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和模特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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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回茶几上,离先生远的那条腿压在另一腿上,两个小腿外侧紧紧贴在一起,身体微微面像先生,一只手在胸前,另一只手架起,扶住头顶的纱布,我的头整个转过来面像先生,眼睛看着地板。 “你认为艺术作品是什么”我主动问起。 “一个饱含艺术家心血的给人享受的东西。一个艺术品从欣赏的角度来看,它具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能给人带来视觉上和精神上的享受。”我的耳朵开始不自觉地收集周围的声音,并且试图想象先生到底画了什么。 “那艺术家总是这么喜欢新鲜事物吗?”我看向先生的方向,隔着纱,先生回答的表情朦朦胧胧,给了我想象的余地。 “是的,新的东西,有致命的、无法拒绝的吸引力不是吗?”先生抬头看我,手放下铅笔,把铅笔换成了碳棒。 我感觉纱布的重量让我的脖子有一点酸了,黑色的纱让世界模糊,让我的思绪更加专注于正在进行的对话上。 “如果,这个事物,像是禁果一样,诱人,危险,违背常理,引人堕落呢?” 我动了一下酸涩的脖子,带动着纱布,纱布滑下,我的身体不再被遮掩,尽管关键部位还是没有完全展露。 我的身体松了一瞬,想把纱捡起来;我想起自己不能动,所以肌rou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 先生用手涂抹画上的某些笔触,手上被铅笔和碳染黑。先生放下纸笔,整理了一下坐姿,面向我,像是在评估一件艺术品的价值一样,眼神细致地扫过我的身体。 在注意到这样的眼神之后,我轻轻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会评估这个事物有多诱人。有多么的,”先生语气顿了一下,“无法拒绝。” “赋予灵魂和驯服一个灵魂,你觉得哪个更有趣?” “你是在采访我吗?还是想了解我?” 我刚想说话,先生站起身,走近我,被炭染黑的手指划过我的脸,下巴,胸口,我遮掩着胸口的手,一直到达我的指尖,炭留在经过的每一处,越来越淡,在角度变化的时候,变深,然后又变淡。 在手指经过胸口的时候,我身体突然绷紧。 “放松。”先生扶着我的肩膀,“我喜欢不一样的灵魂,一个不属于我的东西,逐渐烙上我的印记不是很有趣吗?” “你看。”先生引着我的视线。我看到肩膀上,手上,胸口,都是痕迹。 我抬起头,认真地直视先生的眼睛,脸贴近先生的脸:“您喜欢艺术作品不是吗?我也喜欢,喜欢到想成为它们。” 先生把手收回来:“是吗?”他轻笑一声。 “我们让艺术品更完美一点怎么样?” 先生走到架子上,拿起胶带和美工刀。他走回来,扯开胶带,一条一条,耐心的把我的腿固定住,然后一条一条的把我固定在茶几上。我随着先生的动作转着眼珠子。腿上胶带的存在感非常强,像是每一寸皮肤都被单独的监狱控制起来了。 “先生......” “嘘。”我刚刚一开口,先生就打断了,“一件作品要保持安静和静止哦,不要吓到观众了。”他顺手拿起刚刚用过的铅笔横着让我叼住,我的嘴没办法轻易地吐出刚刚那么多字了。 先生移到我的手边上,把我的两只手也缠好。 我的嘴里一直分泌口水,但是下咽的动作不得不牵动我的舌头和喉咙,这违背了一个作品应该做的,静止。 舌根肌rou抽动了一下,试图完成下咽,我主动控制住它。 先生将墙边的落地镜转过来面对我,我可以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 胶带像是蜘蛛丝一样延伸向各处,在不规律中找到了自己美感。 先生放下胶带卷,手上的美工刀在收起的时候发出咔咔的声音。在刚刚持续的胶带的响声之后,突然让我精神一振。 先生的炭笔已经贴上了我的皮肤,在未被胶带包住的地方勾勒。先生一笔一笔,毫不犹豫地画着辅助线,规划好各处应该如何呈现自己的想法。 我的口水沿着笔,打湿了嘴角,牙齿也有一点打滑,喉咙处发痒,警告大脑我应该吞咽口水了。舌头偶尔微微颤抖一下,嘴角的口水越攒越多。 当炭笔触碰到我的最下方肋骨的时候,我的肌rou颤抖了一下,敏感的痒痒rou,无法做到静止,让辅助线微折了一节。 同时,我的上下牙齿也不住送了一下,笔微微往外滑了有点,让叼笔这个动作更费力了。我只能更用力咬住笔。 先生用干净的指腹涂抹刚刚弯折的地方,肌rou还是不住收缩。直到我适应了这种刺激,刚刚错误的痕迹也消失了。先生拿炭笔补上最后一笔。 先生吧炭笔轻轻搁在茶几上:“嗯,好了,接下来让我们完善细节吧。” 先生从边上拿起立在墙边的钢尺。 我的睫毛微颤,手上用力,显示我此刻的内心是紧张的。 先生走过来,指尖穿过我的发丝,摸了摸我的头:“怕吗?” 我刚想摇头,头僵住了,但是嘴里还叼着笔,只能用喉咙发出声音,试图表达否定。口水刚好顺着嘴角,缓缓向下滑。 “宝贝,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乖的好孩子。” 我抬眼盯着他的眼睛,手部放松了一点。 先生举起钢尺,抬起左手,轻轻盖住我的眼睛。 黑暗中的未知让我心里紧张起来。但是手心传来的热量又让我安心。 耳朵捕捉到了钢尺划破空气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手臂外侧的一下钝痛。 钢尺离开的一瞬间,手臂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开始从内向外喷发疼痛这种感觉。我摒住了一瞬间呼吸,等最痛的一瞬间过去,才重新让空气进入肺部。被口水划过的地方,因为水痕,而瘙痒起来。 “疼吗?” 先生也并没有想等到我的回答,钢尺又贴上了皮肤。 随着力道,我的喉咙轻轻发出来一声嗯的声音。 先生拿下了自己的手,让我看刚刚挨打的地方。皮肤已经有了轻微的红痕。 先生指尖描出刚刚的线:“你看红色的痕迹多美啊,你身上的一切都在构成一幅作品和一个艺术家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