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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养身体。”曲静深说:“我一想到,就害怕极了…”景泽说:“只是个梦,你现在身体虚弱才会做恶梦,等好些了就不…”景泽的话被曲静深打断,他说:“不是这样,我是害怕你出事,或者我出事…万一只留一个人活着,那怎么办…”景泽心里翻江倒海,但面上依旧温柔如初。他说:“咱们这不是都好好的么?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都不舍得出事。”曲静深说:“可是你哭了,我知道。”景泽说:“我那是活该哭,前两天还惹你生气呢,就当是惩罚吧。”曲静深说:“我知道你为我哭的,我很感动…也知道,你很在乎我。”景泽问他:“难道以前不在乎吗?”曲静深说:“不一样…以前是小打小闹,那种在乎看不出来。但这次…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是咱们在一起以后发生的最大的事。”景泽送他个温暖的笑容,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曲静深说:“嗯…你抽烟了?”景泽嘿嘿笑:“太担心你,抽支烟放松一下。所以你必须得快点好起来,不然我烟瘾又会犯了。”曲静深说:“还这么小孩子脾气。”景泽说:“只给你一个人看。累了没?要不要再睡会?”曲静深摇头:“你趴过来点…”景泽听话地站起来,俯身和曲静深脸对着脸。曲静深说:“再靠下些。”几乎脸贴着脸,曲静深吻了一下景泽的下巴,他说:“你别哭了,我不想看到你哭,心里难受…”只是一个极普通不过的吻,却让景泽浑身像过了电一样。那酥麻的感觉一直传到心底,如果他现在不是受伤躺在床上,他肯定会狠狠疼爱他。直到他欲拒还迎,直到他求饶。大概男人表达爱情的方式是占有,其中又包含着许多征服的意味。曲静深问他:“想什么呢…”景泽趴在他耳边上,低声说:“想狠狠疼你,宝贝儿,我现在心里像有一把火,你点的,我给你留着灭。”曲静深110、第一一零章破茧...脸上有些潮红,他说:“你总没个正经…”景泽坐到椅子上,摸摸他的脸:“以后这不正经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曲静深问他:“你怎么突然变好人了?……”景泽说:“笨,因为是在你面前,因为是对你。乖,睡会吧,我陪着你。”曲静深听话的闭上眼睛,等景泽确定他睡着了,才长叹一口气。他以前在书上看过,如果你很爱一个人,发生在对方身上的不幸,你会感同身受。景泽的性格,何时信过这样的混账话?但此刻他发现,这话还真有理。他不是感同身受,他是想为他承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外面的太阳火辣,这个夏天不知不觉的竟然过去一半。景泽看着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感慨起岁月来。岁月是飞快的,有时候你还没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时间便已无情地滑过。年轻时有从众心理,也爱人云亦云,羡慕别人金光闪闪的路,但等你走上去时,便发现脚底已经被硌的惨不忍睹。景泽很庆幸自己遇上的是曲静深这样的人,总是在给他机会。给他爱人的机会,给他成长的机会,他走的慢,他就耐心地等着他。等他哪天赶上了,理解他的苦衷了,却又平平淡淡,温温暖暖地对他说:你很好啊。想到这里,景泽突然想给自己的mama打个电话。他便在走廊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拔通那串背过很多遍的号码。电话被接通,景泽喊:“妈——”景泽的mama张口就骂:“死兔崽子,你终于想起还有个妈来了?”景泽说:“嘘,妈你别说话,安静地听我讲完。”“死小子,又卖什么关子?说吧,我听着。”景泽把这几天想过的事情,条理清晰地跟自己的mama讲完一遍。“妈,我花了二十多年理清自己的人生,我终于知道自己要去努力些什么了。以前你们给我提供了优渥的物质,这让我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也就这样了,玩过去就好。但现在突然觉得人生特短,再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要老了。”景妈说:“小兔崽子,其实择偶是件很复杂的事。就算你喜欢男人,你想没想过,假如你俩没有同一高度的人生观、价值观,相处起来会很痛苦。或许你们是相爱的,但正是因为你们相爱,所以这样的痛苦更会加倍。”景泽说:“妈,我爱上的是个心胸很宽阔的人。我觉得自己跟他比起来,我说在某些特质上,实在上不了台面。”景妈叹气,说:“儿子啊…择偶的第一要素是:对方不一定是你最爱的,但必须得跟你合拍。妈年轻的时候也有你这种想法,但爱的越深,越容易对对方要求苛刻。”景泽说:“妈,你们女人的择偶标准不要放在我们男人身上。还有,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不是跟你讨论这个,我只想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你听。好了,挂了,再见,我亲爱的老妈。”景泽长呼一口气,跟女人讲道理,简直比水中捞月,镜里采花更难。第一一一章学着珍惜曲静深的身体还是很弱,由于底子不太好,所以恢复的极慢。这对景泽来说就是活生生的煎熬,看着自己的宝贝躺在病床上,却又束手无策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有时候,景泽正跟他说着话,但他却转头就睡着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景泽的叹息。景泽觉得病房里太闷,便离开房间,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走着。走廊尽头有个窗户,景泽停在那里,看着远处墨绿色的树发呆,脑海里一片空白。苏京从洗手间出来,便看到景泽的背影,于是走上去打了个招呼。景泽淡淡地说:“是你?”苏京说:“正好经过这里看到你,别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景泽伸个懒腰:“说不担心是假的,心里不是滋味就是不是滋味,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苏京笑了笑,说:“有很多事,你当时觉得自己撑不过去了,但咬牙撑过来,再回想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景泽抬眼看他:“说的就跟你经历多少事似的,你乐意就说来听听。”苏京跟着景泽的视线看向远处,漫不经心地说:“前几年我生意不如意的时候,还有过露宿街头的日子呢。当时公司的钱全被我最爱的最信任的一个人带走了。”景泽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经历过这样的事。”苏京温和的笑:“是的,没看出来吧。当时我恨过他,甚至想过哪天能找到他,干脆杀了他再自杀。那一段日子过的暗无天日,白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