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寻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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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你好像替本大爷的身体找到心脏了。” 茨木难以置信地盯着酒吞,从他的眼神里,他确定自己没有听岔。 白天的种种见闻与眼前这枚水晶合在一处,茨木忽然想起来,水晶正是自然界最纯粹的硅矿石,是博物馆里看见的“非碳基生命”猜想中最主要的基石物质。不过构成水晶的二氧化硅和生物学家所说的硅烷还不完全一样,要把无机晶石锻造成有机生命,其中的未知数依然很多…… 然而不等茨木深想,酒吞就一把握住了那只攥着晶石探进自己胸膛的手,一个翻身把茨木压在下面。 “先别想太多。本大爷这会儿精神很足,想犒劳一下你。”酒吞一手横在茨木头顶,一手握着茨木的手腕不让他离开自己胸前,灼热的紫眸焊进茨木的眼睛,令他无路可逃。 茨木上一刻还掉在思维的僵局里,此时空出来的那只手已经鬼使神差地扶上了鬼王的腰。窗口那边传来阵阵扑扇的动静,茨木知道,那是他的本命蛊又被灌饱了精元发出的颤抖。 两人身下的欲望之物也都胀硬地贴在了一起。 然而纠结的问题杀回脑海,茨木忽然又有些拿捏不准现在是不是敞开情欲的时候。 “怎么了,茨木?这枚‘心脏’这么困扰你么?”酒吞的唇已经几乎贴上了茨木的,言语间分明坏心地诱拐着他,“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对不对?所以你需要本大爷帮你理一理。” 他压迫着茨木下体的性器毫不含糊地顶了两顶,呼出的气息却缱绻勾缠着茨木的脸颊和耳廓。 茨木脑中紧绷的弦“啪”一声断了。 手被鬼王牵引着,茨木着魔似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和裤带,一层一层剥下碍事的布料,把因亢奋而瑟索的胴体裸呈出来。 茨木目不转睛地盯着鬼王的紫眸,在鬼王的黑袍坠地的一刻,他被那种坦诚而灼烧、意欲同他纵身一跃的目光魇了心神,头一扭,趴跪下去,朝着鬼王危险挺立的巨物缓缓翘起了臀瓣。 茨木的脸深埋在枕头里,鬼王选中的心脏自始至终被他焐在掌心。这个趴跪的姿势下,鬼王之心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此情此景,坐怀不乱非君子。 手臂穿过茨木肩头,尖利的鬼爪明晃晃地压在茨木两旁的枕上,鬼王仗着是灵体之躯,身下毫无征兆地一个突进,只伴随茨木一声痛爽而仓促的低呼,他捅穿了为自己敞开的地方。 紧窄的肠壁传来饱胀的异物感,茨木仰起头大口喘息着。 鬼王完全不给他适应的机会,接连就是一通尽根抽插,每下撞入都夯实在肠xue深处,毫不留情地从茨木的腺体上碾过。还没彻底唤醒的敏感阳心,已然懵懂地承受起一波接连一波的快感来袭。 茨木被插得喘息破碎,脸颊就近蹭弄着鬼王青筋毕露的手臂。沉沦在被荷枪实弹的侵犯下,他甚至来不及抛却思虑就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意识支离破碎,身体更被汹涌的浪潮洗刷得频频失控。茨木一个按捺不住,抖着下腹猛地射出一股清液来。 或许源于鬼王前世锲而不舍的调教,他生来就是床笫间极其湿润的体质,肠xue被插干会流出润滑的液体,舒服透顶的时候即便还不到射出精元也会喷涌清稀的腺液,观来靡艳不堪,引人一同坠堕。 