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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决赛的视频,对前年夺冠的雄鹰队的华裔小前锋谭修竹印象深刻。谭修竹中投稳定罚球精准,整个赛季下来几乎没有人能封盖他的跳投,成为那年当之无愧的高中生明星,楚九歌隔着屏幕完全被他的球技所折服,私下也偷偷模仿过他的动作。“要不是因为……”洛米正要说什么,楚九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讲了几句话,然后对洛米抱歉地笑笑,“有人来接我了,我得走了。”“你之前问我要那个,是不是……”洛米微妙地停住话头,然后笑着看他,“男朋友?”楚九歌指了指门口停着的车,纪肇渊也恰好降下车窗看了过来,对他笑了一下。“不是男朋友,”他冲洛米眨眨眼,语气不自觉地有些炫耀,“是家属。”作者有话要说: “任重而道远,不过他不担心,因为有人在终点等他,进一寸便有进一寸的欢喜。”原话是偶像胡适说的——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第32章032天气变化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从甜品店到购物街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大雨倾盆而下,路上滞留了不少车辆,一瞬间拥堵起来。雨刮器在车前窗快速地来回刷动着,依然赶不上雨水击落下来的速度。纪肇渊皱起眉,混在车流中艰难地往前挪动。“纪喵,”楚九歌靠在座椅上,偏过头说,“如果我说我想报UCLA,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自不量力?”纪肇渊犹豫地看着他,身体往这边倾了一点。楚九歌愣了一下,赶忙抬手按了一下他的嘴,然后笑着说:“不用安慰我,我就是咨询一下你的意见。”“是有点难,”纪肇渊如实说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成绩只是一方面,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文化特色,也更倾向于选择与自己相match的学生。更何况你才刚开始,低谷期反而是最适合追赶的时候。”他顿了两秒,空出一只手捏了捏楚九歌的手指,“不要担心。”纪肇渊很认真地把利弊分析给他听,没有过分褒奖却隐隐带了些回护。楚九歌对他眨眨眼:“我在你眼里应该算是支潜力股吧……”“不是,”纪肇渊摇头,然后抿了抿嘴巴才再次开口说道,“2014年世界人口达到72.08亿,其后的每一年都在不断增长。”楚九歌用了些力气反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评价类的话语应该要避免绝对性和主观性,”纪肇渊目光清明,耳朵却泛出一线红:“但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七十多亿人中的第一名。”楚九歌想象不到他是怎么逼着自己说出来的。这种正常人信手拈来的情话,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违背了客观规律的谎言,每一个字都和他多年信仰相悖。“宝贝儿,”楚九歌笑起来,笑容暖得似乎能蒸干整个城市的雨,“现在可以亲我了。”楚九歌靠过去捧着他的脸,然后他们在红灯前,雨幕下,温暖安静的车厢里,交换了一个柔软的吻。车开进停车场时,雨已经小了很多,他们挤在一把伞下,快速地跑进商场里。两个大男人逛超市,最大的好处就是节约时间,尤其在纪肇渊还列了购物清单的情况下。沐浴露换了新的味道,还额外多买了两盒培根和芝士,但直到结完账回到车上,都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被删掉的那样必需品。楚九歌有些饿,当即便拆了一袋薯片,先给纪肇渊塞了一片,“对了,我下下个周末可能要跟跟洛米他们去UCLA玩儿。”纪肇渊拐上主道提高车速,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楚九歌“嘎吱嘎吱”吃着东西,却依然停不下嘴。他含糊不清地跟纪肇渊讲:“洛米他爸爸现在每天都监控着他,他和格里斯搞得像是现代版的王子和灰少年一样,”他咽下口里的食物,喝了口水,“这两个未成年人有时候真是冲动得让我都很cao心。”纪肇渊瞥了他一眼,“你不冲动吗?”“不啊,”楚九歌否认得理直气壮,“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等到圣诞的时候送你一个大惊喜!”纪肇渊挑眉,看起来对礼物并不是很好奇,“你可以提前订机票,圣诞假期时候回国看看家人。”“那你呢?”楚九歌问他。纪肇渊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往年都是回ety待几天,然后在实验室和书房两点一线间耗完整个假期。他想了想,低声说道:“应该和平时一样吧。”楚九歌半倚在车窗上,手掌支着脑袋看他,“那你想和我一起吗?去看看到底得多么钟灵毓秀的地方才能养出我。”他说着倒是把自己逗乐了,眼睛里似乎淌着一湾溪水,“想吗?”楚九歌胸有成竹地看着他,手指放松地在膝盖上一点一点。过了一会儿,纪肇渊轻轻回了声:“想。”楚九歌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然后笑说:“想干嘛?”纪肇渊抬头看他,会意笑了起来:“想和你一起过圣诞节。”“这就对了,”楚九歌凑过去亲亲他,“你以后主动一点,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我不可能拒绝你的。”纪肇渊抿抿嘴:“我还想去你奶奶的书店里看一看。”“我奶奶的书店?”楚九歌疑惑起来,有些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仿佛被他的态度刺了一下,纪肇渊背部猛地绷紧起来。他打开音乐放了首歌,小心翼翼地措辞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接你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放了这首歌,当时你说……”“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楚九歌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说我奶奶书店里有两张签名版的,还说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对吧?”纪肇渊点头,神情放松了些许。“你明明就很想去啊,我如果刚才不问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圣诞?”楚九歌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怎么办啊,我们两个好像都有些不自信。”纪肇渊感知不到他的情绪,像是蒙着双眼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踏出的每一步都没有安全感。而他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他急迫地想在纪肇渊爱上他之前变成一个值得被爱的人。这种如履薄冰的相处模式,终有一天会从内部土崩瓦解的。楚九歌看着车顶,伸手戳了戳纪肇渊的大腿,“纪先生,帮忙想个办法?”纪肇渊压住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又说了一遍:“自信一些,你是我的第一名。”楚九歌笑道:“完了?”“嗯。”纪肇渊点点头,两只手重新握回方向盘上。“那你怎么办?”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