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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连单迹都觉得贵的手提电脑和乱糟糟的手稿。其余的地方,就全是书。各种各样的书。有他自己写的,也有别人写的。总之就是一应俱全。“天啊,”单迹激动地抚摸着那张办公桌,“这是我最喜欢的作家的写作地点唉。天啊!”叶舒晟端上一杯咖啡,好笑地问:“我是你最喜欢的作家?”单迹郑重地点了点头,接过咖啡:“你怎么……”“昨天去你家的时候看到了。酒柜上没有酒,只有速冲咖啡粉。这是我用咖啡机现磨的。”他穿得很随意,就是睡衣加披肩。而单迹这厢穿着整齐的西装,看上去很违和。“哦。”单迹似笑非笑,“连咖啡都磨好了。”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叶舒晟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单迹身体不适,端着咖啡想找地方坐下。叶舒晟赶忙把自己软软的办公椅推到他身前。“唉,明明是个流氓,怎么就那么容易脸红呢?”单迹的语气堪称恨铁不成钢,“而且,比在那边时更加容易。”叶舒晟盘腿在他面前坐下:“因为这是我自己的脸皮。”“也对。”单迹点点头,“你这房子看起来很小啊。”“这房子好多年啦。我爸妈去世时给我留下的。”单迹的脸瞬间僵住:“你爸妈……去世了吗?”“嗯。”叶舒晟倒是不怎么在意,“我十岁的时候他们就去世了。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生活。”单迹心疼地伸手,叶舒晟立马黏了上去。“你没有别的亲戚?”叶舒晟怕压着了单迹,往边靠了靠。好在这椅子足够大,两人可以毫无缝隙地并排而坐。“没有,那些都是很远的亲戚了。爸妈留的钱刚开始还够,但读大学就有点吃力了,所以我从大一开始自己写书。”单迹亲了亲叶舒晟的鼻尖。“说起来,我是追着看的呢。”“真的?”叶舒晟很高兴,“这么喜欢?”“喜欢死了。”单迹很诚恳地回答,“那你,要不要搬过去和我住?我那里是三房一厅,我一个人住太大了。”叶舒晟愣住:“可那是你妈买给你养老婆的房子啊。”这也能猜到……单迹撇了撇嘴:“你不就是我老婆了?”叶舒晟站起身来,与单迹面对面:“你真的想好了?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没有孩子,不能对别人说?”单迹很果断地答:“嗯。一辈子。”叶舒晟一脸怀疑,一脸审视。单迹“啧”了一声,也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扶住自己地腰:“我说,叶舒晟同学,你在对我做了这样那样的事以后,还想把我弃之不顾吗?”叶舒晟“腾”地又脸红了:“你,我在讲很认真的事!”单迹摊手:“我也很认真啊?”我这把男人的尊严都赔上了还不认真?“好了,”单迹很大爷地靠回椅子,“你去换件衣服。咱们出去溜溜。”这才是单迹今天的真实目的。他知道叶舒晟这倔脾气肯定不可能那么快放下心结,但他有信心把他给说服了。叶舒晟穿了一件圆领T恤和薄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昨天穿过的长风衣走出来。是标准的休闲套装,干净而朴素。单迹看了眼自己的行头,觉得这么穿着西装出去不大好,就钻进了叶舒晟的房间里,借了套衣服穿。叶舒晟比单迹高了一点,不过总体来说两人身材差不多,所以这么换衣服穿倒也没什么问题。单迹打开门,叶舒晟正倚着墙,一手扶着脑袋,脸色苍白。“不舒服吗?”单迹焦急地靠上去。叶舒晟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恶心。”单迹了然:“帕罗西汀的副作用。要不,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叶舒晟摇摇头:“没事的,一会儿就好。话说,你怎么这么了解?”单迹扶着叶舒晟走到门口:“我在去彼端之前,经历了一场车祸,昏迷了三个月。我妈就服用了这种药。”叶舒晟犹豫地问:“那,帕罗西汀还有什么副作用?”单迹挑眉看着他:“你都不好好看下说明书就吃?”不等叶舒晟反应,他又笑道:“还有什么副作用……这么说吧,你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以后就只能让我在上面了。”叶舒晟脚步一顿,干咳一声:“我们先去医院吧。”在去医院的路上,单迹有幸第二次见证了抑郁症的发作。叶舒晟全程处于极度焦虑状态,面色死白,冷汗直流,一直蜷缩着、颤抖着。单迹不忍心,把车随便停到了某个停车场,打了辆出租车,坐到后面陪着叶舒晟。叶舒晟刚开始很抗拒,但在单迹的坚持下,他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单迹。单迹这才明白,他一直不去医院,是因为不敢一个人去,又不想告诉别人。“叶子,你告诉我,是不是很怕医院啊?”单迹俯在他身边轻声说。叶舒晟一动不动,算是默认了。到了医院,叶舒晟奇迹般地好了,整个人没事似的。但单迹觉得,这纯粹是在逞强。经过了两小时的盘问检查,医生大笔一提,在那病例上写下一堆除了药师谁也看不懂的东西:“嗯,没事,只是有点轻微抑郁症。而且我看他精神还不错,就不用服什么药了,心理治疗就可以了。”“那他之前吃了那么多帕罗西汀……”单迹问。医生瞥了他们一眼:“没事,他服用的时间不长,而且基本都按照说明书服用了。”“那心理治疗是……”医生又瞪了他们一眼:“都说是小问题,心理治疗就交给你吧。我看你挺关心他的,就你吧。”单迹怒了:“我说你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医生眉毛一横,看起来打算和他干上一架。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了进来。“我来看看吧。”单迹本来想气势汹汹地问你是谁,你看到那张脸。立马讪笑道:“好好好。”叶舒晟奇道:“这位是?”单迹把叶舒晟往那人身边推:“一位很有名的心理学家啦,电视上都有说。”那心理学家笑了笑,对医生点头示意了一番,带着两人到了隔壁的休息室里。叶舒晟很不想配合,但拗不过单迹乞求的目光,只能很不耐烦地把自己的经历又讲了一遍,略去了在彼端的那些和两人的关系。“唔,明白了。”心理学家盯着他,若有所思,“十岁开始一个人生活,的确很容易患上抑郁症。加上作家职业的特殊性,你这种情况算是很好的了。但是呢,我觉得最大的问题不是在这些上面。”“什么意思?”叶舒晟的身体因警觉而绷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