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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想象的印象完全不同。”莫寒直立在福利院滑动闸门前,口中赞叹不已。“孤儿院,那是很早以前的称呼,现今早就改名了,当下时兴称呼福利院。小伙子,身旁那么大的招牌,看不到吗?”正在做来访登记记录的老保安,抬头看看屋外站立窗边的莫寒,“我们这单位,还有个时髦的别称。”莫寒转身手扶窗台,探头问道:“什么别称?老师傅。”“特殊教育中心基地。”坐着的老保安,将登记完的身份证,递还给莫寒身旁的王焕宇,面对莫寒道:“你的身份证,拿出来。”莫寒干笑道:“不必了吧,不是已经登记了一个吗?”“少废话,里面都是儿童,安全第一,外人不能轻易放进去的。不是天在下雨,二位赶远路来,特别是这位老年人办理急事,能凭你们说说就放你们进去!明白了,快点。”王焕宇道:“老师,您说的对。看来您工作经验丰富呀,应该在这岗位上工作了很长时间吧?”低着头一笔一划,认真填写莫寒身份证信息的老保安,随口答道:“二十多年了。”莫寒脸露讶异,“呃!这么个岗位,您老竟然能够坚持二十多年,太…..长了!了不起。”“怎么?看不起这位置!”老保安抬头直视莫寒,一副训诫孺子不谙世事的表情,“年轻人,给你唠叨两句。我们这里是事业单位,隶属于民政部的事业单位。五险全,福利高待遇好的香饽饽,当初我还是接班进来的。以后退休了,如果还肯聘用我,我就继续干。如今的社会,旱涝保收的工作很难找哇!”王焕宇微笑道:“就是就是。其实你们这行工作,蛮辛苦的,长年熬更守夜。老师,您在这工作多年,有位姓魏的,也在此处做过门卫的老师傅,你应该认识吧?”老保安眨眨眼,“姓魏?我所知道的有两位都姓魏,你指的哪一位?”王焕宇急忙说明,“脸和身材都偏瘦,身高大概一米七,现在年纪六十多接近七十左右,脖子上面有颗明显的黑痣。”“哦,你说的是大老魏。那爷子平日里爱喝点小酒,爱听收音机。前些年,已经退休在家安享清福。不过,后来身体出了毛病,听闻前两年死掉了。”“死了!”王焕宇一脸错愕,“真是麻烦你了,谢谢,那我们就进去喽。”“进去吧,小铁门没上锁,你们进去了把它掩上。”老保安站起身走到门口,抬起右臂指示王焕宇二人,“院长室就在塑像后面红色屋顶的那栋楼里,走那处两边放满草花的长阶梯上去,看到没有?你们两位,可别在里面没头苍蝇一样,乱闯乱窜。”“两位请用茶。”五十来岁身材有些发福的刘院长,将用纸杯沏泡的热茶,放到王焕宇莫寒二人所坐桌面上,徐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弯身坐回皮椅上,双肘撑在乌红桌面上,两手托腮,目光扫视莫寒二人,“恕我眼拙,王师傅,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王焕宇心中暗暗惊讶,眼前这位女院长的惊人记忆力:以前自己在职时,确实因为工作需要,便装来过一两次福利院。但是已过多年,自己的记忆都早已模糊,她竟然还对我的容貌残存有印象!只是,我对你可没有丝毫忆想可言。他嘴上不置可否,只管垂头喝茶。刘院长继续说道:“王师傅,你想看阅吴冰的档案就算了吧。档案记录人之一生非常重要,一般不能轻易示人。除非你们有调用公函,何况你们并非吴冰亲属。我自信记性不错,吴冰的事情记住在脑中的,不比那言简意赅的公文档案少,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其实我……”莫寒看到王焕宇瞪视自己,膝上右手左右摇动暗示自己住口,急忙转言道:“我们不看档案也行。只是吴冰现在行踪不明,我们估计是私自寻找生母去了,所以来此问问,说不定能得到有关吴冰生母的信息。”“这点非常抱歉,作为院方,我们是非常希望,能够获知每位弃儿生身父母的消息。迄今为止,确实没有吴冰亲生父母的丝毫消息。”王焕宇问道:“那园里其他员工,会不会知道些消息呢?”“这个不可能。我们是国家拨款建造运行的民政单位,对孤残儿童和弃婴实施养护教一体化运作,管理正规,各区员工没必要避讳或者隐瞒,一旦获悉此类信息必会上报。”王焕宇继续问:“听说当年吴冰进园时,襁褓里有张照片,你见过吗?”“见过,是吴冰的生母像,那时我还没当院长。照片和其它的衣物,都交给了吴冰的养母谢玉兰保存。这些事项都是一一记录在卷,不会遗缺漏掉。”王焕宇道:“哦,刘院长确实认真负责。只是十多年前的往事,真能记得那么清楚。”刘院长淡然一笑:“收养吴冰的谢玉兰,当时就是本院的员工,你说我该不该铭记在心。”王焕宇赶忙从包中摸出有谢玉兰的合影照,起身快步走到刘院长桌前,“刘院长,请你过目。左边这位就是谢玉兰吧?”刘院长戴上摆放在面前书上的眼镜,偏着头把相片对向窗户亮光,仔细看了会,回直身体,“对,就是她。”“那旁边这位还在贵处上班吧?她的名字叫辛蕙。”刘院长略一思索,“嗯,在,在康复楼里上班,班次不清楚。王师傅,你何处得来的这张照片?是小谢委托你们来调查的吧?”她疑问的目光注视了会王焕宇,又扭头看向莫寒。“好像这里的员工有两三百号人吧?提起某人刘院长立即对得上号,真是了不起。”王焕宇避而不答,转言它事,“刘院长,你跟谢玉兰熟悉吗?”刘院长略一停顿,“不太熟,偶尔说几句话,点头之交吧。不过辛蕙跟她交情好,两人常在一起,称得上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需要我把辛蕙找来吗?”王焕宇咧嘴淡笑一下,“那就麻烦你了。”刘院长抓起桌前电话拨动号码,轻声说了几句放下话筒,“辛蕙正好当班,一会就到。两位稍等。”她的身体靠住皮椅背,右手甩弄着串手链,目光看向窗外天空,“小谢怎么不亲自来呢?好多年没见面了,做为收养家庭光来电话不来人,也不寄些照片让我们知晓吴冰成长历程,不对呀,院方是拥有监督权的。其实,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被抛弃的孩子往往听到点莫名消息,就会盲目的去寻找生父母,自然是找不到,过几天就会自行回家,叫小谢不必过于担心。”刘院长转过头来微笑道:“王师傅,你是警察吧?有你这么大年龄的警察吗?他是你的助手,真是位沉默寡言的助手。”王焕宇不露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