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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补充了句,“白墨少爷。”白书“嗯”了一声,手中连环被他摆弄了半天,却也没有要破局而出的意思。“这东西果然不是谁都能玩得了的。”白书愁眉苦脸地将九连环放回了暗黄色的精致盒子里,这才看回了保姆,“阿姨,我还有个问题。您是不是......只称呼我哥为‘少爷’啊?”保姆一愣,似乎有些不解:“这问题,您刚才不是问过......”她话说到一半,却忽然明白了白书的意思。“你是说,以前的......书书?”白书点了点头,只是从这句话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保姆不仅对他直呼其名,对原来的白书也是一样的。果然,只有白墨一个人是特殊的。保姆紧抿嘴唇,这下也不再隐瞒,迟疑着开了口。“其实一开始,我没想叫少爷的,就像您说的,这个称呼......其实挺别扭的。”但倒不是像白书所想,是因为年代的原因。事实上,即便是在现在,也有不少保姆佣人会这样称呼自己所在家庭的小主人。可是白家却没有这样的习惯。所以自保姆开始在白家工作的第一天,她就一直是直接称呼家中人的名字,只有在称呼白墨父亲的时候会唤一声“先生”,而对于白墨早逝的母亲,她也是称其为“云姐”。只有白墨是不同的。因为她......确实有些害怕这个孩子。而且自己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害怕这个孩子,一切的转折出现在这个孩子去而复回的时候。在她的印象中,白墨虽然话少了些,却和其他孩子没什么太大区别。在他小的时候,还经常赖在自己怀里,缠着自己给他讲故事。虽然聪明,可这聪明也还在“普通聪明”的范畴,并没有什么让她觉得不对的地方。可后来,白书出生,白墨就被送回了他亲生母亲那里。直到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去世了,白家才再度把他接回来。而当这个孩子再一次返回白家的时候,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最开始,她本以为是孩子经历了抛弃和失去母亲的痛苦,所以性情才有了变化。可却并不是这样。这个孩子的性情根本就不是“遭遇艰辛,性情大变”那么简单。那种甚至能让见过许多大人物的先生都感到畏惧的眼神和气势,又岂是普通的孩子可以拥有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先生和云姐把这孩子接回来时虽然是出于对于自家名声的考虑,可也确实有心疼这个孩子、想要好好培养这个孩子的意思。可等真把孩子接回来了,他们却反而没办法培养了。因为正如适才她说过的——白墨少爷,是不会犯错的。同样的功课,同样的学习内容,不管白书学得有多艰难,对于白墨而言,似乎都再轻松不过。他从不会犯错,也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看上去,就好像这些东西他本就懂得,只是为了应付他们所以才做做样子,对付着学学而已。而且他这样的态度,并没有瞒着任何人。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别人是否会对此感到奇怪,也不在意先生、云姐因为白墨过于聪慧而对他稍有疏远的情绪。从头到尾,白墨所在意的,只有白书一个人而已。保姆不敢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于白书。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白墨并非白家亲生孩子的人实在已经不多了,这样重要的秘密,她当然不敢随便说出去。避重就轻地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隐去了所有不该说和不能说的事实,她也算是将“真相”告诉给了白书。“原来他小的时候是这样的......”白书若有所思。若是按照保姆的说法,白墨似乎是一个非常不近人情,甚至有些过于冷漠的人。可在他的印象中,白墨并不是这样的人。自己虽然也觉得白墨过于深不可测,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个人看得太过透彻,可即便如此,自己也没有对这个人产生过畏惧的感觉。疏离淡漠却并不代表冰冷刺骨。两者存在着本质的区别。也就是说......现在的白墨和以前的白墨还是不一样的,或者说,他对待自己和对待保姆、家人,是不一样的。这是爱屋及乌吗?因为在乎以前的那个“白书”,所以对自己的态度都变得温柔了起来?此时此刻,虽与白书远隔千里,却深刻混乱着白书思绪的当事人白墨同学,正处在一点都不温柔的爆发边缘。“为什么突然想要看鬼片了?这个片子不看了?”这几个人刚刚不还在看悬疑片呢吗?这么快就看完了?游晟抬头看他,理直气壮:“这个已经看完了,所以想看新的。”“看完了?”白墨拿起遥控器点了一点,“......这才刚过一半吧。”“已经完了。”游晟马上站起身指了指屏幕上端空白的地方,“题目已经都出完了。”白墨:“......”请你们尊重影帝和他的最后一部作品好吗?!也不要光想着答题啊?!“宁琅演技非常不错,不过这个片子确实无聊了一些。”已经收拾好了桌子,顺便把碗都刷了一遍的勤劳贤惠的温辞同学端着一盘水果放到了几人身旁的桌子上。这么到位的服务,连平时脸皮绝不算薄的陆染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温温,你真好!”游晟马上接道:“是啊是啊!你就跟我mama一样!”温mama:“......”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温辞的心情复杂非常,但他还是坚强地把牙签盒落到了水果旁边,然后用小碟子给每个人装了一份水果。“既然大家不想看这个片子,那就看鬼片吧。”他拿起遥控器,却回头看向了陆染:“染染,你能看鬼片吗?”八人当中,属陆染最胆小。他连看个悬疑片都能吓个半死,更何况是传说中的鬼片......面对着来自其他几人的质疑目光,陆染苍白着脸色,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啦!我胆子大着呢!”众人:“......”盯————“咳......”心虚地避开了几人的审视,陆染的声音都弱了下来,“大不了,我要是真的害怕的话,闭上眼睛就好了。”“不要逞能。”苏临淮拽了拽温辞的衣角,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要是看不了的话,我们看个喜剧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