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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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门口瞧见那个人影的时候,大天狗还是愣了愣。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泰然自若,可那一秒漏了半拍的心跳毫不留情地把他出卖了个彻底,从决定奔赴战场就开始建设的心理防线,结果在敌人刚迈进城门儿那刻就土崩瓦解。 看着门口坐着的人一个个迎上去有说有笑地寒暄,大天狗抬手拍了拍自己脑门。 你还能再没出息点儿吗? 他苦笑,在他面前,我哪有过什么出息。 他垂着头听见熟悉的嗓音由远及近,胸口好像藏了面鼓,砰砰,砰砰,一下擂得比一下起劲,一下敲得比一下激昂,几乎快要跃出嗓子眼。 大天狗梗着脖子,身侧的椅子被人拉开,在他的视野里好像电影的慢镜头回放,椅子腿儿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似乎也格外清晰,有人在旁边缓缓落座,对他说了句。 “好久不见。” 在他脑海里盘桓了几年的声音,即便其中已经褪去了大半少年感的活泼与青涩,可熟悉的吐字语调依旧与那些尚如昨日的记忆完全吻合,只是这轻轻四个字,就轻而易举地彻底掀翻了他心里沉浮不定的那条小舟。 他持着双桨,慌乱又狼狈地左摇右晃,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了身形,将那张冷静泰然的假面重新戴好,抬头去瞧他。 熟悉的侧脸,添了几分成熟的弧度,瘦削的身形却一如往常,略宽松的毛衣,还是他从前喜欢的风格…… 他从没想过再遇见他会是什么场景。 世间静默无声,秒针停止转动,身边的一切都褪去了颜色。 那么多年过去,他眼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他哪里不同了,又保留了些什么,每一寸的变化都清清楚楚映在大天狗眼里,他匆匆收回灼人的视线,状似波澜不惊般回了句“好久不见”,心中却早已经狂风大作,巨浪滔天了。 02 妖狐说这话的时候压根没有回头看他。 他视线漫无目的落在面前的碗筷,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努力摆出一副和前任再见时潇洒自若的模样来。 他其实到的并不晚,甚至是亲眼看着大天狗下车迈进酒店大门。 彼时他窝在爱车的驾驶座,对着遮阳板上的小镜子将自己额前几缕毛摆弄来摆弄去,磨磨蹭蹭地确认完造型,整理了衣领,连见面的开场白都打好了草稿。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到底有多紧张。 距毕业一别已经有好几个年头,可当时不欢而散的画面却一丝一毫都未曾模糊,他们中学时代相识,从朦胧的暧昧走到激情的热恋,他们也曾蜜里调油,也曾抵死缠绵,也曾握着对方的手诉着那些甜言蜜语。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最终他们又和许多对恋人一样败给了现实,转身离去,松手告别,于是再想起时,那些回忆和誓言也不过就被一句年少轻狂匆匆带过。 不远处传来锁车的声响,妖狐顺着那方向瞧去,恰好捕捉到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妖狐的脑袋几乎瞬间就是一片空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回忆与开场白被汹涌而来的这一道海浪冲刷了个干净,偌大的停车场,他一眼就认出他。 那人随意迈出的每一步,都实实在在踩在他的心上。 他瞧着他步履沉稳,风度翩翩,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和出来迎接的同学礼貌寒暄。 好像只有自己一厢情愿牢牢抓着过去不愿释怀,而对方一个背影就叫他方寸大乱,瞬间失了阵脚。 妖狐捏紧了拳头。 他不能输。 一定要摆出最无懈可击的模样,潇潇洒洒问候他一句。 好久不见啊。 03 这顿饭吃得不可谓不别扭。 