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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陈珏狠狠的扯了一下攥在指尖手心的发丝,趁着端木羸顺势后仰的空隙,曲臂成肘,重重的袭上端木羸的腰侧。力度不大,倒也让端木羸生理性的弓着腰背,剑眉略蹙。混蛋!也不看看时间地点就乱发情。要不是性命攸关,绝对不会就这一肘完事儿!感受到陈珏的怒气,端木羸讪讪一笑。不怪陈珏火气大,实在是自己过分了。伸手牵过陈珏的手。风花雪月固然重要,若是没了性命,他就是想风花也没了雪月啊。两人手牵手,一个目光注视前方,一个侧头关注身后。脚步轻移,身形敏捷。没一会儿就到了关押二人的出口处。端木羸躲在铁皮门一侧,陈珏在另一侧。从门的缝隙看去,几秒钟后,两人抬眼互相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和不可思议。视线所及处是一条很长暂时还没有见到头的长廊,两侧是水泥涂抹的墙壁,衬着晦暗的光线更显阴森可怖。让端木羸和陈珏吃惊的不是他们两人被关押的地点,而是门外没有一个人在。是自信两人不会逃脱呢?还是说对方布下了什么后手?二人倾向于后者。端木羸和陈珏静静的在门后等着,除了彼此之间的呼吸声外,没有闻及任何声音。安静的近乎于虚无。两人尽力减缓呼吸的力度,松弛紧张的神经的同时平复有些过速的心跳。陈珏默默在心里暗数数计时。数了快三百个数后,他伸手拽拽端木羸的衣角。时机稍纵即逝,在这么等下去恐怕会变故丛生!领会陈珏眸中表达出来的意思,端木羸略一思考便同意陈珏的想法。二人齐心合力推开铁皮门,背靠水泥墙体,双手手指交缠,目光警惕,脚步灵敏。顺着墙体三拐两拐,两人走了大概上千米远才见到一丝光亮。端木羸停住脚步,竖耳倾听。陈珏右肩抵在端木羸身上,有样学样,凝神细听了大概半分钟,陈珏狐疑的皱起了眉头。“你也发现了?”端木羸轻语,陈珏轻轻点头,而后发觉黑了咕咚的环境他就是点头端木羸也看不到,于是手指抵在端木羸后背,轻轻的写个“是”。指尖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皮肤的传递,直达心间。如同指尖主人带给他的感觉,痒痒的。他顺势抓住陈珏的手,任凭对方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从端木羸手里抽出手来。“放……”刚张开嘴就被端木羸吻了个结实。一只手被环在胸膛之间,另一只手被箍在背后。唇齿交融,呼吸往来数个回合。这边一门心思关注二人脱困与否的上官锐在听到耳麦传过来的声音后,愣了一愣。那个严肃谨慎的端木三少哪儿去了?一同听到水啧声的不仅有上官锐,还有因为陈珏被绑架一事而聚集在一起的端木等人。“咳……”端木樊不自在的咳出声,一是惊醒还在怔愣的众人,二也是他那张老脸实在是抹不开,尴尬极了。他明明是个端方严谨的父亲,长子和长女也是规规矩矩一派正经的孩子,怎么老三就……都怪他的妻子和母亲太过宠溺他才把老三端木羸养成了这副纨绔子弟的习气。或许是亲近够了,也或许是警惕感占了上风,端木羸停下继续进攻的步伐,牵着他的手,伏在陈珏耳边轻轻道:“走吧。”瞥一眼十指交缠的双手,再瞥一眼端木羸的高大的背影,陈珏那隐藏在暗影里的凤眼滑过寒芒。这一次,只这一次!俩人躲在门后,顺着缝隙又观望了好一会儿,发现门外确实没有人在看守,二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铁门,走了出来。夜幕下几点稀疏的星光暗淡无色,微风几许,远远的,一丝半点的虫鸣声似有还无。陈珏跟在端木羸身后,借着星点光亮举目四望。夜色下,山峦起伏的边际线如同水墨画里浓淡深浅层次不一墨韵图像。单论环境来说的确是个关押人的好地方,但,为什么会没有人呢?一直向前走着的端木羸突然顿住步伐,陈珏不解的看着他。因为身高差距,他仰着头看向端木羸,黑暗中,那双绿眸更加吸引人。“不管为什么没人,能离开就好。”端木羸淡淡一笑,只是在黑暗中无法看清。陈珏垂头不语,他原本只是在心里纳罕,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他也不知道。但,对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他和端木羸劫来,并看押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洞掩体中,还没有任何人看守。这似乎不合乎常理?难道……就在陈珏瞎东想西猜的时候,端木羸再一次停住前进的脚步。陈珏也顿住脚步,竖耳倾听一番后,除了风声、虫鸣声,他什么也没听到。静等几秒钟后,见端木羸还是没有动作,陈珏拽拽端木羸的衣襟。“怎么了?”“有杀气。”杀气?!陈珏努力感受一番。除了风声还是风声,除了虫鸣还是虫鸣,九月的夜,他甚至连一点秋凉都没感觉到,至于杀气,有吗?还没等陈珏感受到端木羸口中杀气,他就被端木羸一把揽住,飞身向着原地的四十五度角的地方扑去。被端木羸揽在怀并压在身上的陈珏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没有,也没来得及有时间修复短路的脑细胞神经元,端木羸抱着陈珏就地滚了几圈,直到躲进半人高的草丛,端木羸才在陈珏的耳边低声道:“你在这里不要出来。”说完,他在陈珏的额头轻吻一下后挪开身体。陈珏一把拽住准备离开的端木羸,压低嗓子问道:“你去哪儿?”这么一会儿陈珏算是反应过来了。他们以为绑架他们的人没有安排人手看守,实际上却是由狙击手守在暗处,可以随时将他们逼回山洞,也可以随时将他们消灭。“我去查看一下除了狙击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陈珏再度拉住端木羸,凭着感觉,他对上端木羸的眼睛,一字一顿,很是郑重。“我们一起去。”“雅玉……”端木羸有些头痛,印象里陈珏从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甚至是不理智的人,他不想陈珏出事,也不想有个万一,无奈下,端木羸尽量平淡道:“雅玉,我不希望你出事。”“我也不希望你出事。”若真的有个万一,他如何偿还。闻言端木羸既高兴又动容。患难见真情,前人诚不欺我。“雅玉,小心,注意安全。”“嗯。”陈珏学着端木羸的样子,躲藏在草丛中,猫着腰小心挪移着步伐。“端木,他是怎么瞄准我们的?”不能怪陈珏问了这么一句看上去似乎很白的问题,在他二十几年的平凡人生活中,陈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