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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症了。”君墨宸矢口否认,“她胡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大哥没事,师溪给了他一瓶药,想来吃到现在,早就完好如初了。”柳桪安慰道,君墨宸,真的一点也没变。君墨宸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只要柳逸清没事,他就心安了。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知道。“雪儿离开金陵多久了?”“有十多日了。”柳桪张了张嘴,许久才道,“已经去了这么多天了。”“怎么?”“本想着和她一起的,罢了,我想着先回延祁城问问师溪。”柳桪摆了摆手,“宸哥哥怨我麽?”君墨宸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嗯?有何要怨的,横竖都是他的主意。只是你如今怎得敢对我说出来,就不怕他了?”柳桪双眉凝蹙,面上添了几分愁云,转眼又恨声道,“如今就冲着大哥这态度,我若不说出来,白白坑了宸兄你。只是你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是改日你两一处见了,让我好好说几句才是。”君墨宸噗呲一声笑了,这丫头,从见她第一面起就觉得有趣,难怪能被师兄认作义妹。“还得借你吉言,见他一面。”“宸哥哥真是一点也未曾变,”柳桪缓了口气,“原想着,你做了皇帝,大哥离了你也是极好的。那把椅子上的人,几个是好的?可如今两年多过去了,你却一点未变。这天下的百姓想来也该是庆幸了,终是得以安居乐业。”君墨宸听她夸赞,并无喜色,只是思忖了一会才道,“其实,这个位置,我并不想坐着。可是真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我也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可厌之人总是在的,可你并不能因为他们,就放弃吧。心里若想好好做,不是傻子,都是可以做的好的。”“你去落琴山的路上,可见了周遭百姓的生活?”柳桪见他依旧诚恳,便继续问他。“嗯,见了,只是,他们应该要过的更好才好。”君墨宸点了点头,那些都是他的子民,所以,他不满足这样。或许一开始也是无意,但是时间的推移,他也真真正正的想去为自己的子民做一些事情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这一二年,过的如何?”君墨宸见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便改了口。柳桪笑了笑,她知道君墨宸想问问柳逸清的离了金陵之后的日子。“回了延祁城,一切如故。不过,大哥醒了之后,每日跟着师溪学针灸之术,学了很长的时间。”针灸麽,他的身上,那些日子也不知被他扎了多少次了。“对了,我记得师溪曾对我说,大哥特意问了你的病症,问要如何医治。师溪原以为他要回来找你的,便将那医治的法子一一教给大哥了。”君墨宸一怔,难怪那几日在落琴山上,他偶尔怀疑,便是因着那扎针扎的太过纯熟。可是,又为何迟迟不愿与自己相见?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想着,又想起那些失明的日子。如今想来,还是自己的原因吧。逸清照顾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得心应手,除了他,这天下再没第二个人了。可是自己还是犹豫了,不是麽?尤其是他在自己的手心写下“清儿是谁”的时候,他便认定了眼前之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柳逸清。如今想起,真的只能怪自己让他从自己身边走开了。“宸哥哥,宸哥哥?”柳桪见他失神,轻声唤了两句。☆、救人“他的医术如今挺好的。”君墨宸忙含笑应道,果然一想起他,他就容易失神。柳桪轻笑,便应道,“我来也有大半日了,却是叨扰了。”“怎么,这日头都偏西了,你还急着走?用了晚膳,我让人送你到捻雪的寝宫去歇吧。”君墨宸笑着挽留。“我却是想回宸王府看看,宸哥哥既这么说,还是明日再过去好了。”我已将当年之事一一向宸兄说了。大哥问宸兄身子,他让我回你一句“一切安好,别太挂念”。你如今自己看着办吧,见或是不见。柳逸清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仿佛能看得到柳桪一脸的忿忿不平。唇边勾起了一丝苦笑,回去麽,若是回去,他该如何应答?当年的一场生离死别,几月前的决然离去,他若是问,他是一句都难以应答的。何必自找难堪?他甚至害怕若是见时君墨宸情绪崩溃,他自己也一定难以收拾。可是当年那样狠的剑势都没把自己送到阎王殿里,难不成如今却因为害怕与他相见选择轻生?若是这样,真的会害怕君墨宸动了殉情的念头。在落琴山时,他看的出来,君墨宸早已经没了对生的渴求。活着,都已经有了行尸走rou之势。只是那日他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手掩住他的嘴时,他似乎慢慢的变了。是他低估了君墨宸对自己的熟悉程度,原想着两年多不曾见,他又失明,定是无妨的。他还是在等自己,等自己亲口将一切告诉他吧,所以他在他手心写下清儿是谁时,他不曾在问。其实,他早已知道的,对吧。一切安好,别太挂念。君墨宸的话,一如他一贯的口吻,不,是一贯对他的口吻。终是他将他丢下,可他依旧是一点怨言都无。一切安好,别太挂念。你若是安好,我多少也可安心些。宸儿,能不能再给我些时日,让我能好好的去见你?一别若隔世,我心同君心。只盼君安好,莫在作相思。柳逸清将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依旧是取下灯罩将信焚尽。亦不知是何时养成这样的习惯,只或许是让自己了了这番牵挂。那信上话不多,而君墨宸说的也只有那八个字。给他的话,越来,越少了。一如初见时的沉默寡言,如今却分明是在赌气。柳逸清笑了笑,这些年,他在不在他的身边,他的脾性都是一样。他还是他,没变。可他呢?这接下来的日子,他又该去哪呢?******翻过这座山,前面不远便是平安镇,柳逸清擦了擦额前的汗。平安镇,他还记得那年平安镇大旱,后来好几年,这里都没什么人在。如今也算是恢复如常了,想着,又驱马前行。前面怎得这般吵闹?柳逸清隐隐听得前方马蹄乱踏之声,他皱了皱眉,还是策马前去一看究竟。“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给我做个压寨夫人还真是不错。”柳逸清远远看着,像是一班山匪。“老大,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