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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人实在太多,来晚了的媒体都挤不进去,只能在殡仪馆外面拍一些无关紧要的照片。现在人们热情正高,新闻正是值钱的时候,但总拍和其他媒体一样的照片,就没有新闻价值,那报纸就会卖不出去。卖不出去,主编就会对他的工作不满意,然后这个月的奖金就泡汤了。老于皱眉思索,想着该怎样才能从这人山人海挤进去,拍一些独家照片。他脑筋转了转,向殡仪馆的后门跑去。后门也是一大堆的人,看来想要另辟蹊径的不仅是他一个。老于有些失望,但是没有意外。他沿着殡仪馆外高高的围墙走着,看似漫无目的,但眼睛却时不时地四处打量着。终于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老于四处张望,见没有人注意他便挽起袖子看着那墙壁嘿嘿笑了两下。爷当年好赖也是学校登山队的,一千海拔以上的山没有少爬过。这一堵矮墙,还想拦住爷爷我?呸,呸。对着掌心吐了两款吐沫,老于把相机小心地收进包里,开始翻墙。嘿咻,嘿咻,抹一把汗。这年纪大了,还真是不如当年。好不容易翻上了墙,老于感叹了一下,双手抓着墙檐,用脚支着里面的墙壁。只要这次能进去,起码也能拍到一些独家内容吧?心里乐呵乐呵地想着,老于准备翻身下墙。“恩,小偷?”一个微带讶异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清脆,好听,却让老于双股战战,几乎摔下来。墙下的人看了眼老于,转身就要回去喊人。“刘工,我在这里逮到一个……”“喂,等等!”老于急的大叫,“我不是小偷,不是小偷!”那个准备离去的人又站在原地看他。“不是小偷,为什么要翻墙?”“我是记者,真的!我只是想翻进来拍张照片,不是什么坏人!”“哦,原来是记者。”那人似乎理解了,老于刚要松一口气,只听他又说:“可是我听人说,记者都是些专门偷窥人**的家伙,比小偷还要可恶。”“我、我——”老于想要辩解。“我还是去喊警察吧。”来人转身就走。“哎,别!”一声惊呼,咕咚一声,接着一声惨叫,嘭——尘埃落定。再次转头去看的时候,老于模样凄惨地倒在地上。他刚刚一时情急,手没有抓稳,从墙上摔了下来。“小、小兄弟,我真不是什么坏人。”摔倒在地的老于还在挣扎着为自己道清白,“我只是脑子一糊涂,想要翻进来瞻仰一下钟老的易容,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是吗?可是你刚才说,是想要进来拍照。”“我——”老于脑筋转的飞快,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索性耍赖道:“一定是你听错了!我绝对是为了瞻仰钟老先生才来的,没有别的心思。”“是……吗?”“是的,是的!”老于拼命点头,努力让自己露出悲伤难过的表情。“那就跟我来吧。”“啊?”老于一愣,有点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就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去、去哪?”那年轻人见他还坐在地上,奇怪道:“你不是要来悼念钟余义?”“呃,啊,是是!”老于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赶紧跟在殡仪馆的年轻工作人员身后。一路上,庆幸自己的好运的同时,他还不忘套近乎。“小兄弟是这里的员工?”“恩。”“好工作啊,金饭碗这可是。你说哪天不死人啊,小兄弟你这职业完全不愁殡仪馆会倒闭啊。哪像我们做媒体的……”意识到自己话题拉远,老于立马回过神来,继续问。“小兄弟,你贵姓?”“姓王。”“巧啊!我老婆也姓王!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你就等于是我远房小舅子啊!”“……”老于接着问:“那敢问小兄弟的名字是——?”“王晨。”“晨字好啊!一日之计在于晨,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光。”拍了一堆马屁,老于没注意到身边的年轻人的表情,反而自个儿还在得意洋洋。这个小员工多好骗啊,这么容易就被好话糊弄,带自己进来了。真傻,真可爱。“到了。”领路的小员工开口,对老于指着一间房。“钟余义就在里面,你进去吧。”“多谢小兄弟了!今日这份情我来日再报。那啥,我进去瞻仰钟老了,先走一步。”被老于暗道为真傻真可爱的小员工,看着他屁颠屁颠地进去,又看了下表。已经到吃饭的点,算算时间家里人也该送饭来了。于是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静静等待着。没出一秒,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他身旁。“殿下,午饭。”威廉提溜着刘涛,递了过来。“这个家伙今天懒了一上午,您可以先把他当甜点吃。”看着威廉手中被捂住嘴,正泪流满面的刘涛。小员工,王晨稍稍犹豫了一下。“不用,甜点我已经吃过了。”他指着老于刚刚离开的方向,“而且这个地方‘食物’很多,我还不饿。只是想吃点人类的食物。”威廉放下刘涛,这次递上一个饭盒。自从上次的张老太的事件过后,王晨又开始食用人类的食物,管家反对无效。“您今天在这里实习,感觉如何?殿下。”“还行。”王晨接过饭盒,“有人说这是金饭碗。”他想起那个从墙上掉下来的记者,露出些笑意。“发生什么事了,您看起来心情不错。”威廉疑惑道。“殡仪馆还不是那样?死人睡着,活人哭着,旁人看着,还有——”王晨眯了眯眼。“其他人笑着看热闹。”“只是今天躺在那的一个,稍微有趣了一点。”末引:你的天空,可有白夜。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改了又改,写完,吃饭去啦~PS:感谢深蓝的地雷,感谢大家的鼓励,^333333333333^☆、61第九审·白夜(二)引:泉里乡只有一个小学。这座小学只有一间夏天炙热,冬天钻风的破平房。全校所有年级,五十三个学生,七到十五岁的孩子全部都挤在这一间教室。学校仅有一位校长和一位女老师,是唯二两个教授学生们知识的教师。虽然破旧,虽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