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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sao味但走近了又像是血腥味。屠宰场里面的东西已经清空了,只有一个铁架子上还挂着几把杀猪刀和一些锈了的铁钩子。顾庭希看了眼杀猪刀,刀面被磨得锃光瓦亮,和钩子上满满的锈迹全然不同。地上有一滩干涸了的血迹,墙角的干草垛上放着几个真空压缩袋,压缩袋上压着一个用蓄电池发动的抽气泵。顾庭希用衣服领子捂住鼻子,在里面走了一圈,发现旁边墙角里也有一滩血,他连忙喊韩琛:“琛哥,这里也有血。”男法医听见声音走了过去,看了眼说:“已经取过样本了,是不是死者的血还要检验才知道。”“为什么这里也有血?”顾庭希仔细看了看,发现不仅是这里,从正中间那一大摊血开始,一直滴滴拉拉的到角落都有血迹,凶手拖动过尸体?韩琛看了眼真空袋说:“墙角的真空袋和抽气泵上没有血迹,凶手应该是把尸体从血泊中拖到了旁边,等晾干了血才放进真空袋。”顾庭希脸色发青:“这凶手也太仔细了吧。”韩琛皱了皱眉,离开屠宰场又去周围的工厂查看了一圈,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件案子里有一件事情始终让他觉得很古怪,但一时间他又说不上来,好像整件案子发生的过程都如他所料,但似乎又有些地方与实际有很大的出入。他有些烦躁,下意识想去摸烟,一抬头看见顾庭希特别认真的在思考,又笑着把烟放回了口袋,“在想什么?”顾庭希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说:“我在想那把刀,那把刀的刀柄很旧了,刀面却很锋利,应该不是新买的,凶手还会磨刀?”“会磨刀不稀奇,越往郊区来,这里的人越是古朴,刀钝了都是磨得,有些人家里还有磨刀石。”顾庭希没见过这种东西,他以为菜刀旧了就该扔了,磨刀还是古时候人干的事情呢。“那我们现在怎么查?”顾庭希问。韩琛脑子里有点乱,他始终认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视了。顾庭希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正想回车里吹会儿冷气,老赵着急匆忙的跑了过来:“小韩,不好了,又出命案了,就在你家附近。”顾庭希一愣,等韩琛拉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几人匆忙上了车,朝着案发地点开去。老赵和同事联系了一下,挂了电话才说:“死的地方不是我管辖的,不过案子和之前两个手法很类似,今天就能转交给我。”顾庭希着急地问:“死在哪儿了?”老赵叹气:“死在芳芳招待所里,那地方可真是够乱的,也不知道凶手是什么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景点附近作案。”“芳芳招待所是什么地方?”顾庭希不明所以的问。老赵正发着短信呢,听见顾庭希问就答:“景点外面的一个旅店,大通铺二十块钱一晚,两人间六十块,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厕所公用,不提供浴室,我们扫黄的同事去过好几回了,现在不干那勾当了,就专门给没钱的背包客住,一晚上还能赚不少钱。”顾庭希想,别是有人模仿作案吧,景点外人那么多,这得是多大胆呐。几人到了路口就下车了,再往里车开不进,老赵就带着韩琛和顾庭希走去了芳芳招待所。所谓的招待所也就是个破房子,门口挂了块牌子就成旅店了,一楼直接就是所谓的大通铺,顾庭希上楼的间隙往里看了眼,那不仅是大通铺,还是上下铺,一个五十平的房间就能住下二三十人。楼道里站着几个警察,看见老赵就说:“我们头说案子破了,等会儿不用移交了。”顾庭希抬头看了那警察一眼,就见那警察年纪不大,态度还挺傲慢,说话的时候仰着头低着眼,看上去跟谁欠了他似的。也亏得老赵脾气好,顾庭希觉得要是自己,可能直接就动手了。老赵皱了皱眉,转头看韩琛。韩琛没说话,冷着脸直直的往上走。那小警察脸色变了变,却没拦他,隔着三步跟在了后面。顾庭希乐了,小声对老赵说:“我琛哥还挺有气势啊。”“你这傻小子,小韩头上有人。”老赵压低声音说,“不然你以为办案是闹着玩儿的?他一个普通人跟着我们到处办案,早就吃不了兜着走咯。”顾庭希没明白,头上那人总不是陈逸飞吧,陈逸飞自己还是瘪三呢。见韩琛快走远了,顾庭希连忙跟了上去,把老赵的话抛在了脑后。到了房间门口,顾庭希见韩琛站在门口不进去还堵着门,就探头探脑的往里看。韩琛转身推了他一把,对老赵说:“别让他过来。”顾庭希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凭什么呀?”韩琛冷着脸,眼神抑郁道:“死的是小刘。”顾庭希安静的等在门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身体却止不住的觉得冷。怎么会是小刘,那个杀人凶手习惯随机作案,盯上小刘难道也是巧合。他第一次觉得死亡是如此的靠近,没有任何规律,也不是真的行的正坐得直就可以无畏无惧。过了很久,韩琛才从房间出来,他拿下手套见顾庭希面色惨白,不禁皱起了眉:“身体不舒服?”顾庭希摇头:“没有,里面怎么样?”韩琛说:“身体被砍成了很多块,凶手下刀比较仓促,不过有了新的线索,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顾庭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进去看看吗?”韩琛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确定?”顾庭希犹豫了一下,缓缓点头。“好。”韩琛答应下来,陪顾庭希往里走。顾庭希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小刘正面朝上躺在床上,身体被切成了十几段,凶手给他脱了衣服,但并没有把尸块打包,他的身体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形状,甚至头还枕着枕头,只是关节处断开了,看上去就像身体被拉长了一样。韩琛说:“尸体没有被搬动的痕迹,床的两边靠墙,所以凶手只有可能站在左侧这个位置动手,看切口可以判断凶手是个左撇子。”“是同一个凶手吗?”顾庭希拧着眉。“法医初步断定应该是同一把凶器,具体还要等报告。”韩琛拉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外走。老赵带着招待所的老板来了,老板整个人都吓傻了,只知道摇头:“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他给了钱我就给他房间,他是一个人来的。”“有没有看见陌生人进出?”老赵问。老板为难地说:“这我怎么回答,我们这里多的是陌生人,来来去去我也没留心啊。”老赵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老板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