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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起,便再难消退,那啃鸡爪子似的些许缠.绵,自然就不抵事儿了。裴煊低头,见着怀中的人无甚过激抗拒,只抿着唇,懒懒的不语。未说不,那就是要了。裴煊索性得寸进尺,一把将她从车座上抱起来,分腿一捞,架在腰上,迎面高高的抱在胸前,急急地仰头递唇,就要朝她颈窝处亲来。外头就是光天化日热闹大街,马车驶过,边上商贩的吆喝送往,行人的讨价还价,都听得清。夜长欢未料裴煊有这等狂.浪,禁不住一声惊呼,脱口吐了一半。“嘘,乖,让我亲一亲。”裴煊赶忙手口并用,吐下那另一半。夜长欢却使力别过头,一个躲闪,且还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她心中有些恼。果然是被荤腥迷了心窍,只关心她的吃,然后就是吃她,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心灵!“怎么了?”裴煊手快,按住她的腰背,不解问她。“你……”夜长欢本想说,你放我下去。可转脸抬眸间,看见裴煊的急切,与紧张。剑眉微蹙,深眸锁凝,手臂发紧,仿佛,她不开心,是他天大的错误一样!她忽然意识到,她之烦恼,也是裴煊的无奈,她的小性子,无疑会徒增裴煊的无奈。她这不是犯贱吗?那么爱她的人,她为何还要东想西想?她那么爱的人,怎么还要给他难堪?自当蒲苇绕磐石,彼此包容,体贴,取悦,得意尽欢,才是。脑中绕着弯,于那僵持中,硬生生转了念,嘴角一勾,挂一抹媚.笑,娇娇说到:“你先唤我。”“阿奴……”裴煊不知她何意,却也老老实实地唤了一声。“要像夜里那样唤……”夜长欢在他身上坐直了,伸臂挂在他后颈,摇着头,垂脸笑说。“奴奴……”裴煊额头抵她下颌,冲着她的颈窝喊来。“嗬……”夜长欢被那灼灼热气烫得痒痒的,忍不住一边娇笑,一边继续诱他,“还有呢?”“心……”裴煊起唇喊了个字,就跟着一声嗤笑,嘴角微漾,深眸流光,仰头望着她,竟带着赧色与骄意,“这车上,我叫不出。”让衣冠楚楚周吴郑王的裴相爷,在这喧闹市集的马车里,酣畅自在地满口胡来,是有些为难了。让他闷头干.事,还差不多。“我要听嘛……”夜长欢捧住他的脸面,循循善诱,又扭着身子,小兔儿般在他怀里跃了跃。那怀中纵跃,就怂恿得裴煊,浑身的血都跟着跳蹿,心尖也跟着跳到嗓子眼来,那觉得难为情的话,也跟着一跃出口:“心肝儿!”“乖!”那小人儿听得喜悦,一声老气横秋的夸赞,继而眉眼弯弯,偏头递嘴,主动将唇上胭脂印在了他唇上。裴煊被印得一口颤栗,正欲张口反咬住,往狠里亲。那女郎的朱唇,却又如点水的蜻蜓,扑蕊的蝴蝶般,躲闪开去,又妖妖地来央他:“还要说你爱我!”“爱……”裴煊心痒难耐,没了耐心与她妖娆周旋,一边答,一边揽过她的后脑,压唇亲来。爱死你这个小妖精了。情.欲如火,一经点燃,就再难扑灭。当下,车马过市,红尘喧嚣,车内两个人,却是四肢相缠,口舌纠葛,难解难分,坠入桃源洞天,不知斯世何世,忘了置身何地也。“你是不是在夜宵的参汤里,还加了什么药?”喘息间隙,夜长欢忍不住问到。这下药之事,她遭过两次,因此格外多疑。“都是补气养血的温和之物而已,怎么了?”裴煊如实答她,却又不知她何为。“我每次被你抱着亲一亲,就……”就化成水,软成泥,情生似海,念起如潮。可是,这等浪.荡话,夜长欢还是羞于启齿,只盈盈双目,俏望着他,一副你懂我就不说了的意思,半是羞涩,半是豪放。裴煊自然是懂,这是在变相地赞他功夫好呢。脑中一荡,身下跟着激动,手脚也跟着不更不老实了。使坏地捉过她一只手,牵着往他腹.下引。夜长欢跟烫了手似的,本能地缩手,却被裴煊死死拉住。估计这会儿,裴大人那根浪筋,也给勾出来得差不多了,越来越得心应手,竟急急地问她:“奴奴,心肝儿,是你勾我的,我都这样了,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夜长欢也被他惹得七荤八素,直直地反问他。末了,又认真地想了想,分析了一下各种可能性,竟一本正经地问他:“你是要手,还是要嘴,还是要我?”酥手翻飞,隔空比划,挑着眉尾,瞪着大眼,憨态可掬,媚姿天成。裴煊哪里还受得住,眉眼一沉,二话不说,直接探手来解她腰上丝带。罗衫半褪,情急难耐之际,“碰”一声,车厢猛地一个摇晃骤停,人吁马嘶,伴随着女子的惊呼与尖叫声,外头出事儿了。车内两人,四目对视。“柴胡!”裴煊一声低低的呵斥,冲着车外跟班的小厮发气。雅兴在这个时候被打断,换着是谁,都不痛快。“公子,马车撞倒了一个小娘子。”柴胡无处喊冤,默默地承受了他家公子从满腔欲.火转化而来的莫名怒火。作者有话要说: 好浪,浪里个浪。☆、碰瓷东市长街,店铺林立,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繁华喧闹。稍有曲折或差池,便会引起过往行人的迅速围观,弹指功夫,可以把整个大街都给堵塞了。一辆马车撞倒了一个小娘子。这是一个很有看头的八卦。撞人的马车,通身黑漆漆的,没有显示主人家姓氏身份的徽样,也没有任何璎珞流苏七宝装饰,看着挺不起眼,然而,明眼人都懂,那些恨不得把尊姓大名和全部身家都挂在车身上的,都是些急于显摆的玉京新贵暴发户,真正的那些百年世家,望族显贵们,通常就是这个样子,低调而华丽,那红木黑漆的车身,蜀锦暗纹的车帘,便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得起的。坐这样的马车出行,主人家的来头通常不小,且还是不便到处张扬的那种。这样一个来头大得都得需要遮掩过市的人,当街撞了人,自然是很刺激玉京闲人们的神经拉。再看那个被撞的女郎,锦衫华衣,满头点翠,光那身行头,就是家有金银满钵,才养得起。这样矜贵的女郎,狼狈地伏在地上,脸贴地面,衣沾尘土,她却浑然不觉,跟醉卧花丛一般。车夫一脸紧张,勒着马头,约束着马蹄,生怕那受惊的四蹄畜生不长眼,再把她踏着了,她却不躲;马车边跟班的小厮,快步上前来,要扶她起来,她也不起。边上一个丫头模样的人,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