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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好怕怕啊!”李澄晞并没有从他脸上找到几分怕的意思,寻摸了一下,觉得小二这样虚张声势,可能是想让他加点工钱。这怎么可能。于是李澄晞一脸平静地走到小二面前,问道:“那蒙面人去了哪里?”“你房里。”“现在?”“半夜被国师大人带去审问了。”“所以?”小二淡淡看了他一眼,闭上了嘴巴。呵呵呵,他一个被波及到的人都没说怕,小二一个闲篇子在这里搞什么事情哦。真是可笑,可笑极了。话说回来,李儒风一个人对付一群人,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毕竟有病,应该一场场打斗下来,是很吃力的。李澄晞决定去国师府走一趟,看看李儒风到底有没有事情。俗话说得好,礼尚往来,他就算是报答李儒风夜半给他搓手的情谊吧。他还没出门,外头易寻烟便走了过来,一脸……嗯……吃了屎的表情。李澄晞对她一抱拳,示意告辞,易寻烟却没能理会他的意思,大声问道:“李澄晞,你去哪?我找你有事!”李澄晞在她的大喝声中,福至心灵,瞥过头问道:“你芳年几何?”易寻烟没好气道:“十六!”李澄晞张了张口,微笑道:“易姑娘,你找我什么事?”他像是忽然换了个人,易寻烟有些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清了清嗓子,反而有些扭捏。李澄晞向她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易寻烟果然受到了鼓舞,再度咳了咳,道:“我想请你去泛舟。”李澄晞呆了呆,半喜半忧地看了易寻烟一眼。因为……李澄晞苦于红鸾星黯淡,看过一本高人的秘籍,说是女孩子么,那个,十八岁以下,对自己喜欢的人都是声色俱厉,十八岁以上,对自己的人则是一副温顺面孔。易寻烟才十六,对他这样的态度,显然是前者咯。他既不想辜负易寻烟的心意,又烦恼于李儒风。想了想,索性答应吧。就在两人一拍即合之际,头顶忽然传来一句“你们去哪”的逼问。两人双双抬头,见着姜子禄气得两腮鼓起,正等着他们。易寻烟没好气地说:“早死哪去了,泛舟,你来么?”李澄晞有些疑心,可能易寻烟今天心情不好?第68章和朋友们喝花酒姜子禄脸上露出一丝忸怩,易寻烟垂下眸子,不动声色道:“既然你不想来……”姜子禄抖开扇子,翩翩扇了两下,李澄晞一看他这德行,就知道他要开始吹嘘自己,轻轻咳了两声,挖了挖耳朵。果然,姜子禄说:“泛舟当然很好了,河上画坊无数,要说天上人间,还得是在船上头。想当年,我和朋友们喝花酒……”李澄晞两腮一鼓,险些没憋住笑,看了易寻烟一眼,后者则正在认真地盯着姜子禄,虚心请教道:“你刚刚说喝什么酒?”姜子禄这才醒悟过来,闷闷不出声,李澄晞唯恐天下不乱,悄悄提点道:“‘花酒’,他说‘花酒’,花姑娘的‘花’,酒池rou林的‘酒’。”易寻烟眯了眯眼,笑容里带了几分杀气。姜子禄嘿嘿一笑,连忙将扇子折回去,凑到易寻烟跟前,诚恳道:“喝什么酒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么人一起喝。”李澄晞对姜子禄的“是你的袍子。”“我的袍子……你脱的?”李儒风沉思了一下,反问道:“你睡觉都不脱袍子?”李澄晞有点蔫儿,默默将袍子披在身上,李儒风看完他扭捏的样子,才折身走出门外。这个人,早干什么了?等他穿完衣服才知道回避?李澄晞心念一转,李儒风默不作声走了,这仿佛是他偷药的好时机,便往门外看了几眼,没见着李儒风的影子,便往柜子走去。他毕竟是个没有偷过东西的纯洁少年,走着走着,腿脚便开始不听使唤,略略有些发抖。他有些生气,继续往柜子挪,越发的……紧张,想哭。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把那个黑色小药瓶摸到手里了。李澄晞慌慌张张地磕了一粒药在掌心,又慌慌张张地塞瓶塞时,手上一滑,红缎子瓶塞落在了地上,他俯身捡起来,抖着手盖了好几下,才盖好,刚把药瓶放回架子,手上老鼠屎一样大的药丸又掉了……他有一句……不讲了不讲了,找药要紧。他在地上摸索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李儒风回来了?千钧一发之际,李澄晞摸到了那粒老鼠屎,不,丹药。“在找什么?”李儒风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他不知将什么东西放在桌上,“咚”的一声,吓得李澄晞险些把老鼠屎又弄掉了。他慌忙把老鼠屎,呸,丹药,攥在掌心,望着李儒风,腮帮抽动了两下,露出一个不三不四的笑容来。“喝点粥。”李儒风比了一下桌上的小瓷碗,李澄晞这才镇定了一点,一边剧烈颤抖,一边挪到桌子前坐下。他拾起李儒风摆在碗边的勺子,去舀粥,勺子便磕在粥碗上,啪嚓啪嚓。“我吓着你了?”李儒风垂目看着他的手,语调淡淡的。要死不死,李儒风看着的那只手正是他窝藏老鼠屎的那只!李澄晞总觉得李儒风知道似的,这桩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算是他偷偷窥探李儒风的秘密,而李儒风是个烧杀抢掠作jian犯科不眨眼皮子的人,他的秘密,是他能窥探的吗!!!而今之计么……李澄晞将手在粥碗上掠过,趁机飞快把那粒老鼠屎扔进了粥碗里,并屈辱地用勺子压到了粥下头,搅拌了一下。那粒疑似毒药在热腾腾的粥里飞快化了,他在搅拌的时候,发现粥的颜色变深了一些。在他做这些的时候,李儒风单手支颐,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澄晞搅啊搅,搅啊搅……终于,李儒风说:“再搅粥要冷了。”李澄晞抖了抖,抬头去看他,只见他神色冷淡,眼里却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笑意。李澄晞只有硬着头皮拿起粥碗,舀了一勺变色的粥,送到嘴边,要吃下的时候,李澄晞想,这一口下去,他的颜面是保全了,可春天的花秋天的月夏天的风冬天的雪从此都要再见了朋友们。他的嘴唇刚刚碰到温热的勺子,手上忽然落了个冷冰冰的东西,紧跟着,他的手腕转去了另一边,那勺子粥就去了李儒风嘴里。???李儒风淡淡笑道:“很好吃么,怎么吃起来像是吃毒药一样?难不成我会害你?”李澄晞有些不服气,将手腕从李儒风掌心抽出来,又舀了一勺粥,要送到自己嘴里,手腕再次被李儒风带偏。李儒风的声音蓦然一沉,道:“我不会害你,可你的蠢会害了自己。”李澄晞心中的疑惑落地,登时不晓得从哪里生出了一丝勇气,将勺子扔回碗里,一拍案站起身来,质问李儒风道:“你为什么要吃毒药?”“是药三分毒,何为毒药,何为解药?”啊啊啊这样的狡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