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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的下摆已经湿透。他小心地向四周看了看,好在已经黑了天,周围什么路过的人也没有,没人发现。夜里疼得心窝里像是虫子咬啮,他遍体都是冷汗,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倒也不是每天都这么疼,但三五天里总有一次,又疼又痒,痛苦得让人想把胸口撕碎。他近来捧着古书查看许久,这药没有记载,想必是紫檀宫自己配制的。翌日清晨胸口的痛楚已经停了,宋顾追起身沐浴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对着镜子梳理好头发。他在外人面前从来不想露出狼狈的一面,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执事陆续前来议事,宋顾追按部就班地处理好了,把门轻轻关上,孤身一人来到不眠山散尘的院子面前。“弟子宋顾追有事请教老宫主。”他低下头,像往常一样恭敬。“进来吧。”这苍老的声音让宋顾追难以遏制地情绪起伏,他走到屋子里,散尘正在八仙桌前举着茶杯,自斟自酌。他的袖子轻摆,让宋顾追坐下来,和蔼地笑道:“有何事?”“老宫主,关灵道的房间,不知弟子该如何处置?”散尘的目光黯淡下来,像是说到了他最不想提及的事,许久才笑着说:“暂且留着吧,那是青岩的徒弟,就算是个魂修,他的东西也该青岩去管。”“是。”“还有何事?”宋顾追上报了几件木折宫里的小事,抬头问道:“顾追有事不太明白,紫檀宫为何对魂修如此有研究,莫仲贤、关灵道都是魂修,也都是能听魂的人,一经发现却都要去那里?”散尘沉吟许久:“这话不太好说,你心里有数便是。九年前魂修泛滥之初,紫檀宫是受害最重的门派,半个月里死了三四百个弟子,真可谓尸骨遍地,一时间几乎灭门。颜無道人大怒,命令弟子们不惜任何代价捉拿魂修,其中自然也用了些惨无人道的手段折磨魂修,不可尽数。这些事,大家虽然都略听到些风声,但因为对自己有利无害,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原来如此。”“正因如此,紫檀宫对魂修的了解比别的门派要深些,后来他们杀光了周围的魂修,也不做那种阴狠事了。魂修在中原继续蔓延,其他门派为此焦头烂额,派弟子去紫檀宫求救。颜無道人开启紫檀宫大门,邀各派送弟子来修习破除魂修之术,助中原各派捉拿魂修,这才有了当今的地位。”散尘说了,低下头来喝茶,“我只是想不到,灵道竟然也是个魂修。”说起关灵道便气氛沉重,宋顾追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说道:“三宫主有信传来,此次百花台比武当是戚宁得胜。”散尘笑了笑:“戚宁也二十六七了,将来水行门早晚是他的。我以为他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想不到也喜欢这些名气。”“嗯。”宋顾追为散尘和自己倒茶,不想又说着话喝了几杯,喝到最后水却没了。宋顾追提着壶站起身来,只身来到后院。后院里有四个乌黑的大水缸,那是散尘从上清各处取来的上好的泡茶之水,一缸是冬日里松叶上的雪所化,一缸是长了水生灵草的泉水,各有讲究,味道不同。宋顾追取出怀里的青色小纸包,轻轻打开。翌日清晨,不眠山里传出弟子们慌张的喊叫,有个小弟子如同往常那样去打扫散尘的院落时,只见散尘双目低垂坐着,身体僵硬,没有呼吸,半点动静也没有,不像是打坐,不像是死了,却也看不出来活着。一时间散尘出事的事传遍上清宫内外,混乱不堪,宋顾追取出一张火阳纸,在上面写下几个字:“事情已经成了。”烛火晃动,张牙舞爪地吞噬着,顷刻间把火阳纸烧成灰烬。第99章主线剧情“近来如何?”紫衣檀主站在魂修洞外,里面脏乱不堪,平时没事时他不会随便进去,只是巡视时问问关灵道的事。“很听话,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嗯。上清宫大概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宫主那时会在忘年山杀了计青岩,到时候上清宫上下全都灭了,也就没人来救他了。”“是。”紫檀使沉默了片刻,问道,“宫主也要杀计青岩了吧?”紫衣檀主沉吟不语。计青岩是个人尽皆知的人物,而且高风亮节,从无错处,不能明杀。况且上次失手之后他小心许多,总是在人多的地方徘徊,身边不乏其他门派的弟子,要下手也要找机会。但计青岩毕竟年轻,宫主要杀他,轻而易举。无论如何,上清宫这次是要完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小男孩拖着扫把,低着头小心地从他身边走过,紫檀使压低嗓子喊了一声:“檀主在此,不得无礼。”小男孩吓坏了,连忙呆呆滞滞地跪下来:“檀主、使者。”紫衣檀主随意扫了他一眼:“用不着下跪,这不是你们凡间。”“是。”小男孩磕了个头站起来,战战兢兢地往魂修洞里去。那小男孩走了十几步,紫衣檀主忽然间皱起眉毛,目光望着他的背影,压低了嗓子问道:“他不是傀儡,是什么人?”紫檀使小心道:“是弟子们从路上抓来的,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自己发了失心疯,什么都忘干净了。既然已经发了疯,那也就不必再喂药,让他打扫魂修洞。”紫衣檀主蹙眉望着他模糊不清的背影,眼看着他要进入关灵道的牢房,忽然道:“把他拉出来,搜身。”紫檀使急忙走上去。山根浑身都是汗水,刚才在洞口被紫衣壇主吓得呼吸急促,现在都不能平缓下来。他的左手张开,慌张地说:“那、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关灵道立刻坐了起来,心跳到了嗓子眼。男孩站在门口还是有些呆愣,也弄不明白此事有多么严重,露出手心里捂着的被汗水浸得湿迹斑斑的香。关灵道的心头颤抖不已。山根真的帮他把香弄到手了,虽然有些湿了,长短不过两寸,却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东西。远处忽然间传来疾步走路的声音,关灵道微怔一下脸色铁青,心里面暗叫不好:“扔了,快扔了。”男孩吓得脸色苍白,还来不及反应,紫檀使已经追了上来:“别动,壇主要搜你的身。”山根害怕得后退,后背不知不觉地倚上岑木衣牢房的栏杆,全身都在发抖。他不明白这香的用途是什么,但隐约觉得很重要,近来总是时不时惦记着。他的脸色又青又白,满脸恐惧地望着眼前的紫檀使。那截短香就落在门边,关灵道捏了一把冷汗,他低着头向门口靠了靠,笑道:“欺负小孩么?”紫檀使偏过头骂道:“不关你的事,回去墙角坐着。”关灵道假装不在意地弯腰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