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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痛也感觉不到了。攀逐幽兰共颓化,此生无分了相思。位高权重不是他乞求的,功勋赫赫也是情非得已,到头来,自己真正想要的,不过是那么一个人。可那人的心里,早已被恩恩怨怨填得满满的,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好啊,那你好好努力吧。”景眳朔听到自己说,“但是,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一壶秋露白,小酌慢饮,两人喝完,月亮已经沉下去了。“那么,我们暂且别过。”姚枂岚白天晚上都喝酒,加之功力到底比不上景眳朔,已经微微有了点醉意。景眳朔有些担心,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道:“暂且别过。”夜与黎明的交界之下,两个人,一人往东,一人往西。谁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可惜——景眳朔把无痕拿到眼前,上面还隐隐约约留有那人的草药香。可惜,情这物,不是你拒绝了我,我就能放下了的。☆、第28章献计“姚枂岚!”一大早,姚枂岚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他其实并未睡着,只是闭目养神。然而,这敲门声还是闹得他头脑胀痛。秀气的眉毛揪在了一起,姚枂岚吼了回去:“楚荆卿,你大爷的,你叫魂呢!”宿醉很难受,但姚枂岚昨日醉得并没有很厉害。要命的是该死的胃疼,因为空腹喝酒,现在肠胃已经疼得不可言说。对于此番自作孽之事,圣丹也无能为力。姚枂岚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模模糊糊地想,不知道景眳朔怎么样了,有没有胃疼?“你骂谁呢,”楚荆卿毫不消停,“姚大公子,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行不?”姚枂岚粗鲁地推开了门,一脸惨白。也没等楚荆卿说什么,就捂着胃躺回了床上。看他这倒霉催的模样,楚荆卿也不好意思再大喊大叫了。“唉,谁让你昨夜又去喝酒了?”楚荆卿走到床边,向他伸出手。姚枂岚用一只手的手臂遮住眼睛,听到身旁的动静,将手臂移开了些许:“什么?”“药。我帮你拿去熬。”姚枂岚看着他,久久不说话,眼睛却莫名其妙地亮了起来。“......”“你干什么?好恶心。”姚枂岚用十分欣慰地口吻道:“儿啊,你终于长大了。”“滚!”竟然会同情这人,真是吃错药了。喝下了暖胃的姜汤,姚枂岚总算缓了过来。“啊,活过来了。”姚枂岚放下碗,餍足地舔了舔下唇。楚荆卿道:“那么,昨天怎么想起去喝酒了?”姚枂岚的双手还捧在碗边,感受着余热。“荆卿,我想,我好像有那么点明白你的感受了。”姚枂岚笑得凄凉,“有心无心且不论,正是由于那人太好了,所以才舍不得握在手心。”“瑾渊王吗?”楚荆卿并不奇怪,不带疑问之意地反问一句。两人沉默半晌,楚荆卿问:“你昨天和千……公主说了什么?”姚枂岚闭上眼睛,边回忆边道:“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她一件事。”他无比正经地睁眼盯着楚荆卿:“她可能真的是因为喜欢你才跟着你的。”“你说,你明白我的感受。”楚荆卿苦笑道,“那么,你知道那人是真的喜欢你,你接受了吗?”“我们不一样。”姚枂岚抬起手臂,把白色的袖子向上折起了一点,递给楚荆卿看。那上面,用白线绣出了姚家家纹。“你虽然失去了一臂,但是你却是自由的。”姚枂岚道,“以你的资质,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新练剑都不是问题。你没有必须要背负的东西。只要你愿意,你就能给她幸福,我和千翎都会帮你的。而且,你难道连自己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的自信都没有吗?”楚荆卿嗫嚅着答说:“有,有的。”“那么,我反过来问你。”姚枂岚把袖子恢复原状,“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爱她?如果没有人比你更爱她,那么又有谁能比你更能给她幸福?”“我总是说不过你。”楚荆卿举手投降。姚枂岚笑道:“那是因为不管你长成什么样,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小我五岁的小弟。”“滚滚滚,谁是你小弟。”正说着,一个伙计在门外轻轻道:“两位公子,打扰了。楼下有位小姐等着,非说要见一位楚姓公子。”楚荆卿当即不淡定了:“北千晗?她怎么找到这里的?”姚枂岚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朗声道:“知道了。下去吧。她愿意等就让她等着。”“是。”听得伙计下了楼,姚枂岚才道:“说起来,这几个月,你一直都在这家客栈待着?”“怎么可能嘛,”楚荆卿不屑道,“为了不让她发现,我每隔几周就换个地儿住。所以才不知道她为什么能找上来。”“你,还真是够残忍的。”姚枂岚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那么,见,还是不见?”“问我?”楚荆卿指指自己。“不问你?”姚枂岚好笑,“楚兄,这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不过,你要是不去,恐怕她会一直站在下面吧。”言下之意,就是建议他去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反正总是要见的。”楚荆卿拍案而起,推门而去,“我走了。”姚枂岚在后面鼓掌:“楚兄威武。”姚枂岚一路跟着楚荆卿,到了楼梯口却没下去,等着看好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楚荆卿咒了他两句,还是自己下了楼。北千晗虽然抱着不见到他绝对不会回去的心情来这里,但真的见到他时还是大吃一惊。楚荆卿无奈地挠挠头,小麦色的脸上泛起不易察觉的薄红。“什么嘛,你那什么表情?”北千晗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不是这样的。那个,谢谢您愿意见我。”姚枂岚看着,啧啧称奇。女人心,海底针。昨天看到时还一副想把楚荆卿生吞活剥了的表情,怎么真正相处起来如此毕恭毕敬?难道是因为昨天那是太冲动了,今天一觉起来,脑子清醒了?楚荆卿此人,是典型的服软不服硬。北千晗这般小心翼翼,他的态度也软了下来。“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楚荆卿走到她身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你可是一朝公主啊。”“请坐。”楚荆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对面摆着的空杯子斟满茶。北千晗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楚荆卿问。北千晗道:“嗯,昨天朔哥……王爷虽然没有追上您,但是也查到了您住在这里。”楚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