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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如果一个人对我不好,我就不要对他好,别人怎么对我,我就要怎么对别人,我妈丢下我十六年,现在突然回来说养我我就得给她养?”周琦说着翻了个白眼,“也对,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还是个累赘,活该被这样丢来丢去。”“那时候……我也不懂,所以我已经没资格再教你什么,”南星咬了下嘴唇,他不想再跟周琦这样纠缠下去,徐北走开时的表情让他心里很不安,“小琦,你什么都明白,你就是在赌气。”“呵……”周琦愣了愣,笑了一声,“赌气?我他妈看起来像只有三岁吗?”“你怪你妈抛弃你,怪你爸不关心你,怪我离开你,”南星静静看着她,“所以你只是在赌气,在报复所有人,拿你自己当赌注。”“真可笑……”周琦眯起眼睛看他。“听我说,小琦,”南星温柔地看着她,“谁都会遇到一些重要的人,但他们不会总是陪着你,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你也会长大,离开你也不代表不爱你,你明白吗?”“我能不能不长大?”周琦认真地看他,那一刻南星仿佛隔着时光看到那个怯怯躲在门里偷看他的小女孩,胸口猛地一疼。“不行,”他摸了摸周琦的头发,“我们都会长大,你和我。”“你喜欢他吗?”周琦低头抹了抹眼睛,“那个穷光蛋律师。”南星愣了愣,笑出了声,他笑着说:“是,我喜欢他。”徐北忍着夺门而出的冲动喝了一整壶茶。“诶,没了?”何慧拎起茶壶晃了晃,“秦姨!”秦姨迅速给换了一壶新茶,转身走开的时候还念叨着:“马上开饭了,怎么还不下来。”“快了,”何慧打了个哈欠,摘下一边耳机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松开,“差不多说完了。”“行,那我去盛饭。”秦姨乐呵呵走了。“阿姨……”徐北瞪着她,咬着后牙槽说,“您适可而止好吧,偷听别人隐私是违法的!”“我没有一个人偷听,还好心给你解说了,”何慧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这下你也违法了吧?”徐北很无力,此刻他内心复杂的感受简直难以言喻。他从楼上低眉耷眼下来的时候何慧就笑了,先对他嘘了一声,接着把耳朵上戴着的一边耳机摘下来给他:“来听。”“什么?”徐北接过来,疑惑地问。“你不是被赶下来了吗,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何慧笑眯眯地说,“听听就知道了。”“我……擦!”徐北愣了愣,反应过来一把扔掉了耳机,“你你你……”“嗯,”何慧笑得像只猫,点点头,“我在周琦房里装了窃听器。”“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徐北一下子蹦起来坐到沙发另一头,难以想象周琦每天二十四小时做什么她妈都了如指掌,简直恐怖。“别大惊小怪,”何慧又喝了一口茶,还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我今早趁她上厕所才装的,我对她跟这个小星jiejie聊什么很有兴趣。”徐北几次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这是个怎样奇葩的妈!但随即一想周琦可能会说出的话,徐北有种扑上去抢走她耳机的冲动。“你真不听?”何慧看了看他,一点头,“那行,我说给你听吧。”“……”徐北张了张嘴,感觉下巴已经掉了,他平静地微笑,“不用客气,谢谢阿姨,我不听。”但那边何慧已经朗诵开了,徐北一张脸塌下来,迅速捂住耳朵,结果何慧紧跟着提高了声音。徐北呆滞地想,这他妈一会儿可怎么跟小南解释!比起这种类似窃取的方式了解南星,他更想直接参与到南星的生活里去。而且他现在就是这样做的。转身下楼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当时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从进门起那种只有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觉激起了他内心的恐慌,又想知道南星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怕知道以后会同时把他推回去。说到底他只是在害怕,他和南星一样,都在害怕。“哈,”何慧念着念着,嘴角慢慢勾了起来,看了徐北一眼,“你朋友是个男人?”“嗯,”徐北坦然地跟她对视,看到何慧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厌恶,他皱了皱眉,“他从没说过他是女孩子,是周琦自己这么以为。”“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何慧笑了笑,表情有点儿冷,“这种事情一想就知道是周桐的手笔。”“什么事情?”徐北皱了皱眉,没怎么听明白,“你是说他告诉周琦南星是女孩子?”何慧没有回答他,打了个哈欠继续给他念课文,徐北的耳朵不知不觉竖起来,一边想着或许应该去厨房帮秦姨打打下手什么的,另一边屁股却死活挪不动。直到何慧突然笑出了声,倒在沙发上半天才喘过气儿,指着他说:“穷光蛋律师……”徐北斜眼瞅着她:“一听就是小屁孩说的。”“哎,”何慧收了表情坐起来,“人家给你表白了哦,南星。”徐北愣了愣,感觉胸口最后那点儿火星都给一阵风吹没了,对上何慧暧昧的眼神,他莫名其妙有点儿脸红,也不想听下去了,一个蹦达起来跑厨房帮忙去了。何慧甩着耳机在手里玩着,听到周琦的声音传过来:“他有一天也会走。”“可能吧,”南星的声音带着笑意,“但我还有我自己。”37徐北跑到半截又掉头回去,把放在玄关上的档案袋扔给何慧,何慧接过去看了看,随手扔到了一边,然后摘掉耳机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干啥?”她看到徐北还瞅着她。“那两……”徐北犹豫着问,“聊完了么?”“差不多吧。”结果她还算满意。何慧给杯子里添上茶,咕咚一口气全喝了,当了回主播解说员让她有种三天都不想说话的感觉。徐北没说什么,转身直接去了厨房。何慧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她瞧着徐北的背影,小声哼了一句:“幸亏你没戴耳机。”有关南星和周桐的部分她刻意避开了没说。“你还真够恶心啊。”她敲了敲手边的档案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老任打电话。“我现在不想听人说话。”老任接起来就说。“真巧,我现在也不想说话。”何慧说。老任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点无力:“怎么了?”“东西我拿了,”何慧漫不经心拨弄着头发,“有什么特别提醒吗?”“你说得对,”老任轻声说,“他做得很隐蔽。”“呵,”何慧冷笑一声,“到头还不是被挖出来了,蠢就是蠢。”厨房很大,特别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