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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冰。他十分确信自己在风沙袭来的时候抱住了单迹。那人的腰肢出乎意料的柔软,抱住时几乎完全忘记了那人能够使用如此多强硬的术法。这几天,他看完了这些脍炙人口的爱情,仍是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可就在碰到单迹的一刻,他忽然大彻大悟了。心脏随着那人的呼吸律动着,明明人已在怀中,却想要更加亲近他一点,想要抚摸他的脸庞,想要触碰他的嘴唇,想要他红色的眼眸中只有自己一个人。银长冰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承认他和单迹是兄弟,是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的就不是这样的关系。心中的迷雾陡然消失,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出口,抓住那人,把他死死地困在怀里。但是,周围除了几个黑影什么都没有,银长冰环视四周,都没看到类似门的东西。他从怀中掏出一支毛笔,对准黑影画了一笔。“破。”黑影应声而散,什么都没剩下。如果单迹在此处,便会叫出笔的名字。严格来说,这只能算御道笔的雏形。真正的御道笔不仅能破解术法,还能做出攻击。银长冰试了多种材料,都未能让御道笔发动术法。这下有点麻烦了。银长冰呼出一口气,对着虚空道:“这幻境也太低劣了吧?”耳边传来低笑。银长冰猛然回头,可什么都没有。那声音兀自道:“这可怪不了我。你真奇怪呢,不论是人,还是神,抑或是魔,都不能逃过我的幻境。但我却怎么样都不能给你营造出幻境。你是什么人?”银长冰也疑惑了:“难道是因为这双‘清瞳’?”声音道:“过去也有清瞳到过我族领地,我从未听过幻境对他们无效的说法。”“你是女帝?”银长冰眯起眼睛,“为什么不现身?”声音笑答:“我不是女帝,只是她的一分意识。她本人正和你们的教主,我想想,叫言越颐吧,面对面交谈呢。不过不用担心,我是她,她是我,我们是没有冲突的。”听到那个名字,银长冰全身都变得凛冽了起来。找不到人,他就只能散发低压以示威胁。“啊啦,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他的。”声音像是无处不在,很快就察觉到了银长冰的情绪变化,“真打起来,你也打不过我啊。”“不试试怎么知道?”银长冰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然后抽出一把长刀。这锦囊是他炼制的,有收缩的功能,专门用来携带当年那把无名长刀。“真可怕,”声音道,“不过我们还是先来谈谈吧。”银长冰拔刀出鞘:“谈什么?”“谈谈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女帝......我能想到的就是里的波雅·汉库克和里面的登势......两位大大对不起,借你们的名号给我用用......☆、所向“你逗我呢……”单迹僵硬地转过头。女帝正用袖子捂住嘴轻笑。她的裙子设计得很特别,总体上是修身的流线型,裙摆只到膝盖,袖子却很宽大,恰好覆盖住了玉手。加之这么掩面而笑,别有一番风韵。但单迹却没心情欣赏了。他全身上下变成了一冰棍,连心脏都停摆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是直男啊!而且,而且我一直把长冰当兄弟看啊!再说,再说……”女帝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直男?”“啊,”单迹无奈,“就是指不好龙阳,没有断袖之癖的男子。”“唔,”女帝放下手,道,“在我看来你倒是真的很喜欢他。”单迹仿佛受了三拳重击:“怎么说?”女帝饶有兴致地道:“你看你为他做了多少事?整天像个宝贝似地把他留在安全的云影宫,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一闲下来就跑去看他,偶尔伤了他还和条狗一样地去讨他欢心。当然咯,你也可以说是为了回去,但是啊,如果真的是只为了回去的话,为什么不干脆把他锁在书阁每天保证三餐,你不管不顾地帮他打点好一切,到时间再把他放出来让他刺你一刀完事?本来,试炼那次若你无视他想要报仇的心思,带沈瑜过去,身上就不会留下两块永远也消不去的疤了。”说着,她将一只手隔着衣料按在单迹胸口迟迟未愈合的伤疤上:“你扪心自问,这么小心翼翼地护着他是为什么?”单迹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我觉得吧,没想到你说的方法,其实是智商问题。”他现在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银长冰是他男宠了,想来是自己真的宠银长冰宠得过了。但他还是不觉得这是爱,不过是看时留下的一点同情和钦佩罢了。女帝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不承认也罢,反正这东西在你心里已经很重要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单迹咬牙切齿:“女帝这能力实在是阴险至极。”“很多人这么说啦,”女帝摊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其他人说的。这是流在血液里的戒律。”单迹稍微放了点心。只要其他人不知道,他便可以逐步疏远银长冰,让那份感情永远也得不到萌发的机会。女帝又道:“不过呢,这样至少可以让我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我本来觉得,你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既然是为了活命,我还是物归原主吧,‘单迹’教主。话说你这名字没有‘言越颐’好听啊,听起来倒像‘山鸡’。”单迹自动屏蔽了那最后一句话,睁大了眼睛。只见女帝将右手半拢,手心骤然燃起金色的火苗。一块红得宛若血滴的玉石便浮现在半空中。“传说当年赤瞳者为了割除这部分力量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你若要接受它,也肯定不会好受的。”女帝张开五指,红玉便主动飞到单迹面前,“决意如此,就捏碎它吧。”“无妨。”单迹伸手接过红玉,依言一把将其捏碎。碎片四散开来的瞬间,金色的火焰包围了单迹。那火焰比单迹本身的火焰要炽热得多,饶是有着绝佳的火性体质,单迹也不得不连忙吟诵咒歌,营造出火膜护身。那金色的火焰一碰到单迹的火焰,就像有了意识一般,不约而同地撞向单迹。“真是一匹烈马。”单迹苦笑,用双臂撑着火膜。金色火焰每撞击一次,火膜就缩小一圈,渐渐地压得单迹蹲在了地上。空间越来越小,压抑感陡增。单迹犹豫了好些时候,解开了火膜。金色的火焰立马变身恶狗,像单迹扑去。单迹挥手,掀起一大团火球,试图以火吞火。两种火焰对抗着,如同龙与虎,互相撕咬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