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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他却一直坐到晚饭时间。晚饭时,父母回来对我的“不知礼数”大发雷霆,之后做好饭菜对栓子百般挽留。我气愤的摔门而出,留下父母一脸愕然。一个人在网吧呆了许久,回到家里,已是半夜。老妈见我反常,问及原由,我却难以启齿。自那后,我除了睡,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一过正月初五,我就带着昂立离开了。在压抑的气氛中,我开始了崭新的一年。回来后没几天,我被一家地方知名的广告公司录用了,顺理成的开始新的生活。一天,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正吃饭间,门被敲响,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是林豫,打开门却见到程子初。他微醉,对我说:“城子,好想你!”我关上门,好似他从未来过,继续和昂立吃饭。后来房租到期了,我坚决的搬走。新租的房子,比上一个宽敞许多,昂立开心的蹦蹦跳跳,却也花光了我的积蓄。我给褚浩打电话,告诉他我的新地址,让他有时间来窜门,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告诉栓子,他信誓旦旦的满口答应着。搬家第二天,我竟然在单位碰见了高中同桌张哲。他在公司业务发展部,几乎天天出差,这次的相遇,绝对是天意。我们惊喜于重逢,似乎聊不完的话,话题时自然是高中的事情。高中时,林豫时不时的翘课来我们学校,他给林豫让座,一来二去他们成了朋友。他跟我打听起林豫,说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没见过林豫。我苦笑着,不知如何作答,林豫一走音讯全无,仿佛人间蒸发,此刻,我也想知道他的近况。五一假期的前一天晚上,我在网上查到林豫在秦皇岛的车辆违章信息。这是这么多天里,唯一获得林豫的消息,似乎我的心里找到了些许安慰。我忽然有个想法,我要去找他,于是迅速整理好行李。临走前忽然看见昂立,我竟然又一次把它忘了。我抱着这个陪了许多个日日夜夜的小家伙,不知该怎么办。沉思片刻,拨通了褚浩的电话,他笑得几乎肚子痛,说道:“白一城,我整天东跑西颠的,哪有精力照顾它。”也是,他这个经理也做得实在不容易,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让他帮我照顾昂立,还不如把我的昂立直接掐死。不过似乎我也没好到哪里去,隔三岔五的把它忘在脑后,它能活着就是个奇迹了。在我挂断电话前,褚浩斩钉截铁的告诉我,我根本找不到林豫。我猜他一定知道什么,于是试着各种威逼利诱,他却留下一句“不知道”。他不想说,我也束手无策。昂立才是现在最打紧的,无奈之中,拨通了栓子的电话,栓子却出奇爽快地答应了。在楼下,我把它交给栓子时,它却眼巴巴的瞅着我。我用手指轻轻点着它的头,说:“小昂立,爸比要去找你林豫叔叔了。你和你栓子伯伯一起生活,要乖啊。”“你要去找林豫?”栓子惊讶的说。“是啊。”他用力地拉住我:“不许去!”毕竟有求于他,我不好发火,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向火车站驶去。在彻夜的火车进站后,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秦皇岛的春天来得很早,路两边紫色泡桐树的花绽放着,一团团一簇簇好不繁华。我拉着行李箱走在街上,恍惚间只觉人海茫茫,不知该往何处。于是,就近找到一个旅馆,埋头补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窗外雾气弥漫,与东北的晨光灿烂大相径庭。洗漱后,一个人四处瞎逛。身边是陌生的街道与行色匆匆的人们,忽然明白世界之大,我终究是找不到林豫了,却不忍离去。或许,我只是想与他靠近一些。又或许,我只是想看看大海,去体会他送我波涛汹涌时心情。兀自徘徊间,走到秦始皇送五百童男童女求仙出发的地方。求仙处人山人海,我随波逐流着。蓝天下,海风吹来湿润的空气,薄薄的雾气在海面腾起,一眼望不到边际。我被震撼了,片刻后又觉失望,海上一片平静,全无波澜壮阔。我出神的坐在石头上望着海绵,广阔无垠的海面上,会不会飘来一个贝壳,一个林豫寄来的贝壳?意兴阑珊,起身欲走。却见一个身影,站在远处的高石上,迎着海风,遥望着海天相接之处。依稀,是我魂牵梦绕的样子。我逆着滚滚人流,一路跌跌撞撞,吃力的向高石走去,却不小心撞倒一个人。一个女人凄厉的咒骂响起:“你走路不长眼睛?”我急忙道歉,扶起那个人后。再望去,高石上人来人往,那个身影已消失不见,杳无踪迹。林豫,人海茫茫我再见到你,却是再一次的失之交臂!伤心之处人来往,情锁海角高石旁。失而复见终不及,相思之处海茫茫。一时间,觉得胸中憋闷,垂头丧气的走开,耳边却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她讽刺的说:“这不是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吗?”我向她看去,忽然脑子里闪现出许多古语。古语有云:冤家路窄。古语又有云:狭路相逢。现在,我终于明白古人说的都是智慧。就是这个仇敌,阻隔了我去向林豫的路途。我的怒火瞬间点燃,冷笑道:“程夫人,我和你说的话,当真白费了。”“无论你说什么,你都是个不要脸狐狸精。”我鄙视的笑着说:“就算我是狐狸精也强过你,你只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说罢,我转离去,却被她死死拽住衣角。两相用力间,衣服被撕裂。只见她浅笑吟吟,随后大声喊道:“这里有个勾引我老公的死变态,不要脸的死变态,是个男人都可以来。”一时间,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或奚落、或讥笑、或鄙夷、或嘲讽,我仿佛曝光在聚光灯下的小丑,哗众取宠。“你够了!”程子初出现在人群中,他对程夫人喝道:“何铭媱,你就没有一刻安生。”程夫人怒吼:“我不安生?当初是谁说,姑娘我就喜欢你这火辣辣的脾气!现在,你竟然出轨到一个男人身上。”程子初压低声音:“你弄的满城皆知,我的面子往哪搁?”她哭诉道:“面子?程子初你都做了这事,还有面子吗?”在他们争吵时,我准备溜走。却被程夫人拦住,她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狐狸精,你不是愿意勾引我老公吗?他就在这,来吧!”我被她的逻辑气笑了:“程夫人,您看清楚,我和你老公到底是谁勾引谁。”程子初忽然跳过来,揪住我的衣领:“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