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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耳边只有车轮轰隆隆碾过的声音。于渺渺躺在中铺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颜倦就睡在她的上铺。那天晚上在奶茶店门口,他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抱了她一下,然后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的旅途里,于渺渺每分每秒都在思考那个拥抱和那句话的含义。虽然得不出结论。为了将脑海中某些一厢情愿的念头驱逐出去,她从床边的书包里拿出了手机,开始刷Q/Q空间。第一条就是半小时前乔笙发的动态,附了一张电影海报。内容只有两句话:“别按奈不住约他出去,他要是喜欢妳,自己就会开口。如果他不给你打电话,那么他就是不想给你打电话。别给自己找理由原谅他。”下面写着,摘自电影。于渺渺盯着这条说说看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心疼她。从高一到现在,乔笙付出了百分之百,得到的回报却微乎其微。她总是笑得没心没肺,说自己已经放弃了,可是整整两年的感情,又怎么能说放就放。良久,她终于继续往下看。肖璐今天去学做蛋糕了。赵熠然好像赢了一局游戏。夏子悉分享了一首情歌。……看到最后,视线里却突然出现一张恐怖图片。上面写着:深夜被吓到的人,千万别拉黑我,哈哈哈。于渺渺懵了懵,立刻退出界面,愣了几秒,又把手机啪嗒一声合上。害怕的情绪后知后觉涌上来。她真的是手贱……早知道就不刷空间动态了。夜色已经深了,火车上原本还有低声交谈的声音,此刻也渐渐消失,疲惫的旅人都进入了梦乡。脑海里面那张图片挥之不去,于渺渺后背已经起了汗,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过了会儿,又按捺不住地翻了个身。寂静夜里,狭窄的硬板床随着她翻身的动作吱呀作响。突然,有人伸出手敲了敲她的床板。于渺渺刷地一下抬起头,却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从上铺传过来,淡淡的,很动听:“睡不着?”太好了,原来他还没睡。瞬间来了勇气,于渺渺稍微把头往床铺外探了探,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委屈:“有点儿害怕……刚刚刷空间的时候有人恶作剧,发了一张特别吓人的图。”透明的车窗外,景色飞逝,只有头顶的那轮月亮,始终皎洁明亮。少年就在这个时候把手从床铺外伸出来,轻声说:“怕的话就拉着我的手。”于渺渺抬起头,借着车窗外的月色,勉强看清他从上铺伸过来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仿佛冰冷月色全都融化成水,原本恐惧不安的情绪也被一一抚平。她伸出手,慢慢握住了他。很多年后,关于高二暑假参加的那场夏令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听过哪些讲座,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于渺渺的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那个拥抱,和夜色里少年朝她伸出的那只手,历历在目,清晰如昨。***尽管总是刻意回避,传说中的地狱一年还是如约而至。升上高三之后,学习压力倏然变大,就连原本最轻松的历史班,气氛也紧张起来。早自习的时间提前到六点四十,周一到周四强制学生参加校内组织的晚自习。黑板最右侧,白色粉笔清清楚楚记录着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数字逐日递减,同学们胆战心惊。于渺渺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和家人商量着把第一志愿定为了北京外国语大学。她心里其实觉得没什么把握,但是在勘察之后,发现北外距离清华和北大都很近。她想拼一拼。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走在校园里的时候,于渺渺再也没有心思留意开了又谢的栀子花,cao场上穿着背心踢足球的男生,以及对面那幢死气沉沉的理科教学楼。满脑子都在想着大事年表和立体几何。有很多时候,她熬夜趴在书桌前做题,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都觉得自己快要猝死。只剩那么一丝倔撑着,时刻警告她,不能懈怠,不能偷懒,不能停下脚步。就算是为了这么好的他。银桦高中的晚自习从七点开始,十点半结束。说是给学生们留出自习时间,可是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通常都会被各科老师瓜分。同学们也不抱怨,除了一些已经自我放弃的,其余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地背书做题。讲台上,李雯手上拿着练习卷,正在黑板上板书一道题目。“同学们仔细看一下,这道题其实不难,只要大家稍微发散一些立体思维,很容易就能找到辅助线的点。”她的声音不大,还是温温柔柔的音色,只是语句之间有些急躁。于渺渺知道,步入高三之后,他们的数学老师压力很大。不只是因为这是她第一年带高三生,还因为他们班的数学成绩在年级里万年垫底。教室里很安静,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极亮,跟窗外的无边夜色形成鲜明对比。于渺渺握着笔跟着老师的思路解题,却卡在了其中一个步骤。这个四棱锥的体积到底是怎么求出来的……明明每一步都跟着认真去做了,可就是解不出来。心情逐渐变得烦躁,于渺渺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很快就听到下课铃响起的声音。讲台上,李雯手上的粉笔写到最后一个字符停下来:“这道题的解法就是这样,如果大家有哪里不懂,可以多和同学交流,或者来办公室问我。”顿了顿,又不放心地叮嘱,“现在已经高三了,希望每一个同学都能保持危机感,千万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掉队。”直到她抱着一摞练习卷走出教室,于渺渺还在跟试卷上的立体几何作斗争。旁边的乔笙脱力般地合上笔记本,奄奄一息趴在课桌上,扭头问她:“渺渺,去厕所吗?”她摇摇头:“不去了,我再想想这道题。”“那好吧,我去了,顺便帮你接杯水。”“谢啦。”……课间的教室仍然安静,同学们进进出出,有人在走廊上交谈说笑,但更多的人趴在桌上奋笔疾书。于渺渺也属于后者。她知道自己对于理科天生迟钝,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到底是怎么求出来的呢……”怎么算都得不出正确答案,她咬咬唇,有些心烦意乱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