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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冻僵了腿子,钉在原地无法动弹!阿泰冷笑道,“两位书生,见着你们当家的也不见个礼?”李俊和元庆惨白了脸,好容易通过虐打寡妇才镇压下去的黑暗记忆,此刻翻涌如潮,冰冰冷冷漫过了全身……两头熊示威似的,对他们张开地狱入口般的大嘴,露出猩红的舌头,白森森的尖牙。“呼呼,嗷呜……”敌方几十人,个个觉得胆子结了冰……阿泰盘起双臂,冷戾地望着李俊,“老子且问你一句,上头是谁?不说的话,今儿就跟老熊回洞里去。”李俊面如死灰,两只眼珠子被恐惧勒到了眼眶边缘。“什么上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阿泰哼了一声,冲身边的黑熊瞧了一眼。那黑熊似通人性,“腾”一下就扑上去,将那书生摁倒在地。臭烘烘的大嘴一张,对准那根细白的脖子咬了下去。李俊吓得失禁,嘶着嗓子哭喊道:“我说,我说……上头就在……”话到一半,戛然终止……他的眼睛消隐了光芒,凝固成了一对冰冷的洞xue!不到两息的功夫,这个张牙舞爪的书生已经枯萎了,彻底没了生机。——死神再次嚣张降临!四周一片死寂!这冰冷的一幕,如同末日风格的预言画,在人们眼皮底下拉开卷轴。强悍,残忍,充满挑衅!仿佛在说:你能指挥万兽又如何?我可以毫不吝惜地牺牲人命!有本事你去一个个逼问啊!阿泰沉默着。眼中戾气横流。片刻后,忽如惊雷一般吼了一声,“把人抬走——谁敢再来挑衅,就这个下场!”作者有话要说: 锦娘:为啥那些山兽都听你的话?阿泰:没啥。每次月圆的时候放血,这帮家伙都跑去捡便宜。得了好处,总得替老子办办事儿吧。*关于“上头”,男主会想通其中关窍的。作者最近从凌晨忙到深夜,没空回复评论了。在此表示一下抱歉。第49章上头闹剧在付出一条生命的代价后,如风暴一般结束了。“正义”的旗帜再没竖起来。回家后,阿泰在屋前屋后设下三层结界,吩咐妻子和徒弟不准离开家的范围,随后,将自己放逐到思维的迷宫里去了!“我得好好想一想!”他说。拿着竹锥笔,对着一张木板一坐就是整个下午。在上面画满错综纷乱的线条,与无法辨认的符号,谁也不理睬。晚饭没有吃——色香味美的饭菜对他失去了诱惑。他从尘世中超拔出去,迈向了浩瀚无垠的未知领域,进行着忘我的沉思。妻子去跟他讲话,十句才能得到一个勉强的回应,内容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她无奈地撤掉饭菜,保存到了碗橱中。等她收拾好厨房回到起居室,发现丈夫用竹竿、麻绳和布匹搭出了一座奇怪的模型,整个人彻底陷入迷思……临睡前,妻子来回瞧他多趟。她光脚行走在地板上,宛如密林深处的女巫,美貌超凡,长发及腰。婀娜丰美的体态,足已让世上一切男人跪在她脚下发抖,却无法让丈夫多看她一眼。他整夜都没有进房间。第二天,他的疯魔状态继续恶化。到第三天,已变得不像人样了:粗硬的髭须淹没了脸庞。眼神变得迷乱又彷徨。好像灵魂被魇在一座天外之城,再难回到尘世,样子可怕极了。那双曾经饱含深情的眼睛,几乎不再向现实的物体聚焦,只一味凝视着虚空深处,无休无止地冥思苦想。期间,他只吃了一碗花生糊糊,浑浑噩噩给了妻子一句评语:“哇喔,今儿的红豆汤熬得不错。”妻子想把碗扣他脸上去!——起居室变得比柴棚还乱。长短不一的布条和麻绳拉得到处都是,宛如打造出了一片错综纠结的星空。他独自一人去了星空深处,浑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家!锦娘对此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期间,如丈夫所预言的,空间里的李燕妮耐不住痴情人的苦等,当天晚上便已重现人间。银铃般的笑声与娇嗔彻夜回响不绝,让锦娘不安稳的睡梦里生生浮起了一层妖气。等到黎明的天光一亮,她便看到,穿着白衣的女子如一只小白鸽,在果林上空飞旋,与大侠们展开了浪漫的追逐。——果林宛如成了逍遥派的大本营。逍遥仙子的绝代风华辐射了整个村庄,引得好事者们顶着寒风前来围观。她彻底放飞了自我,站在树梢上当众宣布:“我不是李燕妮,也不是李家的孩子,从今以后,我的名讳就叫灵玉!她李燕妮是冰清玉洁也好,放浪形骸也罢,与本姑娘无关!”这惊世骇俗的宣言让李家父母痛不欲生,趴在草垛上哭断了肝肠——起码在众人看来是如此。而另外一个李燕妮,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她就像一个破碎的泡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摆脱世俗桎梏的灵玉县主,开始以山野为家、信马由缰的浪漫生活。有空间的存在,她甚至不需要房子!放开手脚当起了仙子!她时而在田间漫步,时而在树顶飞旋;时而又跑到河面冰层上翩跹起舞。静默时,像遗世独立的仙鹤;跳脱时,又成了月宫的仙兔。整个盆地和山林,都成了她的大舞台。男人们带着无限的宠溺,追随她去往乡野的每一处。一个陪她散步时,别的男人会在帐中做饭;一个欣赏她跳舞时,别的男人会安静对弈。大家相处和谐,公平竞争。就连已有家室的江员外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火热,加入了角逐的队伍。他们肆无忌惮,上演着一幕幕花前月下。一个个抛弃了传统的尘世生活,幕天席地,为爱痴狂。即便到了晚上,这如火如荼的爱意也难以消停。吹笛的吹笛,比武的比武;像一群永远不能安息的野鬼,喧闹不止。直到灵玉潜回她的“仙府”休息,将这帮追求者抛弃在寒风里,村民才能从这场令人窒息的追爱行动中得以喘息。锦娘看待事物总有奇怪的现实主义角度。只要一想到男人们为了这仙子,不得不撅着屁股在旷野中大小便,她就觉得,这惊世骇俗的风月背后是一片猥琐的垃圾场,实在难以觉得美好。当然,美也好,丑也罢,她倒是一点不关心。丈夫无可挽回的疯魔状态,早已把她的心拖入了深深的恐惧。无暇再关注别人了。徒弟对师父的行径奉为圭皋,以同样的疯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