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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小西看到林瓒破天荒地拿起电壶,立马一把抢过来:“林老师,我来,您休息。”烧好水后又作势要主动倒给他,林瓒开始都不好意思:“不用,我自己来。”小西就大咧咧地笑:“您杯子放在哪了?”说完还特意去找,直到给找着倒好端在他手边。好在,林瓒都没有喝水的习惯,经常忙起来根本记不住要喝水这件事儿,于是大大减轻了小西的工作量。科室有个转科的女医生陈思雨,整天也是忙得四脚朝天,周围的各男人们也都自顾不暇,根本不懂得绅士风度照顾一下女性,实习生一来自己先瓜分光,倒是唯一一位女性手下没有干活的。丁小西倒是有点侠女心肠,有时候主动帮陈思雨换药跑腿,陈思雨作为报答也教了小西不少东西。有一次中午要下班了,只剩几个实习生在医生办公室里补病程,陈思雨进来:“有个大腿部皮脂腺囊肿,我要在床旁切开引流,你们谁去帮我取个清创缝合包来。”大家沉默了半天,都想下班不想跑腿,最后只有小西开口:“我去吧,在哪里取?”“在内科大楼和门诊医技大楼中间的小房子,你跟他说骨科取个包就行了。”电梯等的慢,小西一路从12楼奔下去,到处打问,才找到地方,一问,包没有了。只能去手术室取。于是小西又去手术室打了欠条取了包拿回去。陈思雨是个性情温和能力很强的女普外科医生,看到小西这样帮她就耐心地教了小西很多骨科的知识和手术要点。做完手术已经1点多了,小西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心里满满的充实。下午跟着“林阎王”手术时恰好被突击问到骨筋膜室综合症的“5P”,小西对答如流:“Pallor苍白,Paresthesias感觉异常,Pulseless无脉,Paralysis瘫痪,Pain疼痛。”林瓒还算满意,小西心里长出一口气,幸好中午陈老师刚讲了,要说不出来下场肯定会很惨。轮到小西值班了,下午去外面吃饭总要带上一袋子新奇小吃,不是很贵,晚上拿到护士站去和护士jiejiemeimei们吃喝磨牙,不仅增进了感情还套得了不少医院科室秘辛。上到主任下到某小护士,当然最多的闲聊话题还是让人又爱又恨的“玉面阎王”林瓒。容姐,一个30岁护士,人和气又很能八卦,从某科主任和某科护士KTV跳贴面舞的劲爆秘闻到自己和自家老公认识结婚全历程通通都讲给小西和实习护士妹子们听。末了聊到林瓒,还左右环顾了一下:“我跟你说哦,你老师林小教授,刚回国那阵儿何主任还没带他,在科室日子也不好过。脏活累活全推给他干,比住院医还惨。”“不可能吧?他履历那么霸道!”小西一脸不信。容姐见她不信,又神秘兮兮说:“你们知道‘C医帮’吗?C医大历来传统就是抱团儿,你们看这些主任教授们,很多都是C医大本土培养出来的八年制博士或是这个博导那个主任的门生,上下左右都是师兄弟,势力盘根复杂着呢,那些北医协和,海归博士都免不了受他们的排挤,打压。论起勾心斗角,你说那从美帝回来的‘海龟’能斗得过咱中国大地上培育出来的‘土鳖’吗?”“有一个变种能。。。‘中华鳖精’!”丁小西举手,逗得护士meimei们花枝乱颤。“哈哈,还别说,林小教授说不准还真能修炼成精。天时地利人和。哎!你们知道不,何主任老年得女,36岁才生出一个女儿,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貌似有把掌上明珠许配给林小教授的意思。”“啊?还有这事,哪个女的啊?”一众护士meimei大惊失色。“C医大教书呢,好像是什么免疫教研室副主任,也是从美帝回来的博士,今年28,刚比林小教授小了1岁,倒是登对。”众女一阵唏嘘,哀叹“名草已有主,从此玉面郎君是路人。”小西心头也有些异样感觉,只是没去在意:“怪不得主任对林老师这么好,有主任罩,离‘中华鳖精’还真是不远了,到时候还不独步武林啊。”“说的是呢,不过林小教授不解风情是出了名的,这人整天不是在科室就是在手术室,要么就是在去手术室的路上,哪有时间谈对象,不知道美人能不能吃得消呢。”另一个年长一点的护士灵姐说道。“嗨,这种情况下终身大事就是要靠介绍,林老师迎娶白富美,事业爱情双丰收,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完全是人生赢家的节奏啊!”小西夸张地挤眉弄眼。“就是就是,我要是有这么一个老公就好了!”一个实习护士meimei双手抱拳置于胸前,一脸憧憬。“切,那你得先有个院士当爹!”容姐立马不客气地打断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哈哈哈。。。”第2节再去科室,护士们都对小西很好。病历夹,针管子找不着,再没有出现推脱,乱指敷衍的情况,护士小妹马上到处给找;碘酒胶布用完了也第一时间给补充上;容姐仔细地教给她不用血气针怎么直接用原始方法抽动脉血;中午临下班,值白班的灵姐还主动招呼她去护士值班室吃她自己秘制的香肠。那“医生办公室霸炸天”看到小西如此好人缘也不怎么再找她茬儿了。一时间,小西自觉混的风生水起,医院事情处处都处理得得心应手。可是,当个外科医生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科室里的局面打开了,手术室却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其实虽然林瓒愿意放手让学生动手做手术,但因为小西实在是菜鸟中的菜鸟,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完全白纸一张。所以缝个皮肤拿持针器的手颤颤抖抖,弯针哆嗦半天穿不破皮肤,速度简直慢的不行,自己手术又多根本来不及,所以大多数时间林瓒还是得自己动手缝皮。林瓒动作行云流水,几下就缝好了,而且伤口对皮简直是完美无缺,堪称艺术品。而丁小西呢,眼睛都快巴到伤口上去了,针尖扎进来又戳出去,抖抖索索地搞半天,还是要么用持针器打结,线往上绕还是往下绕老记不住,手下都没章法,用沾了盐水的纱布一抹就全开了,要么就是缝的线缠在一起都成团了,最后还得林瓒上手把线一点一点钩开。小西不好意思再要求缝皮怕拖了林瓒后腿,但内心却是还是跃跃欲试十分想找到机会多加练习。于是下班后在淘宝上买了手术器械私下苦练持针器的松开和扣闭,更是把床单的一角都用线缝的密密麻麻。一日,二人正在手术,小西摩拳擦掌:“林老师,可不可以让我打个结。”林瓒一愣,把线让给小西。毕竟台下练习和台上实战完全是两码事,加上丁小西有点过于激动,竟然一上来就用了两只手作势要打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