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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白龙不成,又把主意打到黑龙身上了?”黑斗篷的男人一僵,轻轻抬手,就见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上,竟还抓着一只戟。“这是……”莫前风看着那黑色古朴,其貌不扬的戟,没有任何头绪。“斩龙戟。”秦衡萧接道“上古时期,为防龙族太过强大,众神在天道的准许下锻造出了斩龙戟,当龙要为祸苍生时,可用此戟斩杀而不受天惩。”“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得极其可怖,一字一顿道“你竟也知道此物。”“你还用了什么?”“龙香。”他说着手中凭空出现一个极小的香炉,往下一倒,一股弥漫着异香的白雾便尽皆被倒了出来。黑龙立时就发疯般长啸,摇头摆尾,双眼发红,似乎马上就要丧失理智了。秦衡萧反应极快地马上将灵力打入阵中,守龙阵金光大作,隐隐响起了念经的诵读声,白雾一触到阵法便散得无影无踪。男人见状斗篷一扬,身形渐渐模糊,只留下一句狠而重的喊话。“这是你们自找的,你以为我们没有准备另一条路吗?没有龙骨,就用你们的命来换吧!”话音回荡,他却消失得既快又不留痕迹。莫前风还没回过神来,梅慕九便道:“他想用龙香诱使黑龙失去理智,借黑龙之手铲除阴圣,接着顺理成章用斩龙戟斩杀黑龙,取得龙骨,然后……”“助人成魔。”秦衡萧接道。莫前风这才终于恍然大悟,他此前并不知道极乐宗的存在,也不知帝泽天宗的勾当。他的宗门很大程度上是靠着有黑龙的助力才跻身天宗的,所以此次出事第一反应便是找梅慕九和秦衡萧帮忙。他所熟识的人里,论阵法与遍阅古籍,只有秦衡萧一人颇有造诣。“极乐宗的人必然不会想到我们会在此,且刚好有破解之道。”梅慕九道“龙骨未得,他们想必马上就会有另一番动作,或许会更加血腥。”说到这里,梅慕九肃然道:“莫宗主,兹事体大,请听我细细说来。”他终于决意将自己所知道的尽皆说出来,他已然感觉到暴雨将至,所谓信任与否都不重要了,最为重要的是,当人佛走前烧毁的画上的情景出现时,他们可有一战之力,而不是浑然不觉便被摧毁,斩尽杀绝。此时,在东边一个遥远的镇子里,一个少年穿着一身劲装,一脚踹开了当地最大门派的大门。“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我凌霄派闹事?”壮汉背着把大刀轻蔑地走了过来,见面前不过一个孤身一人的少年,长得白白净净,不禁笑了“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小白脸……”余下的字眼立即便被猛烈的拳风打进了肚里,他还没看清楚眼前人的动作,就被那狠狠的一拳击中了肚子,直接飞了出去,倒在了大堂前,直接不省人事了。“谁?!”听见动静,一群人拿着武器呼啦啦围了过来,看见倒地的壮汉都警惕起来,为首的男人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无畏派,柳东河。”柳东河扬首喊道“我听说无畏派的牌子,被你们夺了。”无畏派……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慌神。谁不知道这个往日最厉害的门派早就死绝了,牌子你夺我抢的,最后被他们门派的拿了,吊在上面当过一段时间的功勋章。他们自古都是这样的规矩,如果不能为己用,那就当战利品,挂给别人看,我们曾战胜过多强大的门派。然而被虏获牌子的门派从此也就只能土崩瓦解,再也抬不起头了。“那个破烂门派的牌子,早就扔仓库里了。现在还能有多少人知道这门派,挂外面都跌面子。”一个人嘴碎地道。“老规矩。”柳东河轻声道:“我赢了,就拿走。”“你得了吧,你一个人……”这人同样话都没说完,便直接被打得血流如注,昏了过去。这场混战很快便结束了。对于凌霄派的人来说,他们只能看见少年模糊的,意气风发的身影,连他出拳的动作都看不见,一阵风过去,人就如被割下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了下去。“神……神仙?”有个瘦弱的男人躲在柱子后惊慌失措地尖叫道。柳东河扬唇一笑:“我可不是神仙,只是一个无畏派的小弟子罢了。”他没有动用丝毫灵力,虽然rou身比凡人都要坚硬,但也没到不可砍伤的地步。但他的每一步,每一拳,都蕴含着他这么多年没日没夜练习钻研的苦痛。每日挥剑一万次,和渡船张打拳千个来回,在东海上练步法一连就是整整一晚,稍有差池便要被渡船张守着再练上十二个时辰。看着太阳升起,又看着太阳落下,再看着它升起,漫天星辰都在海上化为了他的步履痕迹。“我不是什么天才,至少在御神山上,我从来都不是。”柳东河常这么想“在无畏派也不过资质平庸,所以才需更加努力,努力到谁也及不上的程度。”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柳东河气都没喘的站在中间,却不见丝毫的激动与自豪。他突然意识到,这似乎连雪耻都算不上,只能算作赎罪。柳东河步法渐渐沉重起来,一掌打断仓库的锁,走进去翻出了已经结了蛛网的牌匾。上面还沾染着早就擦拭不掉的血迹,武神柳承龙飞凤舞的字迹依然带着凌厉的剑气,每一个笔画都潇洒,硬气得让人心惊。他抱着这块终于找回来了的牌匾,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想,只是静静地抱着。夜幕即将降临,外面的伤者清醒过来开始闹哄哄的□□时,他才睁开眼,将牌匾妥善地放入了储物戒中,闪身离开了这座大院。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市上,柳东河感觉自己又变成了那个一切都还没变时的孩子,父亲刚被当选为武林盟主,受万众敬仰,而他也依旧无忧无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练着武,门派上下都把他宠成了小皇帝。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这样清晰,也不带悲痛地回忆起了往事。“小兄弟,来个糖人吧?”街边的大爷热情地喊他。柳东河笑笑,递给他两个铜板:“那便做一个罢。”“好嘞。”有了生意,大爷笑得满面都是褶子,放好铜板,又热切问道“你可想要什么图案?”“都可……”柳东河的背上突然一寒,他抬目望去,就见本被朗月找得恍如幻境的夜空被一层黑雾遮挡了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