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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吧?这是什么话?你和四哥儿一母同胞……”赵老夫人听的眼泪都下来了,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大皇子打断,“一母同胞?她生了我,又生了条狼!她明知道那是条狼,一条恶狼,她偏偏宠着他,她什么都听他调唆,她想干什么?”“大爷,不是这样,贵妃一向公道,其实她更疼大爷您,您又……”周渝海急忙劝告,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声嘶力竭的大皇子打断了,“放屁!她疼我?她眼里还有我?我告诉你,她眼里只有老四!她心眼里就老四一个儿子!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不在乎她,我又不是靠她才得了现在的位置!我怕谁来?”大皇子吼的又痛又苦,赵老夫人听他吼成这样,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大哥儿,你可不能这么说话,你是长子,贵妃是最疼你,皇上也最疼你,谁不知道,你最得皇上和贵妃宠爱,你可别……”“哈!还要哄我?当我是三岁小儿?”大皇子斜着赵老夫人,哈的一声冷笑,鞭子扬起,打在榻角高几上汝窑花瓶上,将花瓶,连带瓶里的水和花,一起砸在地上。大皇子扬长而去,赵老夫人气的紧紧抓着胸前,脸色青紫,几乎透不过气。周渝海顾不上送大皇子,急忙扑到赵老夫人面前,“太婆,太婆您没事啊?太婆别生气,就当是……大爷喝醉了酒,他真喝醉了酒!太婆,太婆!”“我没事。”好一会儿,赵老夫人才透过口气,“让人回来,别去请太医,这事儿,不能传出去。”赵老夫人再怎么也活了这么些年,经过见过的比周渝海多多了,见识什么的,自然也比周渝海强不少。“我没事,跟大哥儿哪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是大哥儿,你让人打听打听,大皇子刚刚遇到什么事儿了?是谁把他惹的气成这样?”“太婆真没事?没事就让太医请个平安脉。”见赵老夫人缓和下来,周渝海心里稍稍放松,建议道。“不用,你去让人打听打听,是谁把大哥儿惹成这样?到底是什么事?”赵老夫人声色俱厉的吩咐道,查出来是谁把大哥儿惹成这样,绝不能轻饶!(。)☆、第二百九四章偏心能查出来的,也就是凌云楼前,大皇子马踏鞭打凌云楼迎门小厮这件事,周渝海多转了几个心眼,亲自跟赵老夫人禀报:“四爷在凌云楼宴请秋闱新贵人,大爷路过,四爷……”周渝海为难的叹了口气,“没打听出来为什么,大约是四爷吩咐的,凌云楼那几个小厮上前拦大爷的马,太婆也知道,这一阵子,先是四爷放火烧了贺家,太婆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谁的,四爷也知道,就是知道才让人去放的那把火,大爷多聪明的人,心里自然明镜儿似的,都是同胞兄弟,大爷不能跟四爷计较,可这口气,唉!”周渝海一声长叹,这一阵子,四爷是太过份了!“四爷烧了那批珠宝,接着又截了大爷的生意,太婆,小六非说那笔生意就是碰巧了,哪有那么巧的事?这银子能从天上往下掉,还砸到他头上,一砸就是二三十万两?唉,就算是截了大爷的生意,也不该做成这样,四爷不怕大爷生气,小六也跟着瞎起哄,您看看,大爷这股子怒气,都发到您这儿来了,您这是替小六受的这气。”赵老夫人没说话,脸色却不怎么好。“接着就是江南这桩事,太婆,祝家那几个子弟,高使司已经查清楚了,祝家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祝家留在太平府的那一支,当时跟祝家老祖宗一家出过人命官司,祝家老祖宗这一支搬出太平府,当年也是被太平府这一支逼走的,仇深似海,祝家老祖宗怎么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样的事?”赵老夫人‘嗯’了一声,“这些外头的大事,我不懂,祝家老祖宗我见过,是个明白人,这事儿……唉,外头的事,她哪知道?”周渝海呆了下,他没听明白太婆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认可他的话,还是觉得他说的不对?“太婆,江南这事,只怕也是四爷挑起来的,您也知道,这趟江南科场案的主犯童敏,是大爷门下出身……”“这个童敏,就是童氏的大哥?”赵老夫人突然问了句,周渝海有几分尴尬,又不敢不认,“是,不过……”“那童氏当年多能闹腾,这个童敏……唉算了算了,这是外头的事,外头的事我不懂,唉,你说得对,大哥儿和四哥儿老这么闹脾气可不行,这事儿我得找贵妃说说,两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个娘的亲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结?替我递牌子,备车,我去贵妃说说话。”长宁宫里,周贵妃送走赵老夫人,越想越气,“把大哥儿叫来,我有话跟他说!”大皇子带着六分忐忑,四分忿然,进了长宁宫,周贵妃气色极其不善,不等大皇子行了礼站直,就开始训斥:“你越大越不象话了,发脾气撒野竟敢闹到你外婆面前!你哪还有半点长兄的样子?”听到头一句训斥,大皇子低下了头,听到后一句,脖子一梗,头又昂了起来。他就知道她偏心老四,偏的已经没法再偏了,果然!她果然心里眼里只有老四!“你看看你闹的这事?象不象话?你怎么有脸到你外婆面前撒野?你外婆多疼你你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外婆,你这条小命只怕都保不住,你两岁的时候,那场大病,要不是你外婆拼了命送汤药进来,两幅汤药治好了你,你能活下来……”“我有病自然有太医院救治,用得着从外头递药?”大皇子脖子一梗起来,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那时候你阿娘有多难你难道不知道?太医院要是肯尽心……”“太医院怎么不肯尽心了?若是治不好我,阿爹就屠了太医院,这话不也是你说的?你今天这样说,明天那样说,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大皇子梗着脖子再次顶了回去,只顶的周贵妃气都快上不来了。“你!你连我都敢顶,你敢跟我顶嘴!反了你了!你怎么敢跟我顶嘴?你到你外婆面前说那些话,还砸了你外婆的东西,这是你的孝道?我说错你了?你跟我顶嘴?我是你娘!你连我都敢顶,那明儿你是不是连你爹也不放眼里了?你看看你,越大越长回去了!你哪有四哥儿懂事?你能有四哥儿一半懂事……”“你心里眼里只有四哥儿!四哥儿懂事?你眼睛瞎了?你口口声声我没有长兄的样子,那老四呢?你偏向他,惯着他,你怎么不问问他有没有当弟弟的样子?长兄如父,他什么时候把我这个长兄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