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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几人不顺眼,也可能是身为这种异类,心理都较他人更为敏感的缘故。有意无意地,秦正语就默默地去接近了陈焕然,有的时候上大课,他会选择坐得离对方比较近,诸如此类,但陈焕然这人比他更冷(或者也是腼腆过了头),两人依旧是没什么交流。秦正语本以为如果他也是同类,那么某些心灵上的共鸣不必通过言语也能实现,但他还是太天真了,毕竟并非谁都是张胜浩那种直爽不要脸皮的性子。有一天,秦正语回到寝室,手里提了一大袋水果,周梓平过来,秦正语就随手给了他一个橘子,周梓平站在他身旁剥橘子,突然就说了一句:“哎,你这链子挺好看的啊,在哪里买的?”秦正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自己桌边挂在置物架上的那条链子,没能给他哥送出去的那条。他淡淡地说:“在市中心的一家银饰店,你想要的话我把地址给你,他们家的男款还不错。”“贵不贵?”“我这条不便宜,你可以挑别的买。”“哦……你干嘛不挂脖子上,光摆着看啊?”周梓平嘴里都是橘子,说话支支吾吾的。秦正语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才把脖子上的那条链子扯出来给他看。“我已经戴了一条了。”“噗,你干嘛买两条一样的?嫌钱多没地方花啊。”秦正语勉强笑了一下,“本来想送人的,那人又不要。”“不会是想送女生吧?”“不是。”秦正语转过头去玩电脑,“就我哥,他生日。”“哦,就你那亲哥啊。”“对。”“你跟你哥关系还挺好,兄弟之间生日还互送礼物……”“是啊。”“我家那jiejie,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我,在我妈面前打小报告,从来也没送过什么礼物,哼。”秦正语又笑了,“那你得先送她啊,礼尚往来。”“那我想想,应该要送她一个老公,否则我怕她一直嫁不出去,孤独终老。”秦正语心里一动,看着还在吃吃嚼嚼的周梓平,就说:“喂周梓平,你说,是不是家里有兄弟姐妹的,都特别不能接受那种luanlun什么的啊?”“没有啊,”周梓平神色平常,“我看AV也看什么兄妹姐弟luanlun的啊,这算什么,我连父女啊什么的都看。”“……cao,你好重口味。”“这有什么,”周梓平嘁了一声,“拜托,那又不是现实,只是一种猎奇的设定嘛,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嘛。”“那如果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呢?”“……你是说,我和我姐,那个?”秦正语点点头。周梓平作势要呕,“想到就恶心,不能接受。”秦正语冷了一下脸,然后又笑笑起来,“我也觉得,这种事放到自己身上就会觉得特别恶心。”“对啊,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嘛,而且啊,兄弟姐妹之间,从小一起长大,互相都特别熟悉,根本就不可能来电啊。”“……嗯,我觉得也是。”秦正语没再说话。周梓平又顺了他一个橘子,往他自己的床那边走了。秦正语那天晚上,睡得比较晚,在下边坐着看曾奇蕴借给他的那几本漫画,看着看着,心思就不在那上头了。他抬眼去看那挂在一旁的银链,在台灯的照射下闪着点点黄光。他想起这东西他攒了多久的钱才买的,又是挑了多久才选定的款式,心里就有些不甘与委屈,他哥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又想起自己又是一个多月没见秦正思了,电话也没打过,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境况。他把那条链子拉下来,发出了唰拉拉的声音,然后将它滑进了抽屉里。他想,秦正思不想见他,那他就自己去见秦正思吧。其实也没什么不忿或纠结的想法,就只纯粹地出于本能——他实在是想他。32.秦正语打算去秦正思市里的出租屋见他的那一天,中午出了点事。那时秦正语正穿了鞋准备出门先吃个饭,就听见隔隔壁的寝室传来一些吵闹。他皱了皱眉,不想搭理,然后就看见从那里面跑出来个人,他定睛一看,却是陈焕然本人。这个清秀内敛的男孩脸上阴云密布,从那阴云之中又透出红来。他快速地走过去,秦正语突然没来由地就想叫住他,他也这么做了,“陈焕然!”陈焕然应声回头,看见他,就有些疑惑,“……啊?”秦正语颇有些手足无措,“呃,你们寝室怎么了,在吵架?”陈焕然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又有些无奈,“没什么,就是他们几个闹着玩儿,吵到你们了吗?”“哦……没有,就是问一下。”陈焕然正待走,突然又冲过来一个人,秦正语一看,是他们寝室里边某个姓黎,叫黎理的,曾经跟秦正语聊过几次。那黎理脸上怒气冲冲,面红耳赤的,他朝陈焕然走去,拎起他的后衣领,嚷道:“你他妈跑个屁,做了坏事还有脸跑?”他嚷了之后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秦正语,他朝秦正语看了两眼,秦正语问:“你们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打人。”那黎理素日里是个好讲闲话,絮絮叨叨的,此时却像锯了嘴的葫芦,赤红着脸闷声不吭,只拉了陈焕然往屋里走。陈焕然比他瘦小,拗不过他,就朝秦正语使了眼色,那双眼饱含求助的意思,秦正语就走过去,拉住那黎理的手腕,“你别拉他。”“得了吧,秦正语,”黎理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你都不知道我们寝室的事,你管个屁啊你。”“不行,你们要把人打伤了怎么办?”秦正语把他拉着陈焕然的那只手给掰下来,这时从他们寝室里又出来两个人,一个姓张,一个姓杨。那姓张的冷眼看这三人拉拉扯扯,突然就说了一句,“算了吧黎理,让他滚吧,反正我也不管什么丢不丢人的,明天就去跟辅导员说,让他调去别的寝室。”那姓杨的说话倒是含着笑,嘻嘻哈哈的,他朝秦正语说:“喂,你还挺待见他的?那不如叫你们寝室里的那谁,哦,曹磐换过来我们这边住吧,这个娘炮给你们,反正我们寝室是不要了。”话说此时那曹磐刚好回寝室,手里还提着一大箱子呢,就看见这一伙人乌泱泱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又听见有人提他的名字,就从背后吼了一嗓子,“叫我干什么?”秦正语被他吓了一跳,那姓杨的平日里就跟曹磐关系好,这时就说:“我们在说,不如你调来我们寝室住吧?”“啊?为什么?”曹磐满脸疑惑。“因为我们寝室不想要这个人啊,”那姓杨的指了指低着头的陈焕然,又说,“你们的秦正语看起来好像挺喜欢他的。”“秦正语?是这样吗?你想要我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