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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赵夫人,急急地随着一起,去到了付琏的无恙居。无恙居内灯火通明。付琏躺在床上,又目紧闭,面如金纸,看着十分的吓人。楚氏急得在屋内来回的踱步。而付健说什么也不肯回屋去睡觉,守在床边,瞪着眼睛看床上的付琏。看样子,是吓坏了。丫头婆子更是里里外外的忙活。付琏吐的血水,衣服已经换了,脸也给擦干净。急救的药,也才给付琏喂了。赵夫人与付宽进到屋里,楚氏急忙忙地迎了上去,也顾不得行礼,喊了声:“夫人……”便就哭了,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付宽松开赵夫人,几步冲到床前,然后转过头,问床边上的婆子道:“大郎怎么样了?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那婆子是楚氏的陪嫁奶娘孙妈。孙妈说道:“老奴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好好的,小郎今天考试,被先生夸奖,大郎君听了很高兴。还给小郎指点了下文章。晚饭吃得与平日里一样,都是按着之前的御医开的单子,小厨房单做的。不知道怎的,突然就吐了血。”赵夫人不知突然从哪儿来的力气,挣开了付新的手,越过楚氏,直到床前,一见着付琏那吓人的模样,一屁股坐到了床前的凳子上。付新凑上前,瞅了瞅,没敢出声。付健上前喊了声“祖母”,看起来,倒是比他母亲坚强。付新见楚氏哭得可怜,上前安慰道:“嫂嫂莫哭,大兄看着凶险,也许没什么大事呢。等一会儿大夫来了,听大夫的。”楚氏抹着眼泪,道:“让meimei笑话了,我心情不好,meimei随意吧。”付新低声道:“嫂嫂不用管我的。大兄吃什么药呢?要是不见效果的话,换换不行吗?”楚氏抬眼瞅了瞅付宽和赵夫人,叹道:“你大兄这是富贵病,meimei现在还小,就别问了。”正这时候,外面有丫头说道:“孙御医来了。”付宽和赵夫人一同说道:“快请。”楚氏连忙丢下付新,亲自去门口迎接,让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孙御医进来,嘟囔着说道:“我早就说,让你们给大郎君配天草香丸来吃,你们偏舍不得那银子,这么一回一回,大郎君还能禁得住几次折腾?换一百个神医,没药也是白瞎。”说着话,孙御医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床前边。赵夫人边忙让出床边的位置。孙御医也不客气,便就坐到了丫头新搬来的小凳子上。药童将诊箱打开,从里面拿出脉枕来。孙御医给付琏诊了脉,又看了看眼睛,捏了捏腿骨。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一丸药来,塞到了付琏的嘴里。那边墨已经研好。付宽上前,冲着孙御医一揖,请方道:“大郎如何?要不要再换个方子?”孙御医摇头道:“方子不须要换了。老朽还是那句话,世子若果真想救大郎君的命,就快配天草香丸来吃,若不然,只怕也挺不了几年了。若再拖些时候,就是仙丹,只怕也难还魂了。”赵夫人喊付宽:“世子爷!”付宽却是一脸地纠结,道:“容我再想想。”孙御医听了,脸拉得多长,甩袖子走人道:“世子若是想配药了,再来找我要方子。你们别等了,大郎君明早上才能醒。”赵夫人只是垂泪,并没有埋怨付宽的意思。楚氏也跟着赵夫人流泪。付新心下纳闷,但也没敢贸然地出言相问。正想着等呆会儿出去,问问赵夫人。付健却突然冲到付新跟前,跪到地上,磕头有声道:“新姑姑,我将来长大了一定挣很多的钱,我将来一定会还姑姑的,求姑姑借些钱,救一救我爹爹的命。”付新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所措地抬眼去瞅赵夫人。而楚氏虽然嘴里呵斥付健:“你这孩子疯了不成?你新姑姑虽然有钱,也是留着将来压箱底的,怎么能随便拿出来?”可却没上前将,将付健拉开。而且那话音,也算是默认了,付新有钱这件事。也希望付新能将钱拿出来,给付琏配药。赵夫人的脸一下子胀红了。她虽然提心长子,但决没想过要打付新钱财的主意。☆、第二十二回9(隔阂)就是要借,也是她寻个没人的机会,慢慢的与付新说。现在付健这么突然地跳出来,付新会怎么想?她之前对付新的好,还有过继付新这件事,赵夫人越想越心惊。就怕付新多想。而跟着付新过来的绣燕,脸色就已经不大好看了。不等付新出声,绣燕上前将付新往边上拉,转过头来对付健道:“小郎君说笑了,咱们小娘子才几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广陵住不下去,才过继到国公府,哪里有钱?小郎君听哪个烂嚼舌根的说的?喊来咱们与她对质看看。小郎君要求,也求世子、国公爷。堂堂国公府,还能差了大郎君治病的钱?”付健不理绣燕,只是一个点儿的给付新磕头。楚氏则只是哭,只是哭。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付琏的病时日太久,虽然平日里吃的补品已经非常的名贵,人参鹿茸,却是可以寻的。而这个孙御医给开的,据说能治付琏病的方子,却是有钱也难找。稀少,便就贵。比人参鹿茸还能得。却要按年吃。按着孙御医的意思,付琏要吃三年,亏掉的身子,方能补回来。第一年的前半年,是要一天三顿的吃。后半年,一天一顿。到第二年上,三天吃一回。第三年上,是巩固期,要七天吃一回,半年上的时候,才要一个月吃一回。而练成丸药,那么稀少的药,却是要买一小箱的。据说那天香草,比黄金还贵。更别说与天香草配伍的药,个个抵得黄金。虽说付宽是世子,但付国公府可不全是付宽的。这么贵的药,付宽手里没有钱,自然拿去给付国公和武老太君看。若是一剂两剂药,付国公咬咬牙,也就拿钱出来了。可是一吃三看,付国公也不敢做主。只得将付由喊来,一起商量。别说孙氏不干,就是付由,也不乐意。药石这种东西,说不准的。拿伤筋动骨的银子,去换个未知数。就是孙御医,也不敢拍着胸脯子说,付琏吃了这药,就会药到病除。付宽和赵夫人,因着是亲儿子,就是拿所有的钱去拼,也舍得。但付琏于付由,只是侄子。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