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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华延眼中笑意更浓:“想要什么封赏,你这回公庭之上尽可开口。”华戎果然把这话给记住了,回城路上,他嘴角挂笑,一副满肚子盘算的形容。方才见华延肯笑,看来他这回是难得的心情好。华戎心中一飘,又在心中思量几番后,随即赶马凑上华延身侧来。“此战大捷,臣弟确有所求?”华戎笑道。华延原以为他要说什么添宅扩地,阶品提拔,于是手一挥,让他继续。结果华戎凑上来,小声一笑:“皇兄何时有心给我也捎上件暖心的大氅,遥寄一朵海棠,臣弟在那战场上挥剑杀敌也更得劲儿了。”华戎是戏言,好激自己这皇兄何时也能惦记着自己这亲兄弟一点儿。却不料华延原本还余些笑意的脸色,随之一暗,幽幽看了他一眼,道:“朕的大氅只有一件,你若一心中意,朕倒是能让凉渊予你,你可要?”华戎听出最后三字,咬的有些紧,有些冷意。一察他这神色,华戎登时心掉了半截儿,自己这皇兄,向来是威严勿近,偶有惬意。只是这脸怎么说冷就冷,不是方才还笑的好好的么?华戎呵呵笑道:“臣弟方才也是戏言......那个,皇兄若要论封赏的话,臣弟此回也不要什么良田府宅,晋升封位了。臣弟......”华延在那儿继续保持着一副威严勿近,等着他说完。只听华戎继续讪皮讪脸的笑道:“其实臣弟是想说,皇兄此回,可否给臣弟赐桩良缘?”“赐婚?”华延这回颇感意外:“你何时看上的哪家姑娘?”行在华延身侧的沈凉渊也很奇怪,自己与华戎一同征战,何时见他遇到过谁家姑娘?提都没听他提起过。“这人是我两年前认识的,偶遇。”华戎笑道。他是灵敏善察心思,岂看不出两人神色中的疑惑。“家室。”华延只给了两个字。殊不知华戎心中盘算,这人可不是我将他的家室来路说与你听,便成的。若非怕太皇太后那边说不过去,我何来求你奉旨成婚,兜兜绕绕。“他名叶消......寻常人家,江湖人......”一听名字,华延眉头一皱。华戎一察皇兄脸色,笑里已经没了把握:“皇兄可允?他……他是个男子,不过皇兄放心!绝对是个美男子!”其实华延听了名字以后心里就有了数,此时等到确认,他只扫了华戎一眼,然后目视前方,不再理睬。华戎知他这皇兄的行事风格,他这般脸色,便是不允,起码是八成不允。华戎急了,立刻用力的给沈凉渊递了一记眼色。沈凉渊何尝不是了解华延的,也看出了其中的形势,正要开口:“皇上......”“凉渊,随朕走。”不等沈良渊说情,华延便有所预料的打断了对话,他将手伸向沈凉渊,看过来的眼神里,却不似方才的淡漠,声音低沉轻缓,听着有些特许的温柔,却也有不容拒绝的力量。华戎见之,心中又是凉了半截儿。自己这亲兄弟,求着办点事儿,怎就如此磕绊?前会儿还回绝的凉阴阴的,这会儿看旁人倒是温情的很。“皇兄,不带你这么凉人心的......”华戎正要怨道,华延已经牵住了沈凉渊的缰绳,长鞭一扬,两马并驾齐驱,扬尘远去。☆、第二十三章一年思念两骑扬尘而去,一路奔远。沈凉渊跟在华延身后,一路奔疾,最后被前面的人直接带入了宫门。在乾清门下马后,华延便径直过来牵上沈凉渊的手。沈凉渊被华延突然的举动怔住。两人虽然彼此情意了然,只是素来只在寝殿才会举动亲近。见沈凉渊居然有些愣神,华延笑道:“怎的?一年不见,凉渊你倒是与朕生疏了?”“皇上,这里是乾清门。”沈凉渊道。“此处离近朕的御花园,朕带你去看看那只凤头雪。”华延露出笑意,抓着沈凉渊的手并未松一分,带着人就走了。树下坠着的银丝笼中,那只凤头雪依旧是惬意跳脱,隔着很远就能看见它不断扑打着翅膀。华延把沈凉渊带近了树下,才肯放手,又亲自提下笼子来,喂了些鸟食。沈凉渊看见这只凤头雪,不由得也想起自家院中那只,想必此时也还在游廊上挂着。只是自己的那只凤头雪,好像从没这么欢腾过。又好像,自己也从来没什么时间去□□过它,以至于它到现在都与只普通的红色金丝雀无异。华延伸出清癯修长的手指,朝笼中的凤头雪勾了勾,不用言语,那鸟见了后啾啾叫了两声,竟是过来了。可见这君王平日里得了闲,许是把那控人的手段,也用来控鸟了,现在驯的连只鸟都俯首称臣。“知道它会说什么话了吗?”看到鸟的反应,华延颇为满意,转头问了沈凉渊一句。“臣不知。”华延笑了笑,便听见那笼中的凤头雪扑打着翅膀,在笼中上下乱跳:“凉渊——凉渊——沈凉渊——沈凉渊......”沈凉渊听的眼睛睁的颇大,也笑了:“皇上难道每日只教它这些?”“朕不教。只是念及你时,便来看它,也总会想起你也有这么一只。”华延清隽的眉宇间多了一分笑意,他问向沈凉渊:“你那只凤头雪,会说些什么?”沈凉渊见着华延此刻看自己的眼神,自然是看出他意思的。那意思,分明是在等自己说,皇上的鸟儿会喊臣的名字,臣的鸟儿自然也会喊皇上的名字。也许直呼国君名讳也无所谓,只要它会喊。沈凉渊把眼睛瞥向一旁的花花草草,声音不是很有底气,只好笑道:“臣家那只凤头雪,好像什么都不会说......没听它说过一个字。”华延眼里随即浮过一丝失望,转瞬即逝。隐约不悦道:“哦?不会说一个字?朕倒是能让它先学会一个字,让它饿上两天,看它会不会说出一个“饿”字来。”华延说出这句话,明显是不满得到的结果,甚至是有些孩子气的恶意不满。这让沈凉渊很为难,怎么皇上还会这样了?竟然和一只鸟较真了。颇有些忍俊不禁。“皇上息怒,的确是臣疏于管教了。”沈凉渊笑了:“只是臣很少在府中,在府时也不得空,臣此回会教它说话,吟诗作对也许也能学得会。”华延听沈凉渊开句玩笑,多少也消了些气。随意的挥了挥手后,一旁侍人立刻会意,弓身过来,把鸟笼挂回了树上。华延只是立身抬头,看着满树花已落尽,不再说什么。良久,才重又牵过身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