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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看评论里面有人说喜欢陆頫的,也有说不喜欢的。我在想,喜欢他的人,是因为什么啊?【来自一个冒死不预习的死咸鱼的调查问卷===☆、第32章第三十一章远处传来汽车倒车的声音,嘟嘟的鸣笛声由近及远。霓虹在黑夜背景下闪烁,无声点缀着一座城市的繁华。她和陆頫坐在中转的公交车站,等待着回程的公交车。公交站离体育馆不远,有位著名的歌星在体育馆在开演唱会,音响声音很大,歌声悠远。木子和陆頫靠着站牌并排坐下,仿佛背靠着流动的音乐。木子刚哭过,眼睛带着流过眼泪的酸涨,她和陆頫沉默了一路,木子这个时候才有了想说话的欲_望。她仰头看头顶的天空,夜幕背景下星星很多,但却没有一颗是属于她的。她看着入神,痴痴地开口跟旁边人说:“陆頫哥哥,今天晚上的星空很美。”她顿了顿,侧头看向身边跟着她抬了头的陆頫,问:“你见过星星吗?他们总是一闪一闪的。”——有点像你的眼睛。“我忘记了,但应该见过吧。”他回答,蓦然想起小王子居住的那颗星球——他在亿万颗星星里寻找一朵玫瑰。夜晚的风冰冰凉凉,吹拂木子的头发。木子偏头看他搭在腿上的手,突然有想帮他暖暖手的冲动——陆頫的手总是没什么温度。但她还是没有,她笑了笑,继续说:“我小的时候,我爸爸经常会带我去他工作的工厂屋顶看星星。我记得我躺在天台的斜地上,总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只有我睡着了,我爸爸就会背我回家。”“那个时候,我以为这样的星星可以看一辈子。”“那时候,对永远真是毫无概念啊,对吧?”她笑容苦涩,心里装不下太多复杂的情绪,她尽力让自己归于空白,一旦人有了情绪,就很容易流泪。一辆公交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但却不是他们等的那辆。公交车在他们前边停了片刻,司机见没人上车,快速驱车离开了。陆頫这时候声音才响起来:“现在也是啊,对于永远,我也还是没有概念。”比如黑暗,他需要永远适应。木子看向他,半懂不懂地眨了眨眼。星光点点落在他的眼睛里,眼窝处好似是另外一片天空。书上说,关于宇宙的一切都是永恒的。那星星会永远在他眼中吗?她想不明白,心里的失落逐渐发酵。他们等的公交终于来了,他们按次序上车,继续无话沉默着,跟着公交车回到了一日的起点。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宾馆。木子先进门,她有些闷,一进门就什么也不顾,一头扎进了自己床上的被子里。陆頫后进来,他动作慢慢的,在门口摸到了电灯开关。开关的下端向上凸起,是电源关闭的状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替木子和满室的家具开了灯。木子人陷在棉絮当中,她反着手抓了抓自己被风吹得打结的头发,突然有想洗头发的冲动。她听见陆頫那边电话响了,她没什么动作,听着手机报来电号码的机械女声,自己在心里跟着默念。一八八三四五六……数字连串起来,她觉得很是熟悉——是她mama的号码。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转过身坐在床上看向陆頫。陆頫接起了电话。“嗯,是的,她在我家里。”陆頫习惯性点了两下头,他坐在对床的沙发上,刚好脸朝着她的方向。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到木子耳朵里时,朦朦胧胧,只能听出是她mama,但并不能听清讲话的内容。“不用客气,我也只是出一点小力而已,算不了什么的,木子的舅舅没事就好。”“嗯,对,她就在这儿,您要跟她说几句吗?”陆頫说到此处,将手机往木子的方向探了探,示意让她来接。木子忙从床上爬起来,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握在手里,心里有些忐忑。手机贴在她耳边,母亲在叫她的名字:“木子?”“嗯,妈。”她有些无力,软绵绵地答应了声。她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巴,她才知语言的苍白。她顺着床边坐了下来,两条腿屈起,脚丫垫在地毯上,毛绒绒的。“打家里的电话好几遍没人接,就想你是不是去你陆頫哥哥家了。”她在那边笑着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害怕啊?别怕啊,舅舅身体好很多了,只是舅舅他刚做完手术,还需要mama在身边照顾,过几天,等再过几天,mama就回去陪你了,好吗?”酒店的灯光太过温柔,照在她白色的袜子上,彷佛给白色袜子镀上了一层金辉。她被这些话软化得一塌糊涂,她开口:“妈,不要等几天……”我好想念你。她说着就哽咽住了,她咽了咽喉咙里堵着她声音的一层屏障,改口说:“……不要等几天,我明后天就回学校了……妈……我……”她又停下了,言语早已失去存在的意义,支撑她的只有不住的哭泣,泣难成声。“哭什么啊?臭丫头,真是越长大越孩子气了。”她骂她,可是声音却很柔。木子还是哭,她的哭声在房间里回响,犹如寂静夜晚未能关紧的水龙头,脆声敲打在听者的心上。“木子,mama也……”李水英要说的话没能说完,就被远处的另一道声音打断:“三号床病人的家属呢?”“哎!在这儿呢!”李水英应了一声,她答应完那边,马上又回来和木子说,“木子乖啊,该上学还是去上学,等舅舅出院了,mama就去学校看你,好不好?”木子还没来得及说“好”,电话里忙音嘀嘀——通话结束了。她吸了吸鼻子,把手机放在身侧的地毯一角,开始偷偷抹眼泪。陆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旁边,他也跟着她坐在了地毯上。木子一边哭,一边看他,想要憋住眼泪,却开始打起哭嗝来。陆頫突然笑了,他轻轻道:“你可真是个小哭包啊。”说完,递给她一袋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巧克力糖。木子愣了愣,眼泪止住了,但还是忍不住打嗝。她傻兮兮地接过,巧克力到手里,她才发现里面的糖都融化了,软塌塌的一整袋。“陆頫哥哥……”她有些无措,喏喏地喊他。陆頫就坐在她身边,他的手弯折着放在膝盖上,弯曲的手肘离她很近。木子用袖子蹭蹭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脸上干净了一些,她才开始端详起自己手里的那袋巧克力。她看着,心里软软的,又想哭。她忍住眼泪,低声道了句:“陆頫哥哥,对不起。”他说她是小哭包——一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