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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觉得他有点可以理解燕臻喜欢林州的心情了。这样一个比阳光还要明亮,眼中全无一丝阴霾的少年,谁会不喜欢呢?他坚持的道理是那样简单天真,漏洞百出,却又一往无前,无坚不摧。“很伟大的情cao,为爱不顾一切?我应该为你鼓掌。”陆惜之扯着唇角笑了笑,言语如同脸色一样苍白,“可是你和燕臻的不平等早晚会显出弊端。你跟不上他的脚步,等到被他甩在身后的那一天,你就该嘲笑今天的天真了。”“但至少我不会悔不当初,追悔莫及。”林州笑道。看到陆惜之瞬间变了的脸色,林州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本来不是刻薄的人,居然说出了那么伤人的话。陆惜之几乎是落荒而逃。他败了,一败涂地。他不是败给了燕臻,也不是败给了林州,他是败给了自己。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处境最难的那一个,燕臻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根本不明白,在林州的嘴里他却变成了一个升米恩斗米仇的小人。他恩将仇报了吗?陆惜之想要否认,他一直想着要回报蓝擎,至少把他们在他身上花费的资金一分不少地还回去。这怎么能是恩将仇报?!可是过往的种种在眼前滑过,他竟然无法为自己辩解。以他对燕臻做过的事,他根本没有重新站在燕臻身边的资格,又谈何开始一段地位平等的感情?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林州看着陆惜之匆忙离开他们的公寓,半晌才吁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燕臻拨了个电话。“哥。”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唤道,“你昨天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认真交待啊?!失恋了开飞机,还闹出飞机失事,失踪失忆?哥你很能折腾的嘛!”62.第六十二章燕臻这一天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会议,为了养精蓄锐没有自己开车,叫了燕深的司机来接他。因此林州给他打电话毫无压力。燕臻一早想让陆惜之离开,但是陆惜之对他的暗示视若不见。当着林州的面他也不好特意赶人,好像他和陆惜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让林州知道似的。就算这一次不让陆惜之留下,他想找到和州儿独处的机会也很容易。燕臻最后只能光明磊落地独自出门,心里有多忐忑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手机一响起来,专为林州设的铃声把正沉心看文件的燕二少惊得一颤。司机从倒车镜里看了他一眼:“二少爷,怎么了?”“没事。”燕臻按了按额头,瞪着手机上跳动的州儿两个字,如临大敌。一个成语突然蹦出脑海——东窗事发。算算时间,州儿估计刚和陆惜之谈过。除了开飞机那件事,也没有什么值得州儿现在打电话给他了。早知道昨晚就自己坦白了,也免得州儿听信了别有用心的挑拨。他着实没料到从前清高得目下无尘的陆惜之居然会故意在州儿面前搬弄是非。昨晚他熬了一锅情深似海的鸡汤给州儿灌了一肚子,最该说的却没有说出口。实在是,难以启齿。所有人都认为他为情所伤,只有燕臻知道不是。但是根本没人相信他,谁让那起事件着实戏剧性十足迷惑性太强。实际上他失事前那点宝贵的时间除了做好安全措施全部用来痛骂制造商了,造了驾什么垃圾玩意儿没飞几次就失灵。要是他能活下来,不让他赔到当裤子他就不姓燕。都是些什么事啊……燕臻轻叹一口气,接通了电话。林州向来开门见山,一开口直接兴师问罪,为的果然就是那件让他百口莫辩的事。***燕臻将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和林州两个人分别坐在餐桌的两端,仿佛召开什么严肃会议似的。早晨在车上接到林州的电话,来不及解释清楚就到达了会议现场。林州气归气,还知道不能耽误他挣钱,果断挂上电话,等他晚上回来再算帐。现在正是算帐的时候。燕臻眉头微蹙,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前,鼻梁高挺,修长的手指抵在额前,在脸上制造出绘画般的阴影。“州儿,信我。”“你少来这套,给我正常说话。”林州伸手捧住燕臻的俊脸狂揉了一顿,把什么pose都揉没了。燕臻无奈地拉开他的手,看着林州。“州儿,我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别信。”“你开飞机不就是因为失恋吗?”林州一脸委屈,“失恋了开飞机撞山头,你对陆先生真是深情啊,因为他离开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了。”一想到燕臻这样深情地爱过别人,林州就觉得心里酸涩得难受。燕臻好无奈,又暗自把飞机制造商痛骂了一顿。“我又不是故意去撞山头的。”他真是吃饱了撑得开飞机散心。不过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也就遇不到林州了。燕臻把林州拉到身边,茬开腿把他夹在中间,从下面看着林州一脸别扭的神情。“生气了?别气了,乖州儿。”他按着林州坐在大腿上,双手环着那手感舒适的腰线。“没有气,就是有点难受。”林州摸了摸心口,那里感觉堵堵的。他还真是小气。也许是因为他和燕臻的开始缘于失忆的林旗,那个时候林旗的全部世界只有他而已,容不下第二个人。他大概是把燕臻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了。“我开飞机只是为了散心,失事是一个意外。可是现在我由衷感谢那个意外,不然我怎么能遇见与世隔绝的州儿呢?”燕臻揽着他的脖子,与林州抵着额头低声道。“可见都是三生石上早已注定的,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和州儿相遇。”林州安静地听着燕臻的话,同一件事换个说法,就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样貌。他现在心里舒服多了。“哥你也学会花言巧语了。”林州看着他的眼睛小声道。“也?”燕臻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令他介意的字眼,眼睛微微眯起,“还有谁在你面前花言巧语过?”“现在审你呢!”林州瞪着他。“好好,你审。”燕臻立刻妥协。以后有的是时间问他个清楚。“你们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一次说清楚。又不是看,还给我一出一出地来。”林州哼了两声道。燕臻哪还敢隐瞒,与其让林州从别人嘴里听说那些添油加醋的描述,还是他自己来说的好。他把陆家的亲戚得知陆惜之和他的关系之后以此为把柄大闹蓝擎碰瓷要钱,到他如何与陆家人周旋,再到他的父亲故意当众侮辱陆惜之导致陆惜之的远走,事无巨细,全部都向林州讲了一遍。燕臻半躺在沙发上把林州揽在怀里,一边回忆一边侃侃而谈,林州的脸庞埋在他的脖颈间,因此他看不到林州越来越黑沉的脸色。直到他巨细无遗地讲完,林州才幽幽地开口。“说完了?”燕臻点了点头。“没有其他要补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