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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了,你也不想想,你这光景是什么,人家哪里敢道出姓名。”梅仪不知是酸还是刻薄。“夫人尽管说来,日后,少不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真正是放肆,你道谢大将军,刘大统帅还能保你?就今天,不,寅时,这两个你最亲的人正走向法场,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命归西天,你跟我摆什么荣耀。”梅仪喊了起来。“又哪句话刺激了夫人,这说变就变,一点也没改啊。”秋妃说道。“改,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轮到你来指责!”梅仪吼道。“怎么啦?怎么啦!”两个押送小鬼及时地赶了来。两个女人面对面,虎视眈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秋妃轻声说。“来人呐!”梅仪喊道:“给我搜,叛臣之妾,哪有这么清白,我倒要看看她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几个家丁蜂拥而上,夺下秋妃的包裹。秋妃上前去抢,被一个家丁推倒,另外两个家丁扭打起秋妃来。“住手,再不住手,我们报官了。娘娘可是皇上手谕要铁定保护的人,不得乱来。”两个看押官慌神了。一听要报官,众家丁都住了手。梅仪却不甘心,两眼紧盯着散落在地上的包裹。“嘿嘿,有本事啊,逃犯,还有什么皇上手谕。别又是狐媚惑主,骗来的吧?我倒要看看手谕长什么样?”梅仪讥笑道。秋妃收起她的包裹,说道:“论起骗来,手段自然比夫人高明些,不然我看你混得也不过尔尔,纵使穿金戴银,也比不过我的一对滴血珊瑚首饰。再说了,比起珠宝首饰,夫人真是没见过世面。咱姐妹如果有缘,往后啊meimei也不是小气人。”秋妃不想跟她纠缠,放了一招。梅仪转身去缠押送官要看手谕。押送官懒得纠缠,放出手谕纸来,指着惧戒十条第二条,高声念道:路遇不淑,呵责之,在一丈之外,不得近身。押送官说:“夫人,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秋妃娘娘是新立皇上秘密保护之人,你等哪有资格看皇上手谕。让开一条路,请自重些。”梅仪将信将疑,咬牙切齿:“法外开恩,meimei能耐啊。怎么不与大将军一起去死,做一对过世鸳鸯?”“我呀,死不了。皇上不让我死呀,这一路别说妖魔鬼怪是凭空捏造,就真有什么妖魔鬼怪,也近不了我身。”梅仪气得头痛,心想这才是刘爱莲,表面弱女子,内心有猛虎。但又有些不甘心:“果真你还藏匿了滴血珊瑚,朝廷重犯死囚的赠品,论理应当没收。我看你吹牛吹大了。”秋妃笑着说:“夫人你去告密呀,大不了跟着大将军前后脚地去死。不死,那数不清的珠宝,还是meimei我的。论起滴血珊瑚,价值连城,是不错。可是,这点东西竟是只占我拥有宝贝的千分之一呢。满箱满屉,多到用不完。有本事,你带了人绑了我,或者呀,跟我到江洲去搜。”梅仪愣住了,牙缝里透着冷气:“且等着吧,随后就到。”山水,还是山水。女人,还是女人。男人就在下一秒脑袋落地,但情敌之间的战争没完。天蒙蒙亮。刘爱莲的弟弟刘雨锡从天牢里被提出,押往刑场,一同被断头的还有二十多个人。乱世小朝代,杀人像杀鸡。黑压压的人聚在小巷口专门解决犯人的地点。刘雨锡抬了一下头,迅速地又低下头去。人群里一阵噪动,有一个重量级的要犯被押了来。刘雨锡稍稍抬头,余光看见了那个魁梧的身影。刘雨锡一直追随的大将军,也被押在刑场,等着被砍头。手起刀落,灰飞烟灭。血溅灰白的土地。他们,将没有人敢去收尸,只任那成群的乌鸦啄了rou身去。山水,可是山水。梅仪看着秋妃单薄的身子消失在晨雾里。在转身的一刻,秋妃的心钻心般的一阵疼,这疼像有万根银针扎在柔软的心上,让她难以忍受。她站稳,抽了一口冷气。抬头看看苍天,一天的银白,冷寂无语。他去了吧?他就这么去了吧?可是,胸口仿佛刚刚还有他的一双大手,他说:你的命就是我的命。自己最亲的哥哥刘雨锡,从懂事起就追随大将军的哥哥也去了吧?他本来是个好木匠。梅仪站在门后,看着秋妃抬头望天的姿势。即使落泊至此,她的美,她的气质不可言表。一个天生的尤物。男人为了她掉脑袋都不会眨眼。那是失势的秋妃啊,她本应该被砍头的,可是,叶落归根,她竟然可以得到恩准回故乡。瞧瞧她的后背挺得多直。其实,在匆忙一瞥间,梅仪看到了皇上手谕的第一条:布巾裹面。皇上要给她面子,要保护刘爱莲俊俏祸国的俏脸。刘爱莲的这辈子值了,谢锜大将军曾经是何等的宠她。富可敌国的谢锜,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前朝宰相的儿子。他曾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郎。想到这里,梅仪直怨自己太蠢。江洲,是她与刘爱莲生活过的地方,在江洲,她与刘爱莲曾经都是谢锜军中的女兵。到底,梅仪也有些伤怀了。她所做过最出格的事,像虫子一样时常噬她的心。为了争宠,她平生只写过一句诗,rou麻到每每想起就想扇自己一耳光,她冥思苦想的得意之作是:你说一句cao,我就铺好了床。你说一句练,我就摆好了姿势。可是,可是梅仪的悔恨在于,大将军说的cao练,是cao练水军,cao练骑兵。士兵们,cao练起来,他威武起来,深厚刺激的荷尔蒙在空气中飞。谁能抵挡?!她爱他,爱到理智不清,浑身颤抖。梅仪忽然觉得很累,感觉以后都不会再爱了。蓬门内外,渡尽炎凉。刘爱莲步子迈得很快。这一路,山高水迢,陷阱处处,不拿出点策略来,分分钟被人当蚂蚁一样踩死。☆、6,诱惑故伎从日出到日落,他们走了近五十里地。来到一座城市,看起来还挺热闹。押送官在秋妃前面走着,两个人两双眼好奇地看着街边的各种店面。走走停停。“押送小哥,你们都是哪里人?”秋妃问。“我呀,兖州人。他,我的兄弟青州人。”高个子的押送官回答道,眼睛却没有离开店里,这家店是卖糕点的,那家店卖日杂品。秋妃问:“小兄弟,可知道我们到了哪里?”他们到的地方是冀州州府所在地。秋妃只想考考他们。两个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