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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也指望我找出一条更好的道路,好让你们……让大家顺利度过这次的难关。我不是真的想不出办法来,其实豆腐刚才说得对,与其想方设法绕开它,不如干脆顺应要求去结婚,然后各过各的,最好远远避开彼此,七年之内不要见面,比如,我索性搬到哥斯达黎加去。”顾海生只觉喉咙间毛毛糙糙的,像生出了很多荆棘,又苦又涩的汁液从被荆棘刺破的伤口涌出来。“我在路上盘算得很好,可是上楼来,一进这房间,我就知道自己是白盘算了。”苏誉忽然,微微一笑,“如果让我七年都见不到你,那还不如直接从这儿跳下去。”顾海生努了努力,这才艰难地说:“你不必躲那么远。”“嗯,我没必要躲那么远,我完全可以照常生活,每天守在我的店里,打烊就回家,哪儿也别去……这么一来,我同样是见不到你,甚至我可以把股份转让给你,那么就连集团主席我也不用做了,更不用去开年会,听业绩汇报。大概也就在年节的时候,跟着布丁来和你们团聚一下,坐一两个钟头就告辞——可是海生,你知道么?我心里有个很细小的声音说: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见不着他,你还活着干什么?”顾海生深深吸了口气,他觉得呼吸都变得不够畅快了。“你这样说,如果布丁听见,该多难过。”苏誉慢慢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这就是你的习惯,顾海生,你会拿周围的人来做挡箭牌,以前是你jiejie,是柳芊芊,如今又变成了布丁……你就是不愿看见那些不如你意的事实,你就是不愿坦然的承认:我到现在,心里依然装着你。”那么简单的句子,那么轻柔的语气,但却像千钧雷霆,轰隆隆从顾海生的胸口碾过去!苏誉转过头去,仰望着夜空:“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你早就不爱我了,我却依然陷在里面,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放不下过去的事,见了面,除了骂你就是嘲讽你,我既没法原谅你,也没法忘记你。其实我也想放弃你,好好的爱布丁,因为他是那么爱我,就像当年我爱你。他今天早上和我说,苏誉,这世上谁也没有你对我来得重要,哪怕就凭着这么一丁点儿信念,我都觉得幸福得不得了。”苏誉停下来,回过身,望着顾海生,他的双眼微红:“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惭愧?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我已经很用力了,可我知道那不够,那远远不够。”顾海生无法去看苏誉的眼睛,他不敢,于是只得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夜空,那是极为深切的蓝,蓝得如同哑女无措的脸。“也许你需要的只是时间……”顾海生轻声说,“布丁是个好孩子,他比我强,小誉,他会等你。”苏誉慢慢点点头:“时间会改变一切,我知道的,我只是需要更多耐心,我卡在了十五年前,卡在你上飞机的那个机场里,那个十五年前的我,就像个游魂孤鬼,没日没夜守在候机大厅里……事情在他那儿还没完,你懂么?海生?我也想结束它,就像古代那些招魂的法师,如果我能把那个十七岁的小孩子从那间机场找回来,让他明白一切都不可挽回了,他最最亲爱的海生已经不爱他了,更不可能回来找他,因此他不用固执地等下去了,如果我能做到,如果我能让他明白这现实,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那一刻,再没人说话,时光咻咻如兽,喷涌着呼啸着,从他们面前毫不留情狂奔而去,而他们却只能瞠目结舌望着彼此,再也不能做更多的。☆、第126章豆腐和布丁带着咖啡回来时,苏誉已经离去,顾海生解释说他急着回店里。布丁郁闷道:“这人可真是的,我急急忙忙给他端回来,他倒跑了……”于是他也告辞去了店里。等布丁走了,豆腐问顾海生,俩人谈得怎么样。“没有谈出什么具体方案。”他停了一下,“但是苏誉同意听我们的意见,不管最后拿出什么解决方案,他不反对就是了。”豆腐皱眉说:“最大的麻烦不是我们经理,而是瀛海那边,其实叫我看,结婚真的是最佳解决方案——”顾海生瞪他:“你还说!”豆腐笑起来:“我是说真的。刚才在星巴克,布丁也说,实在不行,那就结吧,到时候我俩给你俩当伴郎。”“我不想做这种事。”顾海生沉着脸色说,“我已经结过一次有名无实的婚了,难道还要来第二次?然后过了七年再离婚,才能再和你结婚。这么一来,我这辈子就得结三次婚,我这成什么了!人家二婚就已经很不好听了,我来个三婚——多光荣!”豆腐笑了半天,然后他忍笑道:“管它二婚三婚?我又不会介意。”“可我介意。”顾海生说到这儿,嗓子忽然喑哑,过了一会儿,他才抓着豆腐的手,轻声说,“我不想再做错事,让你介怀,让你在往后的日子里,一想起来就如鲠在喉。小墨,我不愿发生那样的事,过去我……我做错了很多事,留下的懊悔就像烧伤的疤痕,怎么洗也洗不干净。我不想再在你身上做出同样的错事,就连傻瓜都知道人要吸取教训,防范未来,如果再一次重蹈覆辙,那么就连我都会恨我自己的。”豆腐莫名的感动,虽然不知顾海生是因何而发的这感慨,但他却能感觉到,顾海生是在作了一番深深的心理挣扎之后,才和他说的这番话。这让他不由抱紧顾海生,把脸贴在他温热的脖颈上。“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豆腐轻声说,“海生,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回到过去那种日子里,我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你过得不好,外人只看见你在瀛海呼风唤雨,没人看得见你每天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那种生活,连鬼都受不了,我一想到那些,就忍不住心疼你。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改也改变不了,那咱们就把它放下。从今往后,海生,你都不会是一个人了。”顾海生微笑起来,虽然是微笑,但他的眼睛里有泪。他说:“小墨,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布丁带着咖啡回到独眼杰克,他到三楼,把那杯摩卡交给苏誉,又嗔怪他:“跑那么快干嘛?害得咖啡都要冷了。”苏誉端起来喝了一口,他扬了扬眉毛:“没冷呀,是热的。”布丁笑起来:“找豆腐要了厚毛巾给你捂着呢。”苏誉也笑:“你看,不管我多胡闹,你总能想出办法来对付,要不怎么是苏联首席指挥官呢?”布丁更笑,他说:“你不生气了?”“我干嘛要生气?”苏誉站起身,展臂抱住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