一桌人都是大学同窗,即便有的并不相熟,多少也都知道大天狗妖狐当年往事,如今二人分手,大家也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谈地假装无事发生。 只是管得住嘴却管不住眼睛,总有那么几个或爱八卦或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嘀嘀咕咕着,眼睛也不时往两人这头瞥。 而妖狐和大天狗两位高端玩家仿佛开启了屏蔽模式,低头认真吃菜,抬头微笑聊天,手里的筷子都没有抖一下。 “当然记得了,那会儿我翘课还多亏你帮忙签到呢。”妖狐笑容灿烂地和旁边坐着的老同学忆当年,顺便有意无意地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脖子。 除了那句“好久不见”,他们其实再没有其他的交流,各自梗着脖子拒绝回头,从踌躇满志到怂逼一个,也就用了那么两分钟时间。 “说起来,大天狗你当时一毕业就出国了,这可是镀了一层金回来,摇身一变成功人士了。”身边儿几个人话锋一转,说到了大天狗身上。 大天狗突然被cue,含蓄一笑,摆了摆手:“哪儿跟哪儿啊,我也就是出去学点儿东西,回来还是老老实实递简历找工作。” “那也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啊,是吧?”老同学起哄开着玩笑,又好奇道,“总归是见世面了,诶,有什么趣事儿快跟我们说道说道。” 大天狗无奈,放下筷子,随意扒拉了在国外求学的事儿来讲。妖狐闷头吃饭,耳朵却竖得老高悄悄听着他们说说笑笑,咽下去的菜仿佛都卡在了嗓子眼,堵得他心里难受。 他听着那些他不知道的故事,曾经相伴身边的人,独身漂洋过海,踏上异国他乡陌生的土地,接触新的世界,结识新的朋友。他们从前信誓旦旦要一路同行,仿佛谁离了谁都活不下去,可果真,没有谁离了谁是不行的。 他过得很好,甚至可能远胜于他。 妖狐一口气干了半杯酒,心里那股劲儿却越发憋得慌,抄着筷子抬手去转桌子,把那盘凉拌胡萝卜转到了自己面前,再不挪地儿了。 大天狗这好好先生向来不挑食,可唯独对胡萝卜避而远之,以前他们在校外一块儿租房子住了几年,对对方的口味和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妖狐知道他讨厌胡萝卜的味道,无论是点外卖还是偶尔兴致之下自己下厨,都从来不会让它出现在两人的餐桌上。 看你跟他们聊得挺开心啊,筷子也放下了,菜也不吃了。 他夹了一大筷子菜到自己盘里,有一搭没一搭狠狠戳着,瞧着那一条条色泽鲜亮的胡萝卜丝儿,咬了咬牙。 不喜欢是吧,那你就别吃了。 04 讲了半天趣闻轶事,老同学总算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兀自和身旁人笑得开心转了话题,大天狗松了口气,喝了口酒润润喉咙,再度拾起了筷子。 他抬头一瞧,好一盘新鲜好看的凉拌胡萝卜,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正想抬手去转转桌子,身边儿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当当径直夹了一筷子。 是他在吃…… 大天狗顿了顿,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 饭局上感到尴尬怎么办?答,吃东西,喝东西,别闲着。 大天狗瞅了瞅那盘胡萝卜,实在是下不去筷子,抿了几口酒,又不习惯多喝,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恰好这会儿服务员端了一小盆汤进来,正放在了大天狗附近的位置上,好热闹的几个同学吆喝着让大家去尝尝汤,大天狗索性自己站起来揽了差事盛汤。 他边拿着汤勺一碗一碗给各位盛好递过去,边笑着客套说着不客气,扫了一眼看过去,除去几个人委婉拒绝,基本上人手一碗,这才收了手坐下。 唯独妖狐面前的碗,一直空空如也,他压根没动过。 几位八卦爱好者来了兴致,心里嘀咕着这莫不是对待前任的双标态度,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来了一句:“诶,怎么不给妖狐来一碗?” 