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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让我去死?”薛大才子不会当真了吧?诗诗索性就顺着死的话题继续说:“死法有很多种,你可以选择最舒服的一种……”还没等诗诗说出“躺着死”三个字,一道霸道而夹杂着恨意的声音便打断了她:“死法有三种——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要么一起死。我选择第三种……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诗诗:“……”原本像是在开玩笑,可被薛君贤这么一说,整个空气都要跟着结冰了。只能说才子好冷酷、好无情、好残忍……☆、让我赖着你电话里,薛芯蕊亲切地说:“jiejie,明天下午有空吗?”诗诗以为是要她陪着逛街,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有啊,怎么了?”薛芯蕊的语气变得有点阴森森的:“我老爸回国了,要见你。”“呃……”又要见家长?那个……说出去的话可以反悔吗?诗诗还没来得及思考,薛芯蕊又说:“六点,在莫华集团旁边的夕阳酒店。”直接通知时间和地点,看来是没有机会拒绝了,诗诗硬着头皮“哦”了一声。这几天是怎么了?吵个架没人怜悯就算了,刚见完姑姑大人,又要接待父亲大人。如果说上次的姑姑大人是薛君贤搬来的救兵,那这次的父亲大人是要来当王母娘娘吗?真要与薛大才子走到结婚的那一步,是不是还得来个三堂会审啊?薛家会不会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呢?补习班附近的林荫小道上,一对年轻的情侣步伐一致、十指相扣:“明天下午我要在公司加班,就不来接你了。”加班?看来薛君贤应该还不知道诗诗接到传诏要面见薛大人的事情。薛君贤以为诗诗还在生气:“你不高兴了?”诗诗出于尊重长辈的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他真相,于是不敢直视他:“没有……反正你都好长时间没来了。”薛君贤抿了一下嘴角:“诗诗,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我太敏感了,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诗诗打断他的话:“我能理解,姑姑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薛君贤好像很惊讶的表情,可能是没想到姑姑会帮自己。几秒后,薛大才子注视着她没有底气地问出了声:“那你……会?”诗诗斩钉截铁地说:“嗯,我想过了,你没有权利决定你的家庭,要与我交往的人是你,而不是什么条件或者是周边环境。既然你绝对不会放过我,那么不如就让我赖着你吧!”薛君贤激动地抱住对方:“诗诗……我爱你。”那个拥抱太紧,以致于诗诗感觉到有点难受:“那个,你能稍微轻点吗?”薛君贤笑了:“谁让你冷落我的?!这是惩罚。”诗诗无语了,才子真是小气的人。出于对长辈的尊敬,诗诗提前十分钟就来到了夕阳酒店。门口不远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走过来:“请问是诗诗小姐吗?”诗诗有些惊讶:“是。”“薛总在十二楼等小姐,请随我来。”男士绅士地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就带诗诗向电梯口走去。刚才看到这位男士,诗诗险些以为自己穿越了,看到了薛君贤父亲年轻时的模样。诗诗暗自打气:不就是见个家长吗?平日里在补习班里见到那些学生的家长从来都不会紧张的,今天就暂时把薛君贤当做是补习班的学生好了。诗诗冷静下来之后自己端详了眼前的人,这位男士口中的“薛总”应该就是薛君贤的父亲,那眼前这个人想必就是薛总的助理,电视剧里的助理都是如此着装。诗诗跟随男士进了十二楼的一个包厢,男士将门轻轻闭住就退下了,留下诗诗和一个慈祥的中年男子。“我想着你应该会准时出席,坐吧。”薛敬莫面带微笑,眉眼之间与薛君贤有几分相像。“叔叔,你好。”诗诗将身体微微前倾,然后在薛敬莫对面的位置坐下。薛敬莫微微点头:“听芯蕊说,你和她的口味差不多,所以就按她的喜好点的菜。”诗诗看着桌上摆满的大餐,转而将目光对上薛敬莫:“叔叔费心了。”薛敬莫亲切地说:“那咱们边吃边聊。”诗诗礼貌性地回了一个微笑。薛敬莫文雅地将一小块牛rou细嚼慢咽:“你是贤儿喜欢的女孩,我这个父亲还是从美妍和芯蕊那里知道的你。她们都说贤儿眼光不错,我这几天刚好回国开个会,就冒昧地约你出来,你不介意吧?”这个介意是指他故意不让薛君贤知道吗?诗诗小心翼翼地保持微笑:“怎么会呢?叔叔太客气了。”整个包厢,就他们两个人,诗诗想到电视剧里的最常见的桥段就是长辈接下来要威胁或者劝说女主角抛弃男主角。薛君贤的父亲被称为是“薛总”,再看酒店这排场、菜色的档次……面前的这位长辈不会在下一秒随手扔给她一张支票吧?想到这里,诗诗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薛敬莫装作没有发觉诗诗的情绪变化,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嘴角:“自从贤儿mama去世以后,他就与我不怎么亲近了。当时莫华公司刚刚上市,我一心都在忙事业,以至于那段时间都没有关心她mama。后来,等他mama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没多久就走了。贤儿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恨我的……”原来薛母是这样去世的,而薛父说薛君贤恨他,可见父子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很融洽。薛敬莫叹了一口气:“都是陈年旧事了……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要请你帮忙。”这是要她帮忙将儿子还给他吗?诗诗克制着自己:“叔叔请讲。”薛敬莫略微沉吟:“上次无意间听到芯蕊说贤儿在研究软件开发,我想请你说服他去英国工作。”见诗诗犹豫,薛敬莫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们想提前结婚,我也是支持的。”原来不是来棒打鸳鸯的……诗诗自责——井底之蛙的见识还是太短浅了。“叔叔,我们还小。”诗诗急忙拉回话题,“这件事我会和他说,只是最终决定权还在贤自己。”这一次,诗诗看到薛敬莫的脸上又恢复与之前一般的慈祥的笑容,不知深浅的她原本还以为这是薛父行走江湖时专用的笑里藏刀式的习惯表情。接下来的用餐很轻松,薛敬莫询问了一些诗诗的家庭情况,还说自己现在年级大了才知道夫妻就该像诗诗的父母一样在平凡的岗位上工作,男人回家后能有一盏温暖的灯。诗诗听得出来,薛敬莫是在悔恨当初,叹息现状。薛敬莫一定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