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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极为陡峭的斜坡,加上偶尔上涨的湖水浸泡,显得十分湿滑。以乾昭昭来说,她必须一手抓紧护栏,才能让自己不掉进湖里。月朗朗站在观景台上,伸出脑袋看了看下方,并没有要下去和乾昭昭同甘共苦的打算,只是施施然地吩咐道:“取一些尸体身下的淤泥回来。湖里的水草要是你能够得着,也取两根。”乾昭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暗道,我就知道!脏活累活全是我干!不过她手脚还是十分麻利的,不一会儿,就带着装有淤泥和水草的玻璃瓶钻了上来。月朗朗接过瓶子,放在鼻翼下嗅了嗅,便慢慢皱起了眉头。“昭昭,尸体真的是在这里发现的?”“没错啊!”乾昭昭正在清理鞋底的淤泥,听到她的疑问,下意识地指了指护栏下面,“苔藓草皮什么的,被尸体蹭掉了一片,痕迹都还留着呢!不可能错的啊!”月朗朗把瓶子递还给她,“你自己闻闻,这味道还没你中午回来的时候臭呢!”乾昭昭脸一黑,一把将眼前捏着玻璃瓶的手拍开,“朗朗姐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闻不到凶灵的气味!”月朗朗若无其事地收起瓶子,眼中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她转身向公园外走去,“我记得你今天回来之前,除了经过这里,还跟死者的奶奶打了一架,对吧?走,去看看那个老婆婆,要是她再没有异常,这次的问题就大了!”“为什么?”乾昭昭快步跟上,好奇地问道。“尸体待过的地方,凶灵留下的气味却这么淡,只有两种可能。”月朗朗耐心地解释道:“第一种可能,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凶灵仅仅是将尸体丢弃在这里,并未长时间停留。”乾昭昭迅速接口道:“这应该不可能。栏杆外面的斜坡上留着很明显的挣扎痕迹。至少死者到达这里的时候,还是活着的。”“对,警方应该也是这样判断的。”月朗朗点头道,“那么对于他们来说,问题就更多了。比如,湿滑陡峭的斜坡,超过半人高的护栏,都是一般人可以在这里轻易犯案的阻碍。要是以往,只怕明天他们就会找上门求助了。不过,有那个新来的刑侦队队长挡在中间,我推测至少也得三天后。”乾昭昭深有同感地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那个铁塔看起来就很不好说话的样子!不过,管他呢,反正到最后,他们还是得来找我们就好!对了,还有第二种可能性呢,是什么?”月朗朗脸色微沉,“第二种可能就是,杀人的凶灵是刚刚生成的新鬼!”“那不是好事吗?!”乾昭昭兴奋起来,“新鬼多好对付啊!”“你想得美!”月朗朗顿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新鬼就能杀人,你觉得好对付?而且如果你身上的臭味真的是从死者奶奶那里沾染过来的,那就更糟糕了!能附身在人类身上的新鬼,非滔天恨意不能为!”“额,也对啊!”乾昭昭一窘,讪讪道,“说不定我身上的味道不是从那个老太婆身上沾来的呢!”“哦,那就更更糟了。”月朗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说明那新鬼附在你身上!”☆、11凶灵离体“我身上?!”乾昭昭吓了一大跳,慌乱地不停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要是有鬼附在我身上,你会看不出来?你能忍这么久?”月朗朗眼神微寒,逼近一步,反问道:“你以为我忍你,忍得很容易?”乾昭昭后退一步,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哆嗦道:“不,不会吧?真在我身上?我没感觉啊?朗朗姐,你等等!我觉得一定有误会!我是什么人呐,怎么会有小鬼不开眼地找上我呢?朗朗姐!您想清楚啊!”只见月朗朗面无表情地抽出腰间的软鞭,一抖手,便紧紧缠上了乾昭昭的腰。她脚下发力,纵身一跃,便将乾昭昭整个提起,跳上了松柏公园的树梢。几个飞跃,两人便消失在公园上方。空气中只留下月朗朗疑似恨铁不成钢的怨恨,“你既然知道小鬼不敢找上你,还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去看那个老婆婆?要是被小鬼跑了,你去追?”回应她的,自然只有伴随她许久都无法适应的尖叫声。在两人消失大约一刻钟后,寂静的松柏公园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此人身形纤细修长,一身贴身长衫勾勒出清晰的倒三角背影,却显示他是男性无疑。只见他走到乾昭昭与月朗朗刚刚停留的观景台上,低下头,十分嫌弃地伸出脚尖,碾了碾乾昭昭留下的淤泥,闷声道:“现在的警察正是越来越粗糙了!难道没人教他们不能随便破坏案发现场么?!也不知道新来的那个什么队长能不能顶上用!”抱怨归抱怨,这人还是小心翼翼地垫着脚,从淤泥之间走过去,来到护栏旁,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护栏,勾出脖子向下看去。“鬼气这么淡?难道是新鬼?”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伸手从长衫的口袋中摸出一个平板电脑,对着电脑里的名单查询起来。“不对啊,近一个月里没有被缉拿回去的孤魂野鬼只有一个,还是个自杀的,不可能有这么大怨气啊!”那人曲着手指在平板电脑上一边敲着,一边再次小心翼翼地穿过宛若雷区的淤泥,“这次的尸体是被抛尸在这儿的吧?这样才对,瞬间就能完成,才有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犯案。唉,凶灵形成至少要七七四十九天。天啊!失踪两个月以上的孤魂野鬼足有十多个,我到哪儿去一个一个给他们刨出来啊!”乾昭昭和月朗朗不知自己离开后,松柏公园里又多了一个为此次案子伤神的可怜人。她们俩在月朗朗神乎其技的飞檐走壁下,成功躲开了所有路口的监控,来到了王翠花家的楼顶。乾昭昭双腿瘫软,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月朗朗身上。她脸色惨白地喘息道:“朗朗姐,我们就不能从楼梯正正常常地走上来一次吗?一次就好!或者像小松哥那样,用辆汽车也行啊!老这么高来高去的,我这**凡胎都快受不了啦!”月朗朗不理会她的抱怨,径直走到楼顶边缘处,“你现在不是好多了吗?前几次的时候,我还得停下来等你吐上半天。你确定死者还有她奶奶的家就是这一幢楼房?”乾昭昭气若游丝,但还是认命地挪动脚步,走了过来,“就是这幢。马叔提供的情报不会错的。怎么?不对劲?”“先下去看看。”月朗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软鞭当做绳索,一段固定在楼顶,自己则利索地顺着鞭子下滑,一下就跳进了位于顶楼的一扇窗户。“唉……”乾昭昭深深地叹了口气,笨拙地翻到楼顶外侧,双手握紧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