大天狗垂头喝汤,想都没想便随口道:“他不爱喝这个。” 待到话音落下,他自己才反应过来刚刚没经脑子说了句什么。 他们相恋多年,大学时代的大半时间都一起住在合租的房子里,大天狗习惯了早上第一个醒来,拉开窗帘做好早饭,拿一个薄荷味的早安吻哄人起床,习惯了下课后早早收拾好东西,背着背包站在主教楼侧门的门口等着人一起回家,习惯了晚饭后端一盘他喜欢的苹果到客厅,待剪子包袱捶输了的小混蛋洗好碗,窝在沙发里一起看幼稚又无聊的电视节目。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忘记许多,可刚刚才恍然,他们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都镌刻在骨血里,饶是汹涌的时间洪流也难以冲刷。 他的习惯,他的喜好,他吃饭时从哪里下筷子,他睡觉时喜欢侧向哪边。 他一分一毫都没忘。 05 大天狗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妖狐正专注啃着盘子里的胡萝卜,他闻言停下了咀嚼的动作,下意识偏头去看旁边坐着的人。 而后者正埋头专注喝汤,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在众人或八卦或看热闹的眼神洗礼下,妖狐差点就要一跃而起揪着这个男人的衣领咆哮。 你这招乱我军心倒是用的甚好,凭什么没事儿人一样就能惹得我心旌动摇。 他咬牙切齿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缓了口气儿咽下盘子里最后一筷子胡萝卜,姿态优雅地喝了口酒,淡定巡视一周回应了各方投来的视线。 向来有眼力见儿的一位同学笑着吆喝大家一块碰了个杯,扯着妖狐换了个话题:“说起来妖狐当时也是我们院一枝花啊,有颜有钱成绩也不错,这几年肯定混的风生水起吧。” “没有啦。”妖狐放下酒杯,摇了摇头,故意谦虚道,“现在在私企工作,虽然也算得上个领导层,但还是社畜一个,给别人打工嘛。” 一桌人赞叹几句,态度明显转变许多,身旁同学套近乎般拍拍他肩膀,挤挤眼睛:“不赖嘛,多金优质男,身边儿肯定不缺桃花吧,还是单身?” 妖狐抬手不客气地拍回去,不无唏嘘地笑着:“单身,害,感情这东西随缘,宁缺毋滥嘛,桃花多有什么用,这不还没遇上合适的。” 他垂眸笑得明朗,视线却若有若无地瞟向某人的方向,这番言语中似乎刻意透露着一些暗示——还是单身,很受欢迎。 二十几年直来直往惯了,那些勾心斗角和话里藏刀的小心机,他并非不懂,却一向反感至极。心里的那股劲儿怂恿着他反击,开口才觉得这一点儿也不像自己。 妖狐笑着和朋友干杯,心里却空落得紧。 他刻意弯弯绕绕去刺激他,想捕捉他完美无瑕的脸上露出破绽的瞬间,想看到他紧咬牙关萌生醋意的模样。 可为什么呢? 无非是自己心里还存了那么一点希冀罢了。 06 大天狗素来不喜欢用那些汤勺,嫌它麻烦又不痛快,此刻却拿着酒店又小又厚重的瓷勺一口一口慢悠悠地喝汤。 好像生怕这碗汤马上就会喝完一样。 他一点儿也不想参与他们热烈的交流探讨,低垂着脸,在余光中观察着妖狐的模样。 他的确变了许多,学会了收敛锋芒,学会了应酬客套,已经可以在这种推杯换盏的场合如鱼得水。 他依旧爱说爱笑,嘴角一扯就露出可爱的酒窝,大眼睛也跟着眯起来,让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快乐。 那个爽朗的男孩,已经成为了一个优秀的男人。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 大天狗来之前想过很多,他或许和从前一样,也或许和从前截然不同,他或许还是单身一人,又或许已经另有所爱。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所有的思想准备,可在听到妖狐的那一番话时依旧紧张地心跳加速,盯着手里空空的碗不知所措。 他有多怕听到那个不想听到的答案。 听到单身,他松了一口气。 听到桃花多,他心情又揪紧。 大天狗背脊僵硬地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就像戏台子上的牵线木偶,瞧着一派的从容不迫,一举一动却都由别人牵引。 他的线,始终还是握在妖狐手里。 