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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尤留三分。陈珏也不是那种给奶便是娘的浅眼皮子,当时救助端木大爷的时候压根没想过说是日后要得点儿什么好好处回报之类,无非就是一生物条件反应。可救了人也不能说把人扔出家门不管吧,为了还自己一个清静这才提出三日的要求。原以为会今生再不相见,相见亦会成路人,哪成想,再一次见面会在这里,成了这幅光景。为自己介绍工作就当是他再还自己当日的救助之情,俩人淡淡漠漠的堪比知晓名字的陌生人就好,谁料想他会找外援。上官锐,他是不敢得罪的,毕竟人家是自己老板的兄弟、近亲,得罪了他,一月的两三千就顺着手指缝溜走了。陈珏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端木大爷,他只当是半生不熟的陌生人,也是个值得提防的人。郝少峰,是个典型的当地人,嘴贫,心眼儿直,就算是说的话不那么中听可也没起什么坏心思。四个人中陈珏最喜欢和他相处说话,可惜,由于这四个人之间的紧密关系,陈珏只好打消与之交好的念头,一视同仁的冷眼相待。至于李铭远,陈珏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资本家和被剥削的无产阶级一般,每次见到总免不了为各自所代表的阵营出头,镇压对方。“古语有言,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自认自己是个君子,也想学长是一位人人称之赞之的君子。”陈珏话中有话,言语中不乏讽刺道,“有道是莫欺少年穷,学长果然是大家子弟,腹有经纶气自华呀!”什么叫聪明人?聪明人就是骂人的时候让人听不出骂人的字眼,水平高的还会让对方误以为是在夸自己。李铭远是笨人吗?不是,如果是笨人的话也不会在北大念政法系的硕士。陈珏聪明吗?勉强算是个聪明人。较比端木大爷一行人来说有那么点儿小聪明,较比一般人来说,智商也就高了那么一点点,没多多少。所以,李铭远听懂了陈珏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拐着弯儿的骂自己是伪君子、真小人、势利眼、暴发户……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愤懑,一个词不对就上升到了阶级对里面上去,每每让自己恼恨。不过是因着三少的关系几个人伸出了橄榄枝、蹬墙梯罢了,谁料想还是个犟了吧唧的“刺儿头”。顿时,李铭远也有些不爽快了,“邀你一同去本是三少的意思,你既然不愿去我也不勉强,明日见了三少你自己和他解释吧。”“那好,有劳学长走一趟。”冷冷的拒绝,淡淡的排斥,李铭远也曾想过他是不是抱着欲拒还迎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只是这日子也不短了这人还是这幅推拒的姿态,反倒是他们自己耐不住了。十几分钟的路上,李铭远一直在想陈珏对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直到到了酒吧,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当上官锦看到蹙着眉想着心事儿的李铭远时,小小的调侃了一句。“嗨,我说,未来的李大法官,这是为那个姑娘发愁呢?”闻言,李铭远蹙着的眉,皱的更紧了,一脸的不愉。上官锐眯着的桃花眼,眼角下坠,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郝少峰则是一脸兴味的盯着当事人,笑的那叫一个龌蹉。唯独端木大爷端坐在沙发里不言不语,连个探究的眼神都没有落下。兄弟朋友之间的感情再好也拦不住看对方笑话的好心情。何况是这几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发小、铁子。“人呢?”端木大爷没看到那个姓陈名珏的人影,发话询问起来。“你不是看到了吗?被拒绝了,他不肯来。” 李铭远拿起桌上的郁金香型杯,径自倒进些砖红色,醇香十足的红葡萄酒。上官锐几人相互瞅瞅对方,似乎对李铭远说的话有所怀疑,更对陈珏的拒绝之一举动感到莫名。倒是端木羸老神在在的啜着杯中的酒,神色晦暗不明。“他这是什么意思!”郝少峰不忿道:“我们又不是什么下九流,他也不是什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至于嘛,啊……”说不生气,心里不添堵那是假的,就算今天坐在这里的几个人之前都对他抱有怀疑或是提防,还不是因为三少的身份吗?再说了,他们也没做什么对不起的事儿啊,最多查了一下他的家庭情况祖上三代,不是还没到祖宗八代嘛!“看来小狐狸是有所察觉啊!”上官锐还是笑着,只是那桃花眼怎么看都看不出灿烂,反而有些悚然。李铭远不说话,似乎对眼前的杯中酒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旁边的上官锦看着他沉静的近乎冷凝的面色,张张嘴,半响也没有吐出一个词,只有身子向后一仰,翘起二郎腿,手里晃着盛上三分满的酒杯,垂眸。其实端木几人会邀陈珏来他们常常惠顾的酒吧是存着示好的念头。暗查了几天,每一个结果都显示着陈珏的家境是多么的无辜,他救治端木的目的有事多么的纯良,之后再被碰上有是多么的巧合。只是,生长在那个世人眼中豪门大户的他们哪一个不是人心叵测勾心斗角中认知社会现实的,哪一个会是和外表一样良善美好……“我觉得吧……”静默了很久的上官锦开口道:“我觉得吧,你们都误会了。”话一出口,端木四个人的眼神刷刷的定在上官锦身上,似乎他在说什么重要的决策。看着四个人似狼如虎的眼神,上官锦顿了顿才继续道:“首先,那小家伙儿应该不知道你们几个再查他老底的事儿。”看着四人若有所思的的神色,他又道:“其次,鉴于此他也应该不知道邀他来酒吧的目的。”左右看看已经恢复平时模样的四个人,上官锦轻轻摇晃着酒杯,嘴角上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道:“最后,也是最不应该的就是让铭远邀人来。要知道,那小家伙对铭远的不待见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智的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听话的人如何揣测他就不管了。李铭远气得咬牙,面上却要装作如无其事的清淡模样,只是将日后报仇的念头藏在肚子里思量着。“三哥说的是。”上官锐瞅瞅沉着脸的李铭远,再看看挤兑李铭远的上官锦,然后偏颇着自家人开始排外。“当人的面儿和人结成敌对的阶级,背着人叫人家不雅的小名,人能和自己不对付的人有好言语吗?换了我,不给冷脸看就不错了……”老话怎么说来着,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会子倒是能让人看出是一家的兄弟了!转过头去,李铭远企图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却不想,把耳朵留给对方,被人揪着抓紧不放。“所以说……”上官锦开始总结道:“人啊,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给自己留一丝余地,万一哪一天被人给拒绝了,连个脸面都不剩下,徒让人笑话!”这么看来,李铭远是被上官兄弟俩给气着了,半响,愣是连个驳斥的言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