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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接应。迎晨的手,突然覆盖上他的手背。指头尖是凉的,温柔地挠了挠,似是感谢和懂得。厉坤条件反射般,反握住,紧紧的。到了后,迎晨还是没有上楼,一句:“我累了。”厉坤便不再勉强,“好,那你在车里等我十分钟。”他上楼打了个招呼,厉明远正坐在卧室里,看着戏曲频道津津有味,老人佝偻着背,时不时地乐呵咧嘴,神情模样跟孩童似的。返老还童,不知人间愁苦。厉坤站在门口,就这么看着父亲,久久未出声。最后还是厉明远发现了他,回过头,见着人,便嗯嗯啊啊地张嘴说话,“小,小晨,人,人呢?”厉坤大步走去,半蹲在地上,拍拍他的手,“爸爸,小晨找到了,您放心。”厉明远懵懂着直点头,“哦,哦。好。”“您听戏吧,以后别乱走,行吗?”厉明远嘿嘿愣笑。厉坤只留了五分钟,走时,和一直等在客厅里的厉敏云,没说一句话。他下楼,迎晨在车里睡着了。她脸很白,今天看起来没点儿血色,唇瓣紧抿,头靠着玻璃也能睡得这样沉,看来是真累了。厉坤放轻动作,拿外套给她盖上。迎晨睁眼,他立刻嘘声,轻轻道:“没事儿,是我。你睡吧,到了叫你。”人两眼一阖,唔了声,昏昏沉沉的听了话。这一路,厉坤开得慢而稳,偶尔伸过手,给她提了提滑落的外套。到万科城,已近晚十一点。迎晨进了家,便去洗澡。厉坤拦下她:“你去吧,衣服我给你送进来。”浴室花洒水声淅沥。迎晨把水调热了些,冲着小腹才略感舒服。这个澡洗得久了点,厉坤不放心地敲了一次门,怕她昏倒在里头。迎晨收拾干净,出来先吹头发,想着吹干之后再去清洗换下来的裤子。十几分钟后,她走去浴室,却怔住。明亮方正的浴室里,还有洗澡后的热气未散干净,给空气笼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厉坤便蹲在那,微微弯着腰,头低埋,手腕搓动着。迎晨快步上前,“不用你洗。”厉坤偏头,“别动,去待着。”盆里,白泡沫一圈圈的,他在给她洗脏了的裤子。迎晨痛经的毛病好多年,以前便一直在吃中药调理。今天帮着找了一天人,里里外外地跑,肚子疼,又是最多的一天,整个人难受得不行。虽说两人亲密,但这事儿也尴尬,迎晨红着脸,小声说:“我来吧。”“听不听我话了?”厉坤这回头也没抬,“去休息。”迎晨静静站了几秒,眸子垂下,抿唇笑了起来。厉坤做事儿认真细心,水给换了三盆,洗得干干净净。最后,还用事先烧好的开水,把迎晨的贴身衣裤都给烫了一遍杀菌消毒。迎晨笑他,“你还挺精致的呀。”厉坤:“我一糙老爷们要这么精致干吗。还不为了你,女人又不比男人。”这语气,理所当然。等待的间隙,迎晨从后头,轻轻环上他的腰,脸蛋枕着他的背,软着声儿说:“抱一抱。”厉坤腰身微颤,是在笑。他说:“这哪叫抱。”然后,他转身,面对面,直接把人给搂进了怀里。“学着点,这才叫拥抱。”———第二天,两人一起出门,一个回总队,一个去上班。分别时,厉坤告诉她:“忙完这两天,我就好好陪你。”迎晨猫咪黏人,抱着他的手臂佯装埋怨:“哎呀,你真忙,我都想去租个男朋友了,他工作日陪我,你周末陪我。”厉坤揉揉她脑瓜,“瞎说什么呢。”迎晨努努嘴。厉坤忽地凑近,浓密的眼睫根根分明,在她耳朵边说:“周五晚上,你来我家?一个星期,身上也该好了吧?”迎晨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脸顿时臊得浮红。厉坤坏着,这回,唇故意贴上她耳垂,一说话,皮肤相碰,酥酥麻麻撩得她心晃。迎晨听了半句,咬着唇,脸更红了。“你能不能有个正形儿啊?”她嘟囔:“三十岁的人了。”厉坤挑眉:“三十岁怎么了,你不还是我的人么。”迎晨掌心软软的,推开他的脸,“sao话连篇,我走了啊。”看着她进了大厦,厉坤才笑着发车离开。———一上午,公司连着开了两个会议,迎晨虽受邀与会,但许伟城似是故意,全程没让她发言。在座都是审时度势的人,静观其变,谁也不草率站队。散会后,八卦就在办公室给传开了。“听说了没,今天开会,迎部长被许董给冷落了。一句话都不让她说。”“他俩关系以前不是挺好的么?”“还不是因为迎部长对矿难事故的内部处理结果不满意,上回拍了许董的桌子。”“说真的,那结果真有点儿护短。我要是晨姐,我也生气。”同事左右环顾,确认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小声道:“咱们集团都在传,晨姐原本是调不回总部的,但当时的唐总说,要他回来任职可以,条件是,必须让晨姐也平调回来。”“现在唐总走了,晨姐没了靠山,能不受人排挤么。”“不会吧,我看许董以前也挺器重她的呀。”“那还不是看在唐总的面子。”“唐总什么来头?”“家族企业的大公子吧,家里好有钱的。”这段日子工作暂遇不顺,好在迎晨心态尚算不错,几番调节也稳了下来。她想起刚入公司时,唐其琛教给她的十字箴言:做好分内事,少听闲人语。时间轮回,倒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迎晨自个儿找乐子,低头笑了笑,继续处理工作。周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