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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我说,先来后到,懂不懂?!”车内人没下车,纪云见怒了,当即一脚踹向了轮胎,整个车身似乎都被踹得一晃。车窗缓缓降下。“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其他空位看不见非得和我……”纪云见噎住了。半边车窗降了下来,骆绎清冷眸子冷冷望了过来。“有事?”纪云见尬笑了两声,停在半空中的手顺势轻轻拍了拍车身,“你这车这是几天没洗了,挺脏的哈。”说完,装模作样拍了拍,“真巧啊,在这遇到你。”骆绎一言不发下车,锁了车抬脚便走。纪云见虽然对骆绎的不满由来已久,但看在骆苏的份上,少不得得热络些。“别走啊,”纪云见一把扯住骆绎衣袖,“你是骆苏的哥哥骆绎,是吧。”骆绎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隔着一层深深的戒备,似乎对他印象不深,冷言冷语问了句,“你是?”“……”纪云见扯着笑,好脾气的自我介绍,“我叫纪云见,上次在军营,咱们见过的,你忘了?”骆绎眉心一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点头,又仿佛避之不及,“幸会。”说完,转身又要走。纪云见被他这一而再再而三冷淡的态度弄火了,更何况还是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更让人心头窝火。“骆先生去看骆苏?”骆绎转身不耐烦,“嗯,还有事?”“巧了,咱两同路,不如一起走?”有安保人员过来,指着纪云见的车,问道:“这你们谁的车?”“我的我的。”“这儿不许停车,你找个空位把车停了。”“行行行,马上马上。”纪云见转头,骆绎早没影了。刚准备追过去,那保安一把抓住他,“我说你这个小伙子,赶紧把车挪开,等什么呢,后面还有车等着。”眼睁睁瞧着骆绎进了酒店,纪云见无奈之下只得去停车。等他将车停完,人早不见了,乘电梯到了纪少诚所在的楼层,恰巧就见着骆绎进了骆苏的房间。骆绎心里一咯噔,骆苏的房间在这?他望向了面前的房门号,略有些心惊。正准备去敲纪少诚的房门,却被拦在了门外,他看着一色保镖,似乎不相信竟然拦下了自己。保镖恭敬道:“不好意思,纪先生说了,不见人。”纪云见向来随心所欲,就没有碰壁的时候,更何况在骆绎那憋了一肚子火,当下眉梢一挑,睥睨望着那人,“拦我?”纪云见不耐烦了,直接踹人动了手,酒店走廊,实在不像样,动静传到了房间里。倏然,门开了。纪少诚站在门口,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凝眉一望,十足的压迫便盖了过来,望向纪云见,眼底尽是不悦,“吵吵闹闹,像什么样。纪云见风风火火而来,一路上提心吊胆,也不知道纪少诚知道了多少,怎么打算的,如今见到了人,这颗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懒懒散散进了房,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没见到其他人,松了口气。纪少诚对他甚少管教,见着他这样并不以为然,“你怎么到这来了?我记得你昨天才回国。”纪云见随意瞟了一眼茶几上厚厚一叠的资料,他处事虽然混蛋,但在纪少诚面前没那个胆子,“我来度假,您呢,不忙?”纪少诚半点不信,“度假的地方多得是,非得来着?”“顺便探探大哥的班。”“探班?大哥?我怎么不知道你和纪云深关系这么好?”纪云见不答反问,“那您呢?您来这干嘛?”纪少诚望了过来,“探班。”纪云见吹了声口哨,“我怎么不知道您和纪云深关系这么好?”纪少诚不答,只是起身,顺带拿走了茶几上的一叠资料,“晚上一起吃个饭。”“行啊,那晚上我再来找您,您好好休息。”说着,便往外走。“等等。”纪少诚叫住了他。纪云见站定回头。“你弟弟的事,有消息吗?”纪云见白眼直翻。人都到这来了,还装什么,真以为别人会认为是来度假的?什么弟弟的消息,刚才茶几上厚厚的一叠资料他就不信不是骆苏的资料。现在在他面前装什么糊涂?“爸,有消息我一定……”说到这,纪云见倏然闭了嘴。儿子总玩不过老子,老子随口问一句,儿子可不能随口答一句,秋后算账这种事,可没少干。“我刚想和您说的,”纪云见又坐了下来,“爸,实不相瞒,我确实是有一点消息,但现在还没验证,不知真假。”纪云见拿着眼睛瞟他。“不知真假?”纪少诚将那一叠资料扔他面前,“看看。”纪云见一脸疑惑,装模作样翻了两页,一脸震惊,不可思议般望着他,“爸,这、这是真的?骆苏他真的是……”“怎么?你没查出来?”纪少诚仿佛洞察秋毫的神色看的纪云见略有些坐立难安,心虚般干笑了两声,将资料放下,“我这不是忙吗?”“忙?前段时间为了一个节目你特地进了军营,和骆苏朝夕相处一星期,一点都不知道?”纪云见没说话。“你是不想让我知道吧。”纪云见凝眉,“我这也没证据,万一又弄错了,岂不是让您和爷爷失望?”“失望的事你还做得少了?”纪云见往后一靠,“爸,明人不说暗话,您今天来这,就是为了骆苏来得吧。”纪少诚望着他,不置可否。“这事我劝您还是稍安勿躁。资料里说,三岁时曾被人贩子绑架,骆家父母为了救他而牺牲,这事,我都知道,可骆家不计前嫌,还收养了骆苏,而后骆绎与他骨髓匹配,捐了骨髓给他,两次救命之恩,一次养育之恩,您觉得,骆苏会怎么选?”“我没想过让他选,更没想过强迫他。”纪云见微楞,“那您来这……”“我就是想亲眼看看他。”“看他?那您没那个打算?”“他现在过得很好,我没有理由去打扰他,”他直直的看着纪云见,“更何况,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原谅过我。”纪少诚想起了从前很多事。他年少成名,家境富贵,心高气傲,志在四方想靠着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却被束缚在纪家一角,叛逆与反抗永远是年少时最英雄的行径。纪老先生见自己多年的儿子再也没有回头,愤怒之下与其断绝关系,任由纪少诚在外辛苦打拼。虎父无犬子,纪少诚赤手空拳,靠自己打出了一片天地,娶了一位令自己怦然心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