鬼王便是头一个掉进这漩涡的。 勃发的性器被温软濡湿的肠xue亲吮吸夹、奋力取悦着,胸口的血流也被那枚极适合的“心脏”吸引着涌动,鬼王的低喘前所未有地粗粝,他低头细嗅茨木发间,却看见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正在他手腕上宣泄似地来回摩挲。 鬼掌抽回一只,惩戒地拍打在茨木放肆晃动的臀瓣上。 哪想这么一掴,茨木只疼得定住了半秒,随即就软了腰。他那唇间呜呜咽咽含着隐忍的爽叫,被一巴掌激出来的洪水猛兽尽数发泄在了股间的动作上。 他身下横着挺硬的rou柱,铃口张阖两下就汹涌地喷出一股白浊,零星打湿了怀抱“心脏”的双手。身体兀是没停,一边射着精一边发狠地朝后挺送屁股,帮鬼王深重地碾进他欲求不满的xuerou。 鬼王登时血脉喷张,上泛的情欲染得双目透红。 面前横陈的身体已然不像是一个人,而是渴求他的力量的容器,是吮吸着他的深渊。鬼王的血气弥散开,狭窄的床被暴虐的猩红吞没。 他迎着茨木无所畏惧的献身动作,誓要给这放荡的灵魂一次刻骨铭心的成全。 利齿附在人类青年的肩头,划向颈根深深啃咬下去。半透明的利齿刺破皮rou,将真实的血红注入肤下,于此同时,鬼王的性器也在青年肠xue深处暴起,坚硬的rou冠塞实了撑平褶皱的腔壁。 一股浓精卷着沸腾的血雾涌进瑟索的腹腔。 “恒”的融入让摧毁之势注入而凝结,等身虚无的红剖开茨木的血管,驻扎在脏腑深处。 迷失于极乐的深渊像被最精细的刀刃切割破碎,每道“伤痕”、每条缝隙却都塞满了令祂战栗的气味。 茨木与他的实相一并前所未有地颤抖着,攀顶的极乐看不见尽头,无间无隙,迅速熔化了他意识的每一寸,将之磨成为rou欲而生的纯白的器。 茨木从未想过他疯狂的意识可以被铸造成这副模样。 茎身抽搐着流淌出热液,发软的腰牵带着挺动的臀,仍在欲罢不能地绵延,他阵阵收夹的rouxue像只贪婪的嘴,对身上的鬼王来说却是驯服的迎合与取悦。 羞耻的恼意并非没有穿过脑海,可灵rou交融的欢愉淹没上来,吞噬了一切念头。它们重叠着鬼王的话音成为诱惑茨木跌堕的饵: “等一切结束,这会是你永生的样子,鬼后。” 等万物对祂等同虚无,存在的就只剩下纯净无染的欲念,铆定在鬼王身上,如万物两极的引力歇斯底里地纠缠——鬼王明白地道出真相,即便真到那时祂也会以茨木的堕失为堕失、以茨木的极乐为极乐,于祂实存的也只剩下茨木无间的缠绵、专属的瑟索、锲而不舍的挑衅与臣服、无路可逃的绝顶和惘失……鬼王想,自己会甘之如饴。 当祂们意识到祂们终将成为彼此的万物与囚徒,心念共振而相合,抵在一处瞬间融成虚空的白。 不知过了多久,凝固的血红化开,徐徐抽离出被祂丝丝入扣地侵犯的深渊。 “恒”之力消退,血雾从破碎的缝隙里游走出来,转而一头扎进了茨木手头焐得烫热的晶石“心脏”。 茨木也从禁忌的交合中跌回现实,意识迷蒙地瘫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合不拢的臀xue里流出鬼王的精元,依稀泛着暖白的光,而他昏花的目光仍紧盯着手里握住的东西。 恍惚间,他看见晶石涌动着异样的生命力,喷涌的波动染透血红,像人类血管里铁锈味的热液,一头汇在“心脏”深处,一头蔓延出去连着鬼王虚形的灵体。 上方笼罩下来一个冰凉的环抱,稍稍平息了茨木浑身上下仍然亢奋的燥热。 鬼王以一个十指相扣的动作暗示他,如今还在轮回里,在得以放纵之前,他们仍有很多路要彼此支撑着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