是他从前心甘情愿拱手奉上,即便已经被弃若敝履也始终不肯收回。 07 一行人有说有笑,闹闹哄哄吃完了这一顿晚饭,走出酒店已经夜幕沉沉,几个好热闹的又嚷嚷着要一块去旁边的KTV唱唱歌再喝两杯。 大天狗推脱了几句明天有事便跟大家告别了,妖狐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心情难以言喻。大天狗在时他紧张兮兮,生怕露出一丝一毫马脚,走了以后他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怅然若失。 他突然后悔自己的心口不一。 尽管现在大天狗已经回国,可他们之间关系尴尬,再次相见不知会是何时,他却不愿再赌上一把。 似乎越长大,就越不愿,也不敢承担失去的风险。 “妖狐,看什么呢,哎呀走啦走啦一起去玩会儿。”相熟的老同学已经喝得半醉,还不忘勾着妖狐肩膀往KTV里扯,妖狐收回情绪,回头笑着打哈哈,跟着大部队一块进去了。 包厢里乱作一团,有的上了头抱着麦克风一通鬼哭狼嚎,有的真心话大冒险玩的嘻嘻哈哈,妖狐也免不了多灌了几杯酒。 醉意上涌,噪声吵闹不休,妖狐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e,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也不过才在这坐了半个小时而已,他就有点待不下去了。 跟众人道了句不好意思先走一步,大家玩得痛快也没人再阻拦,妖狐披上外套便出了包间。 已经入了秋,夜晚起了风,微微有些凉意,吹散了心头几分烦躁,妖狐在KTV门口站着吹了一会儿风,想着今天喝的有点多,等会儿是找个代驾还是先打车回家。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影子,在原地踱步,抬头时却瞧见旁边小巷子的拐角有个人靠墙站着,指尖似有火光闪烁,大抵是在抽烟。 可这打扮怎么有些眼熟? 妖狐被酒精麻痹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腿已经不受控制地迈开朝着那个人影走过去了。 身旁一道影子闯入视线,大天狗没抬头,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丢,踩了两脚碾灭,嗓音透着些沙哑:“怎么出来了?” “累了。”妖狐恍惚间有种回到了过去的感觉,他抱着胳膊,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两个字,也没在意外套会不会被弄脏,挪挪脚步,靠在了墙的另一边。 妖狐其实心里觉得憋屈又难过,压抑了一天的负面情绪,此刻借着酒精才敢逐渐表露出来。 他偏头望着对面的男人,眼神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突然开口道:“你说,我们为什么分手了呢?” 被大天狗握着手腕扯进小巷深处按在墙上的时候,妖狐没反抗。 他伸手轻轻扣住大天狗的腰,靠在他的肩头,大衣的布料微微粗糙,带着几分凉意贴着他的脸颊,烟草的呛辣中,妖狐嗅出了熟悉的味道。 大天狗声音似乎发着抖,像是冬日里流落街头追寻着温暖的乞人,贪婪地将脸埋在了妖狐颈窝:“是啊,我们为什么分手了呢……” 妖狐喉咙梗得难受,鼻头的酸涩一路蔓延到眼眶,酒意上涌,他脸颊guntang,胸口似有层层棉絮,堵得他喘不过气来,几次开口,才终于把好不容易咽回肚子里的话吐出。 “我想你了……” 08 昏暗又凌乱的小巷里,他们俩贪婪地亲吻,舌尖交缠,热切地啃咬着对方柔软的嘴唇,恨不得将人就此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从此就再不用分开。 这几年的隔阂好像就此融化,暧昧和思念终于破土而出,在冰凉的空气里生根发芽,一瞬就长成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妖狐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几滴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颤抖的睫毛上,他觉得一股火在胸口越烧越旺,燃尽了他仅有的氧气,刻骨的毒终于让他失了清醒和理智,只知道发了疯一般的亲吻。 