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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度过最后的时光。”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又好像是在强撑着,末了,他把她推回来时的路,在她耳边轻声说:“青寰,如果有下辈子,让我和你在一起!”柳青寰抹着眼泪,凝视着那抹站在悬崖边白衣翩翩的身影:“宁瑄,我真的走了。”她的声音很小,低的只能自己听见。她无比失落的往回走,真希望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境,突然间感觉裙角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她回过头看见了一个浑身雪白的动物,眼神从失望立刻转为惊喜,她摸了摸雪白动物的头:“雪球,告诉我你主人在哪里。”雪球抖着毛,得意的吼了两声,带着她就往主人那边跑去,不远处站在一个灰色长衫的清秀男子,他的肩上背着一个大竹篓,竹篓装满了草药。“镜明。”她不由得脱口惊呼,“我终于找到你了。”男子也露出同样惊讶的表情:“青寰,我们又见面了。”他招招手,雪球飞速地跑过去,撒娇般的蹭着他的裤腿。柳青寰疾声说道:“镜明,能不能帮我救个人。”“谁?”镜明挑了挑眉,神情有些不悦,他喜欢安静,很少流连于俗世间,就算是医治也只是救有缘人或穷困潦倒的人。突然他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到西岭来的,你怎么知道来我家宅子的路?”柳青寰见瞒不下去,乖乖交出了图,又把事情的经过粗略叙述一遍:“因为有这个图,所以我才找到这里来的。”镜明接过地图看了几眼,冷冷的说:“我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愿意给那人医治。”片刻后,他撕碎了手中的地图,降了个语调说,“但是能不能治好全看他的造化。”纸片像蝴蝶一样飘零在空中,柳青寰反而松了口气,既然镜明下来,那就八九不离十,她赶紧把他带到宁瑄所在的地方。她刚到悬崖边,就发现情况不妙,宁瑄已经晕了过去,她扶起他说:“镜明,希望你能救救他。”镜明探了探他的鼻息,神情严谨的说:“赶紧扶他到屋中。”镜明走到大石块面前,拨开覆在上面的积雪,拿出一把钥匙在锁孔处轻轻转动,用手一推石块居然动了。柳青寰愣住了,自己绕着这几块大石头走了半天,原来入口就在这里,她哭笑不得地摸摸石孔,不知是自己太笨,还是镜明的屋中的设计太别出心裁。石屋里很温暖,一进屋身上的寒意驱走大半,她扶着宁瑄来到卧房,让他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镜明为他号了号脉,神色肃然的从柜子取出一个老旧的箱子,从箱子里取出银针扎在他的xue位上,不一会宁瑄便被扎成了刺猬状。这场景要是放在平时柳青寰早就笑了,可是现在她笑不起来,整个过程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宁瑄,害怕他会出现什么意外。针扎结束以后,镜明低声对她说:“青寰,你随我来。”柳青寰也没想那么多,跟着他就来到别间屋子,她虽对不精通药理,帮帮忙还是可以的。第十章药引镜明坐在书桌前,沾了沾墨水在纸上写了药方,他突然停下笔,眼神直直看着她:“青寰,你知道他的病需要什么作为药引吗?”她摇摇头,一片茫然,想了许久才说:“是不是需要百明草来医治。”“对,确实要用到它。”镜明加重了语气。柳青寰忐忑不安的问:“镜明,是不是这里没有这种草,还有药引是什么?”镜明凝视她懵懂的双眸,十分艰难的说了出来:“百明草的另外个名字叫做一命相连,之所以会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它需要女子的鲜血作为药引。”柳青寰抬手看了看被匕首割破的手腕,伤痕还历历在目,如果是为了救宁瑄,她不介意再割破一刀。镜明提高了几分音调:“青寰,你知道嘛,服下百明草的人以后与那个献血的女子一命相连,如果服药之人死去,那么女子也会丧命。”“什么!”她脸色变得苍白,怎么都没有想到百明草这么邪门,她不安的问,“如果献血的女子死去,那么服用的人会活下来吗?”镜明耐心解释道:“服用的人不会受到女子影响,只是他会影响到那个女子,就好像母蛊和子蛊的关系。”他一再强调事情的严重性,就是希望她能理解透彻再做决定。“以他目前的身体还能撑多久?”她皱眉问道。镜明沉声说道:“最多还能撑几天,他本来就是病弱之体,再加上遇袭受伤,还强行用武,总之很糟糕。”救,或者不救,全在一念间。命运总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她已经把宁瑄送到了镜明这里,如果就此放弃,她会觉得心中有愧。她的双手因为纠结绞在一起,眼底满是忐忑,想起雪山这一路两人互相搀扶走到这里,其中历经的艰辛不必说,她怎么也放弃不了他的希望,他的性命。“我愿意救他。”柳青寰坚定的说,她拿出匕首重新划过手腕,鲜红的血滴入碗中,每一滴都那么刺眼,百明草经过鲜血浸泡,银白色的草身变成了妖冶的红。她淡淡一笑,捧起药碗递给镜明:“请不要告诉宁瑄关于药引的事,我不想让他觉得亏欠我太多。”镜明淡漠的表情有了一丝不忍,他劝诫道:“青寰,以后为自己多活一点吧,你还年轻。”“好。”她回答的身体很轻。镜明帮她包扎好伤口,语气温和的说:“青寰,你先去休息,等药熬好了我再唤你。”她感激的说:“谢谢。”说完,她迈着疲劳的腿就往里屋走去,随眼一望,只觉得屋中干干净净,石壁上的烛光泛着点点光亮,看上去很温馨。推开门,看着卧榻上的宁瑄,经过针灸治疗后,他的病暂时得到控制,神情看起来很安宁。她俯下身如蝴蝶般轻盈的吻落在他苍白的指尖:“宁瑄,希望你快快好起来,你的侍卫们还在山下等着你。”宁瑄依然在沉睡,他的神情那么轻松,宛如还沉浸在美好的梦中。柳青寰静候的屋中,她看着入睡的宁瑄,觉得时间很漫长,忽然门缝里露出一个雪白的头,一人一兽四目相对,她扑哧一声笑了,招招手说:“雪球过来。”雪球本就通人性,见她呼唤自己,便高兴地摇着尾巴跑了过去,像只大猫一样温顺地趴在她椅下,不时用绒毛毛的身子蹭蹭她,它抬头看着桌案上的糕点,舔了舔舌头,嘴里还不忘哼哼。柳青寰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无非是想吃这盘子里的糕点,再加上她的眼神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让她觉得很是可怜,没想到心一软就把半盘子糕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