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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资历道行之深,自然骗不过他们。只不过,灵山军在各国的势力渐涨,正如同水缸中的水在不断满溢,就像是要溅出来一般的趋势。“诸位都是各国有才能的商人,个个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因而今日我才私下召集。”诸位也是恭敬,代表那人是个中年男人,温声间眼光却透露着寒气,“不知女帝召集我们,有什么事?”的确开门见山,自然她也不喜说这些客套话。“灵山军在各国的躁动,想必各位也是有所耳闻。我想请各位帮一个忙,断其粮草,凡事灵山军的人来采购的,都不得交易。”众人的表情立刻露出为难之色,想必灵山军这些日在各国的行动也是令人生畏。若是与灵山军为敌,怕只怕,先丢性命的是他们。“清浅女帝,这实在是为难小人们,在座各位也是家有老小的人,岂敢惹上那蛮人!都说那灵山军杀人不见血,我等虽也爱国,但更为惜命啊!”“是啊,女帝恕罪,小人恕难从命。”“恕难从命——”……果真,她预料到的结局,以她现在的势力,仅仅在东方国的势力还不足以面对灵山军。倘若真要与灵山军对抗,必定也要在各国之中有势力,陈国好说,毕竟与陈宝宝的交情也不浅,在这最近他与白梨大婚,说起来算得上联姻。但其余的各国,大多看不上东方国此等的小国,要是以她一己之力,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君主,以蓝衣看,这些人拒绝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面对的是个如此强大的组织,即便是君主的势力也抵抗不了。”蓝衣说的句句在理,只不过这又是让她头疼的一件事。毕竟,千年前的事,不能再发生一回了。“颜姑娘!颜姑娘!”许漫修从不会如此大声在她门外大喊,必定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推门而出,许漫修神色紧张说道,“颜姑娘,朝廷出了事,太上皇被圣上幽禁在灵山寺。”“幽禁?”果真,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该是无数次的意外在等着他,但他本就武功不弱,身边又有风尘这般的高手,应当不会出事。“知道圣上用了何种理由?”许漫修讲道,“据说是太上皇回皇城的时候用了皇道,加上不少大臣上朝时提及以往逾矩之事,才定了罪。”欲加之罪,不过他本就吃得惯这种哑巴亏,自然也有法子解决。“姑娘,太上皇如今是在灵山寺,但也并不安全。”不用许漫修提醒,她知道,“那许公子可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圣上放下对他的戒心?”“解铃还须系铃人。”许漫修分明是在暗指她,当日故意避开,就是怕伤害到玉乾,想不到,即便是撇清关系,阿恒心中的仇也忘不了。“圣上过几日就会来江南查看水坝修建之事,到那时,姑娘自然有机会说清。”清浅长叹了一声,若是能够说清,她也不必逃回东方国。皇位和女人,这二者的枷锁,这让阿恒如何不恨呢?即便是东方清浅,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又如何去说服一个帝王。她摇头道,“也罢,我会派些暗卫去灵山寺,圣上这边应该也不会立刻有行动。倒是灵山军一事,我必须与圣上说明若是得到了玉都的支持,自然也多了些希望。”“姑娘为何如此怕灵山军?”一向自诩聪明的许漫修,竟问出这样的傻话来。不过,也或许是千年前的那场大灾祸,她才对灵山军更是畏惧。小时候的种种她仍记得,大多数灵山军都是残暴不仁,杀人成性,她可不想看到千年前的血再一次洗地。“许公子读那么多书自然也是知道国家大义,灵山军有悖仁义礼法,自然人人得而诛之。只不过,他们根深蒂固,不是我等现在的实力就能解决的。”“那这个如何?”许漫修手中忽而出现一个木制令牌,上头写着三个字。灵山门——【小剧场之元时以笙2】这是温以笙第二次偷偷带师父出来玩,别人家的师父都是带着徒弟游山玩水,哪像自己家的这位对这墙外的人世一概不知。若不是长老们时常夸他千年奇才,温以笙定觉得他是个傻子。“师父,不是说过要陪我看灯会,怎得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显然,如同他这般心智早熟的人,早就不喜这些玩物了。温以笙轻叹了一口气,“师父可有尝过糖葫芦?”少年摇头,她眼睛瞪大,果真是仙人,与众不同。“那师父吃上一口!”温以笙舍不得递了过去,那少年却是一副嫌弃的模样。“不必,你吃。”看见少年如此纠结的模样,倒是让温以笙的兴致提了起来,递进了一些笑道,“师父若是不吃,那我这个做徒儿的吃了,定是要叫人拿了话柄。”见她丧着脑袋,少年也只能闭着眼一口咬下,只听见嘎吱嘎吱地几声,他竟一口全给吃了。只留下了一个字,“酸~”确实发自肺腑。温以笙在一旁笑着,有些时候的师父,还真挺有趣的。VIP卷第四百九十七章千年之约(五)看着木牌上的几个字,东方清浅的脑袋显然大了,灵山——门?这灵山军、灵山寺、灵山老头,这灵山门,究竟是要闹哪一出?“你这,灵山门,又是什么来头?”许漫修解释道,“灵山门虽与灵山有关,但却是建立在江南的一派。”“在江南?”在这儿?她环顾四周不解。“不知姑娘可还记得丁有权此人?”她的眼眸立刻一亮,“你是说,一直以来与灵山军为敌的丁有权一派,实则是这个,这个——灵山门?”许漫修点头,眼眸则盯着那个木牌,“实则灵山门曾在千百年前是世卿门的一派分支,丁家人世代掌管着木头牌,也相继继承使命,驱逐灵山军的人,保卫江河太平。”“那如今,这木牌在你的手里,你难道是?”清浅看着他,该不会是丁有权的后人。等等!丁有权是个宦官,怎可能会有——儿子?“实则,丁有权是我的义父,从小被他留在江南读书,正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为国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