眼前这人,大概才是唯一的解药。 大天狗抬着妖狐修长的腿挂在自己腰间,冰凉的手顺着他的毛衣下摆探进去,惹得人一阵颤抖。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凶残的野兽,几年未曾舔舐过骨rou的滋味,压抑和克制让他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漓,一旦利齿抵上猎物的脖子,狂热的渴望便叫嚣着席卷反扑。 妖狐一手牢牢攀住大天狗的脖颈,另一手握着他探入衣服的手滑向自己胸口,隔着皮肤与骨rou,掌心下那颗失控的心脏正疯狂地跳动。 妖狐含着大天狗的下唇亲吻,啧啧水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环绕在耳畔,他任由着身前人动作粗暴地扯开自己的腰带,将裤子褪到大腿。 他抖了抖,抱着大天狗的胳膊又紧了些,大天狗将自己宽大的风衣扯开,把人整个儿圈进怀里牢牢遮住,不老实的那只手便顺着妖狐的腰身摸了下去。 两个人都急切地想要合二为一,即便身处简陋的小巷,润滑剂和套一样都没有,也丝毫阻挡不了什么。大天狗耐着性子抚慰了妖狐一会儿,便索性就着他高潮后射出的液体一点点扩张。 这副身子有许久没有开过荤了,即便熟悉的亲吻和抚摸让妖狐情迷意乱,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他缠人地凑在大天狗脸前索吻,努力地调整呼吸放松自己,觉得大概扩张得差不多了,就急切地抖着嗓子去咬大天狗的耳朵:“快点儿……进来……” “呜……” 背靠着坚硬的墙壁,被托着屁股进入的时候,妖狐还是忍不住低低呼了一声。他眼角泛着红,咬紧了牙,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归还是落了下来,滴在大天狗肩头。 不是不痛的,可被拥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用满腔爱意填满的感觉,他实在想了太久了。 大天狗胡乱地咬着妖狐白皙的颈侧,唇舌路过处留下暧昧的红色吻痕,他用力挺动腰身,热烫的性器破开紧致的xue口在甬道内肆意横行,直顶得妖狐整个人都软了身子。 “啊……太…太深……嗯……”妖狐狼狈不堪地紧紧挂在大天狗身上,随着他的一下下深入顶弄,咬着嘴唇发出含糊的低声呻吟。 巷子外突然传来吵嚷声,似乎是那群魔鬼老同学终于心满意足,散伙告别准备各回各家,巷子里的两人都怔了怔,僵硬地维持着紧密相连的姿势,大气儿都不不敢出。 大天狗动了动,靠得紧了些以免妖狐滑下去,可这却让体内的凶器进得更深,妖狐闷哼,咬着嘴唇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只觉被吓的酒都醒了大半。 可就是昏暗中看的并不真切的一个眼神,就叫大天狗整个人都丢盔弃甲,他垂头狠狠亲吻他,怀里的人终于和记忆中那个任性的少年合二为一。 “回来吧,回我身边。” 09 清早醒来的时候,妖狐有些懵懵的。 宿醉让他的头昏昏沉沉,他躺着眼神乱飘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在大天狗的公寓里。 昨晚的记忆一股脑涌进脑海里,他想起尴尬又荒唐的同学聚会,想起小巷里失控和纠缠,后来大天狗打车带他回了家,他们一路从门口滚到卧室,疯了一样地zuoai。 好像做梦一样。 腰间搭上来一条手臂,将妖狐向身边扯去搂进自己怀里,声音哑哑的:“醒了?” 是真的,妖狐想。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大天狗,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笑着道:“嗯,醒了。” 他们俩没再说话,两个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赤裸的身躯在被单下紧密相贴,手臂环着手臂,腿脚缠着腿脚,像从前的每个清晨一样。 好像只是做了一场太久的梦,醒来之后,他们依旧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