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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敬请圣纳。”帝心淡淡的看下一眼,然后重新搂过苏楚,只将目光柔和的流离在她脸上,回道:“朕得珍宝无数,如今怀中更有至宝,区区四宝……你如何带来,再如何带回去。”苏楚笑的更是妩媚。“世间宝贝自有它独一无二之处,从不以数量而论,不在多少,只在是否称得宝物二字。陛下不见,怎知此宝不及您怀中的至宝?”苏己楼的话不留情面,说的苏楚也不由得眉头一皱,看向他。苏己楼对苏楚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依旧看着帝心。“哦?”帝心饶有兴致的看他一眼,又对苏楚道:“你这哥哥还真是个直言快语的性子。”苏楚脸色此时已经难看,帝心直直盯着苏己楼许久后,才抬手道:“先起来。朕这回就看看你的四宝。若纯是浪费朕的时间,小心你脑袋。”安寻易于殿上击掌三声,正欲让人将宝物抬上来,帝心却又抬手,懒懒道:“朕不喜欢浪费时间,先说来,西延这四宝是哪四宝?”“回禀陛下,第一件宝贝是如意车,车木是由西延九十九位天匠师费时十年所造,取材为东极海下的龙礁木,此车可以随心所指,指左行左,指右往右......”“这种安逸车驾,实则毫无用处,此车在朕看来却不及一匹难以驯即的烈马。朕从不喜欢没有挑战性的东西。”安寻亦躬身道:“还有第二宝,昆仑鉴。此镜出自瑾xue山,富奇香,香不袭人而馨远,传言此镜是西王母所用,有真龙之身者,可借此镜,不出三步,览天下之景。”“天下皆在朕的脚下,朕更喜欢百马盛驾,亲临天下,不喜欢那种看在眼前,却摸不到的感觉。”帝心说此话,眼神犀利的落在了苏己楼身上,并且,从头到脚的将人看了个遍。见帝心分明是不乐意买账,安寻易心中担忧起来,只好又说:“第三件宝物,是玉液罍,此罍可自美酒,只要在喝尽后轻轻摇晃,便能再生美酒,无穷无尽。臣知陛下素爱美酒,所以......”“天下人都说朕沉迷酒色,原来你也是来讽谏朕的?”“臣不敢!”安寻易立刻跪下。“好东西,是要用来品的,不是灌的。何况,朕就是喜欢稀罕又独一无二的东西,取之不竭,随手就能拿来的东西,朕可没什么兴趣,朕......”他盯着隔着自己不远的苏己楼,笑道:“喜欢难得的东西。”安寻易心中一暗,忙又抬头:“陛下,还有一宝为“余音”,相传此笛是天石所造,奏过的曲子可附记忆于笛中……”“朕不喜欢听曲子。”“陛下……”帝心一抬手,神色厌倦:“西延的宝物虽好,只是不合寡人胃口,无用。”满殿惶惶,这谁都看出皇上是在有意刁难着。此时,苏己楼拱手上前,淡淡道:“还有一宝。”帝心看着他,冷笑:“哦?何宝?”“白雪灵豹。”苏楚竟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帝心身子一怔。她偏脸看向阶下的苏己楼,他也正抬起眼来望着帝心。目光里,带着蓄谋已久的准备。☆、第58章弑君安寻亦随之又上前一步:“启禀陛下,白雪灵豹乃为第四宝。此畜虽为豹,却通灵性,听得人语。一经驯养便可为主之忠仆,虽死不弃,此豹......”帝心抬手打断他:“此豹之灵通,朕知道。”他又看着苏己楼,眼神里的情绪难以捉摸,抬声一句:“把雪豹带上殿来。”各位大臣都不由得心头发紧,大殿之上来一只豹子,这是有性命之患呐,但陛下兴致所至,看来陛下的确是喜欢挑战这些。金笼由四名高壮魁梧的侍卫抬上来,大臣们看着害怕,又不敢躲,不敢劝。雪豹困于笼中左右窜动,见到座上的帝心时,更是上下左右的撞着笼子。张乾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上前道:“启禀陛下,臣见此豹狂躁难驯,恐怕伤及了陛下!臣认为不可打开金笼,此宝还是不观为好。”帝心看着笼中那只狂躁不安的豹子,只是脸色不悦,但也不语。“雪豹乃是宝物,平日并未曾见过如今日之多的人,故而急躁不安。”苏己楼在金笼前蹲下,伸手进笼中轻轻抚摸了几下雪豹,对着它耳边小声叮嘱道:“小雪听话,这次要看你的了。”众人没听清他说什么,就是看着他对着那凶蛮的豹子笑了笑,那雪豹竟是应时安静下来,呲着腥红的牙龈,绕了几步,便不再躁动了。帝心面无表情,一副等着看下文的眼神看着苏己楼。“陛下可否放雪豹出笼一试?”苏己楼问。“不可!”张乾又上前:“陛下不可。畜生难驯,万一兽性狂发,恐怕伤了您。”帝心看了苏己楼一眼,那人眼中陌生和挑衅刺激了他。苏几楼问:“王上怕?”张乾大喝:“大胆!竟敢如此与陛下说话!”帝心冷哼,身子朝后松懒一倚,道:“放。”苏己楼打开金笼放雪豹出来,最后轻轻抚摸它几下,又不知在它耳边说了什么?雪豹在大殿的金丝毯上幽幽看向四下,吓得众人讪讪后退几个小碎步。苏己楼拱手,淡淡道:“王上可以出命令,雪豹定会应之。”帝心向雪豹勾手:“过来。”那雪豹真就上前去了。帝心笑道:“站住。”雪豹竟然真的就止步不动了,众人见之称奇。帝心却只是冷笑:“还真是能通人言的畜生,不过在寡人看来,倒只是像个人投错了畜生胎罢了。”说着,他眼神变淡,向雪豹勾手:“如此温顺,不如到寡人跟前来。”雪豹便又乖乖上前,众人心中唏嘘,只盯着那豹子,恐怕生变,却又不敢阻断君王的兴致,一时朝堂静的可怕。苏楚依在帝心怀中笑颜柔媚的看着。帝心虽搂着她,视线却不离那只雪豹一瞬。雪豹显得很温顺,如此倒少了猎食捕rou类的凶戾性,它低顺的走过来,只是,在离王座五步外渐渐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落在毯上的豹爪伸出锋利,脚步变慢,不如说,是变得小心警惕,像猎手准备接近猎物时的那种怕惊扰了猎物的轻脚谨慎。北镇王季廉见之不妙,正要阻止,就见那雪豹一狰狞,怒吼一声便蹬起了后腿,直冲座上的帝心而去!季廉抽身上前,剑已出鞘却也是迟,雪豹已经张开利爪扑上帝心脖颈!“王上小心......”季廉疾呼提醒,话未说完,雪豹已经呜咽一声被打落出五丈之外。苏楚畏在帝心怀里吓得不敢出声,待反应过来时,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