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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的是,严格来说,他才是那个“兽”。他怎么会是畜生呢?这念头又浮了上来,很快被性欲淹没。快到顶峰前我勉强发出了声音,告诉他我就要到了。杰弗里亲了亲我的耳朵,从我身上下来,滑进了浴池里。他低下头,站在浴池里的高度很方便给我koujiao。几乎在他的舌头缠上我的刹那,我凶猛地射了出来。我拉风箱似的呼吸,感到在这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喘不过气。杰弗里依然含着我的东西,用舌头舔了一圈,居然咕咚一下把jingye都咽了下去。我呆滞地看着他,觉得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如果它还能更红的话。诸多心思和苦恼一时回归平静,仿佛和射出去的东西一样被杰弗里吃掉了。第8章一整晚我们都厮混在一起,最后正经洗漱了一下,我死活把杰弗里拉到了自己床上。房间的床本来就很大,睡三四个人都没问题。我与他相拥而眠,没睡着就觉得自己在做美梦。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太阳晒屁股了。杰弗里早就不在床上,留我一个人睡得四仰八叉。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里又高兴又有甜蜜的担忧,想着自己晚上到底睡相好不好啊?打不打呼啊?别磨牙吧?我没跟人一起睡过,没人告诉我这些,很怕一个完美的夜晚以sao扰得杰弗里睡不好告终。我洗漱完吃了午饭,问了管家,他说杰弗里在花园里散步,今天的课程已经给我请了假。他依然四平八稳,对我支棱的头发和脖子上的吻痕视而不见。我忍了忍,总算没像个得到什么就到处炫耀的死小鬼,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我和杰弗里睡了。憋着真难受,我恨不得跟全世界讲我俩睡了,这事想起来就让我笑个不停。我觉得胸口憋着团火,和昨晚的烈焰不同,它暖洋洋温吞吞的,更像一汪开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儿,晃荡两下要满出来。我走两步,溢出“嘿嘿”两声,又走两步,想起杰弗里,再次喜上眉梢,叽叽咕咕地笑起来。我像个傻子一样一路发出怪笑,慢吞吞往花园里走去。走这么慢是有道理的,我必须有一个缓冲,才不会在见到杰弗里的时候只知道傻笑。公爵府的后花园很大,栽种着很多名贵花草,我一个大老粗没有赏花的爱好,基本不往后花园来。好在花园虽大,却只有一条狭长蜿蜒的主道,找得细心点就不会错过杰弗里。我探头探脑走得飞快,也不是特地想对他说什么,就是想见他。我在湖边的空地上见到了杰弗里,他正在喂鸟,往地上洒面包屑,招来一群品种各异的小鸟。这些鸟大概是被他养惯了,一点都不怕他,有几只居然得寸进尺停到了他身上。我远远地看见一只黄色的雀鸟从树上飞下来,跳到他肩头叽叽喳喳叫着,而杰弗里偏了偏头,笑了起来。我这个位置并不能看到他的正脸,只能在一小半侧脸上看到舒展的笑容。我像个窃贼似的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伸长脖子眼巴巴想看他的笑脸。此时杰弗里似乎感到了我的视线,他转过头来,还带着那个没有收起的微笑。在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被诗人的灵魂附体,愿用一首长诗描绘蓝色的天,白色的云,阳光,飞鸟,花朵和站在其中的杰弗里。他如此美丽,让我视而不见的美景忽然都有了意义。他的笑容和以往礼貌的微笑不同,和昨晚给我的浅笑不同,像云雾中的神像忽然笑了一下,变得凝实而可以触碰了。我突地感到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甚至比昨晚肢体交缠时更加鲜活。这笑容如昙花一现,杰弗里对我欠了欠身,再次抬头时,刚才那种“虚实”的错觉消失了。“日安,罗杰。”他说。“日安,杰弗里。”我说,说完就有些扭捏地卡了词。那些鸟听到我的声音,呼啦一声全飞了起来。我看着一瞬间空空如也的庭院,遗憾地啊了一声。“我每天都在这里喂鸟,所以他们和我比较熟悉。”杰弗里笑道,“不必妒忌我。”我怎么会妒忌他呢,我妒忌鸟啊。我心中的热水正在沸腾,只愿变成一只鸟,停在他肩膀上,叫他对我也笑一笑。“你笑起来真好看。”我脱口而出,说完就有点脸热,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我装作有什么明确目标,装模作样地欣赏着园景,一边快步走到杰弗里身边。“这里有鱼吗?”我对着池子努了努嘴。“特莱郡进贡的特莱银鱼被养在这里。”杰弗里说。我眯着眼睛往睡莲叶底下看了半天,没看到所谓特莱银鱼的影子。我随口问道:“好吃吗?”杰弗里看了我一眼,令我感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特莱银鱼是哥那萨领最珍奇的鱼种,色泽美丽,习性奇特,王室曾花费数千金买一条特莱银鱼,为此银鱼一度在特莱绝迹。”他顿了顿,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它好不好吃,但据说刺很多。”我立马闭上嘴,装作没有问过,过了一会儿又不甘心,问:“就因为好看?就这么贵?一千个金币够十三区的一大家子活几辈子!”“所谓的价值就在别人普遍愿意为此花多少钱。”杰弗里说,“贵族们追捧银鱼,它就价值千金,等潮流改变他们不再喜欢了,银鱼就一文不值,做一道菜都嫌刺多。”“浪费。”我嘀咕道。“奢侈。”杰弗里纠正道,“你这么说也没错,体现自身富裕的手段之一就在于能浪费珍贵的东西。贵族们的赌斗曾收集来昂贵的羽毛首饰,将它们一件件扔进火中,证明自己的财力足以负担起这个。作为原材料的翠羽鸟因此灭绝。”“他们有病!”我惊叫道,光想想就觉得心疼起来了,“如果非要用材料,就不能养殖起来吗,像是养猪养鸡?”“的确,聪明人会把需要的畜生养起来。”杰弗里说。我感到他话中有冷意,偷偷打量他,又什么都看不出来。杰弗里忽地转过头来,把我的偷看逮了个正着。不等我讪笑着移开目光,他说:“你想在这里做吗,罗杰?”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连忙慌乱地摆起了手。“我没这个意思!”我叫道,“不是,也不是不想,是刚刚没想,现在有点,啊不……”刚才我真没想着干那档子事,但他一说,我立刻注意到他脖子上半个被领口遮住的吻痕。我年纪轻轻,说不想跟他搞是屁话。杰弗里就这么一提,我的眼睛已经刷地扫过了周围,脑中冒出了在鹅卵石地上,在湖边长凳上,或者站着扶着树搞的样子,光天化日白日宣yin的诱惑力让我话都说不清了。杰弗里看着我语无伦次,嘴角带上一丝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