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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小剧场,杳杳的鞋,一个微微微微微修罗场?)

    

彩蛋(小剧场,杳杳的鞋,一个微微微微微修罗场?)



    彩蛋。

    夏日酷暑时节,天亮得早些。

    文武百官三三两两聚在宫门前寒暄,等着上朝。

    不多时,陆成蕴看到了绯色官袍的三殿下燕陵。

    实在怪不得三殿下显眼——三殿下姿容如松如柏,容颜似玉,这身官服裹着大家全都一样,偏偏就三殿下穿得极好看。

    陆成蕴便上前笑着跟三殿下寒暄。

    原本,他能寒暄的人是很多的,但自从他娶了京城第一美人清河帝姬,相熟的同僚们……都有些嫉妒他,就不怎么跟他聊天了。

    而他娶了清河帝姬,又发生了一些不能为外人道也的事情,这事情的主角是他大舅子太子殿下,于是又痛失一位寒暄对象。现在所剩寥寥无几的寒暄对象之一,三殿下是其中一位。

    但近来三殿下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似乎有一点疏远,他疑心与杳杳有关,但不知缘故。

    燕陵到了这八卦汇流之地,陆成蕴想近前来寒暄,但三殿下神色温和,却显然是没有同他寒暄的意思了。这时,陆成蕴发觉了三殿下他穿的一双新鞋子,立即找到了新话题,“欸”了一声,好奇道:“三殿下这双鞋,倒是精致,别具一格——”

    提及这双鞋,燕陵的神色似乎微妙变化了一点,唇角笑意深了一点,眼里也含了笑,驻足说:“是啊。是……新做的。”

    陆成蕴并不知这是谁做的,把它夸得天花乱坠,三殿下笑意益发深了,似也很满意,甚至眼底流露一丝傲然得意——这在素来低调谦和的三殿下身上可是少见得很。

    正此时,忽然听传说太子殿下到。

    陆成蕴身子一抖,转头就见太子殿下驾到,却在他和三殿下这里微微一顿。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双鞋,神情有如见鬼:“这鞋……”

    他俨然已经记起这是谁做的,稍加思索,登时脸色极其难看。

    陆成蕴哪里敢惹这位,瑟缩着垂眼往旁边闪,心里还嘀咕着,太子殿下怎么什么都要抢!抢他的老婆,还抢三殿下的新鞋子。

    燕陵倒是落落大方,微微一笑:“皇兄,这鞋……是杳杳她亲手缝的。”

    燕衡的脸色铁青,“……怎么到了三弟的手里?”

    从那日荷花小宴她冒雨跑了,他找不到她,就听父皇说她去了什么什么寺里呆着给母后祈福。涉及母后,他心中敬畏尊重,想着且由她逍遥一段时日——谁曾想今日看到燕陵这双鞋!

    明明是他不要的东西——

    但,但怎地就如此碍眼!

    燕陵他还显摆似的在他跟前走了两步,并笑笑说:“皇兄,杳杳手艺不错,极其合脚。”

    燕衡咬碎后槽牙,才憋出个“不错”,但终究没忍住想要呛他一呛:“是她特意给孤缝的,可样式实在简陋,穿不得,她才转送了三弟罢。”

    本以为燕陵要面色一变,谁知他又坦然承认了,笑了一笑,神色依然温和:“是啊,还得多谢皇兄,皇兄不要,倒是便宜了臣弟。”他微笑,“臣弟十分喜欢,做得很合适,走路轻盈,这夏季穿来也不会显沉显厚。”

    他没有得意显摆的神色,但字字句句都是得意显摆,燕衡脸色益发铁青,燕陵又道:“古有孔融让梨之贤,今有皇兄让鞋之贤,他日史官定会替皇兄记上一笔,名垂青史。”

    燕衡感觉自己快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