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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好,只是会换一种方式!他见过多少渣男被拒绝之后风度尽失,这大柱就是古代版的绅士啊!只可惜,没有追求爱情的勇气……再看桃花,先是有些错愕,然后又开始描样子,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心里是什么想法。“小弟,你喜欢什么花?”一个问的不经意。“荷花……”一个回答的漫不经心。“好了,把花样子给娘拿过去吧。”半晌,桃花放下炭笔,小心把花样子折叠起来,一天头就看到小弟对着自己发呆,忍不住在他额头点了一下。这个弟弟,就是心思太重,病才好的慢。“哦。”看桃花还是笑的一如往常,苏末也就放心了。他好奇地展开手里的纸,想看看都描了些什么。“桂花,桃花,兰花,荷花?”苏末一朵一朵看过去,忽然想起来,这可是要绣到衣服上去的。他一个大男人,额,虽然现在只是个男孩子,“二姐,我的衣服上能不能不要绣花?”“这怎么行?娘不会同意的。”桃花不假思索地道,女人的衣服上都要绣个花啊什么的,只有寡妇或者家里有丧事才穿素服。虽然男人不用这么讲究,但小弟现在可是当女孩子来养。“那,不然换成花苞好了。”看着那一朵盛开的荷花,想想它将会出现在自己的衣服上,苏末就有些头皮发麻。“虽然也算是花……可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画出来之后,桃花皱眉,这样绣了跟没绣有什么两样?她知道小弟不想衣服弄得太花俏,可总要说得过去。“嗯,你可以在花苞上面绣一只蜻蜓。”那少了的一点,苏末倒是很明白,无非就是太单调,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花苞,出现在衣服上确实挺突兀。“一只蜻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样就可以了,我终于明白了……”桃花盯着纸,目不转睛,含苞欲放的荷花,上面一只碧绿的蜻蜓,这么一来,画面就整个活了起来。“二姐?”苏末看着蓦然变得兴奋的桃花,不知道她这突然是受了什么刺激,嘴里咕咕哝哝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小弟,我一直想拜三娘为师,请她教我刺绣,可她一直说我的绣品里少了一样东西。我对自己的技艺很有信心,一直不明白她说的那样东西是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苏末配合地给出一个“然后呢”的眼神,什么都没说,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用说,只做个倾听者就好。“刺绣的时候,我知道绣了花朵,上面一般都会再绣几只蝴蝶,绣了青山还会添上绿树和流水……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只以为是传下来的习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这并不紧紧是搭配,它们所构成的是一种意境。”桃花越说越激动,也不管“听众”能不能听得懂,一径地说下去,“我能把一只蝴蝶一朵花绣的栩栩如生,可它们也只是一朵花一只蝴蝶,只有有了意境,才能让一切变得灵动。到时候它们就不仅仅是刺绣,还可以是一首诗,一幅画——”现在的桃花就像是练武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破了最后的阻碍,“武功”大为精进。“二姐,你说的什么啊,花啊蝴蝶的,还有山和水,为什么放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苏末作出一副懵懂模样,心里却暗自替桃花高兴。“苏公子”从小受爷爷熏陶,琴棋书画造诣匪浅,桃花所说的那些他自然听的明白,苦于不能表现出来。“总之,这次你帮了二姐大忙了,回头发了工钱给你买糖葫芦啊!”桃花逐渐恢复了平静,摸摸小弟发顶,微笑着哄道。“好。”苏末“乖乖”地点头,对于老是被家人摸头神马的,已经十分淡定了,反正他现在是小孩子——囧。作者有话要说:☆、第9章愿者上钩天气越来越热,苏贵和秀娘在打麦场忙的热火朝天,桃花整日在屋里赶制绣品,这唯二的闲人就是苏末和兰花。看到小弟又在桌边懒洋洋地打盹儿,兰花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我们去竹林吧。”这样的天气,在河里美美地洗个澡,再游几个来回,肯定特别舒服。“……”苏末想起上次见到的怪人,心里很是好奇,用文艺的说法就是——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人。两人刚靠近竹林,立刻感觉凉爽宜人,来这里果然是对的。“小弟,我去洗澡,你就在这附近玩儿吧!”兰花一看到溪水就忍不住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随意交代了两句,就直奔那块大石头而去。苏末在溪边坐了,一手探进溪水里拨了两下,沁凉沁凉的,真舒服,他也想下水游泳。可惜,只能想想而已,他的身体可不容许。溪里鱼儿快活地游来游去,遇到人也丝毫不见害怕,时不时还甩几下尾巴,溅起一串串水花。“你们这些家伙!”苏末抹了把脸,一手的水珠子,不知怎么突然起了钓鱼的兴致。随手在溪边捡了根细棍充作鱼竿,想一想,还差了鱼线,他索性把绑头发的细绳解了下来,三两下在竹竿顶端系紧。竹竿一甩,他就在溪边煞有介事地钓起鱼来。“你这样怎么能钓到鱼?不要说鱼饵,连钩子也没有。”沈清河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两姐弟,起初也没在意,只是看这孩子好像根本不会钓鱼,这都一盏茶的时间了,他居然还坐着一动不动。视线再一次在一旁的孩子身上掠过,见他一脸安然神色,反而有些吃惊。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定性,实在是少见。这辈子,能让沈清河瞧得上眼的人不多——难得的,他好心上前提醒一句。迎着光,苏末仰头看过去,那一头白发也好像在闪光,他眨了眨眼睛,颇为“天真”地道:“鱼儿要是愿意,自然会上钩。”这个怪人,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眸子里的寒气消散不少。沈清河听了这“童稚”的话语,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身上寒气尽消,嘴角还勾起了一丝笑——“好一个愿者上钩!”沈清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隐居在这里,自以为比那些世俗之人超脱,所为也不过是把鱼放回去而已。而一个小小的孩童,居然比自己还要洒脱!再仔细打量这孩子,却见他似有病态,面色发白,眉毛唇色也极为浅淡,身形纤弱,一看就是先天不足,后天又没有好好调养,肯定受了不少罪。久病不愈,难得他还有这样的好心态!“娃娃,你是不是经常晕厥?胸闷气短,四肢无力?”沈清河已经很久不为人看诊了,这次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