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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赵大将军写信的时候,傅秦只是书画院院长。”林温一惊,连忙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他俩,低道,“当时的太学长是延大人!”崔衍知无声点点头。“可是,为什么?”林温大为不解,“延大人那时是主战的啊。”“我一点线索也没有,不过——”崔衍知往邻桌看去一眼,“温二郎,虽然我不想承认,王九和节南这两人虽然鬼精,但确实很有本事,对吧?”林温也看去一眼,泄气又服气,“因为这两人天不怕地不怕,能想我们所不能想。你如果开不了这个口请他们帮忙,我可以开口。如果延大人真有秘密,必定关系我南颂江山社稷,绝非我俩能应对,而你若是告诉你父亲或百里将军,朝局将会动荡。”崔衍知也是这么想的,不敢惊动官场,但也许借助王泮林和节南的力量,借助兔帮的力量——有了好友的支持,崔衍知终于下定决心。----------------------------------青鸦山,神庙后面的柏林,已经烧成火海,因为娴妃的迁怒。娴妃此来,并不知王泮林和节南的存在,只想来抓离妃的把柄。作为盛文帝最宠爱的二妃之一,娴妃也知道赵大将军留下的秘密,所以在弄清朝凤珠的事件真相后,亲自追来,打算抓到魑离人之后,归罪离妃叛国,就可以向盛文帝告发,后位就是她的了。哪知,青鸦山里没有人迹,一座供奉乌鸦的破庙,古古怪怪差点绕不出去的柏林子,还有一片凹下去的废墟,折腾到天亮,事事亲力亲为,就差亲手挖坑的娴妃,连个鬼影子都没捞着,所以放了这把火才走。火烟气中,废墟上的木头突然往上翘动,而且越动越厉害,最后顶出一个人头来。那人很快从散木中爬出来,并伸手拉出了第二个人,再拉第三人……如此,没有人迹的青鸦山,多了五个人,原本该成为活死人的人。其中一人,发髻散了,美髯也被扯了一半,下巴血淋淋,再无半点一品官的得意——正是韩唐。时势所造,大难不死。第462引来会龙王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节南已到江陵纪家数日。这里的冬,来得比江南早,仙荷拿出孔雀翎羽织锦风袍,狐毛围脖,还有鹿皮靴子。虽说才到几日,节南已经见识了江陵首富之富。不像桑家俗金,也不像王家低调,纪家是该显摆的地方绝不马虎,不该显摆的地方绝不在乎。而纪家姑娘们的穿戴,绝对是重中之重,她还没来,纪家老夫人已经让仙荷拿了她的衣裳比尺寸,让人赶制了一堆最新款的冬装,还有可以搭配的首饰两大盒。节南不至于受宠若惊,但知这是她干娘的大面子。看来,纪家二老非常疼爱王芷,传言半点不虚。仙荷帮节南扣围脖,还没扣上,节南就让狐狸毛弄得脖子痒,笑着放一旁,也不要那件披着像孔雀的袍子,只喜欢那双鹿皮靴子,又轻便又保暖。仙荷说不好,既然要跟老夫人逛龙王会,怎能不穿得像样一点。说到后来,两人各让一步,围脖不戴,披孔雀风袍。龙王会,是江陵的节日,更是江陵纪家的祭祖日。有关纪二爷和神龙船的说法,就是从龙王会来的。每年这日,纪家的神龙船会载满米粮,沿河发放给穷苦百姓。发完米粮之后,要在神龙船上进行祭祖的仪式。最后稻草杆扎的神龙小船挂满元宝桔灯,送进河道下游,祈求神龙赐福来年丰收兴旺。碧云走进屋,期期艾艾,“七姑娘出门了。”从大今回来的路上,节南将年颜和良jiejie的事都告诉了小柒,包括良jiejie是小柒亲哥哥的事。小柒的反应,比她料想得还要大,几乎是一路哭回江陵的。而且,小柒大概对她还有点埋怨,大半个月不愿搭理她。仙荷也清楚来龙去脉,叹道,“一个是待七姑娘如亲meimei的师兄,一个是七姑娘的亲哥哥,走一个都不好受,更何况两人同时走了,七姑娘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肯定要难受好一阵。六姑娘耐着些性子,暂且随七姑娘去吧。节南抿了抿嘴,“现在是小柒埋怨我没本事救人,不是我埋怨她不理我。不过她不埋怨我,又能埋怨谁?碧云,赫儿跟去了么?”碧云点头,“去了去了。”节南道,“那就好。想不到我也有指着那块赖皮糖的时候。”仙荷扑哧笑,“这会儿也只有赫儿不怕七姑娘发脾气,还能跟她不依不饶的顶嘴,把她逗乐了。”忽然,门外进来一位模样俏丽穿戴“显摆”的年轻姑娘,“南jiejie好了没?”仙荷碧云齐声喊,“大姑娘好。”纪宝樊,十九,纪伯丈嫡长女,虽然家里经商,她是半点不沾的,却喜欢武刀弄棒,之前一直在北岳剑宗学剑,这两年回家来待嫁,已许本城一个富得流油的大地主。不过,没啥悲惨的,大地主很年轻,与她青梅竹马,等到她十九大龄,始终一心。世上专情的男子虽少,倒也不是一个没有。“宝樊你今日真有大小姐的架势,这一身金玉,走路会不会掉小零碎下来,正好做了善事。”都是老姑娘,都爱武,又都不是扭捏性子,节南和宝樊自然一拍即合。节南这种说话方式,在小气人听来是刻薄,在大气人听来是幽默。宝樊是大气人,扑哧笑出,“这法子好,又做善事,又减了身上份量,沉得我哟,跟穿了盔甲似得。”两人说着话,就往外走。仙荷唤节南一声。节南想起来了,“你和月娥姑娘玩儿去吧,今日城里人挤人,自己小心点。”月娥比节南晚到两日。仙荷谢应。走出挺远,宝樊才笑得意味深长,“你可知道那位月娥姑娘一来就打听你的事?似乎怀疑你没在纪府,跑去了别的地方。”“知道,不然我让仙荷跟着她干嘛?”从一开始,就是探子反探子的策略,“其实她怀疑不怀疑都已不重要。”心怀鬼胎的人,才会在意她去了哪里。对方只要一试探,就是打草惊蛇,惊了她这条蛇。派月娥来,实在是那人的失策。宝樊侧眼瞧着节南,“我怎么没早认识你呢?”节南好笑,“为何?”“就能和你一起兴风作浪了呗。”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