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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好只是一个指甲,自己其实已经做好了整个手指甚至是整条手臂,或者高空坠落,被过大水压压爆之类的准备。在被钢铁侠抓住的时刻,她当机立断,不再计较副作用带来的误差,将自己的能力引爆瞬间来到一个农场。她三处枪伤,再不处理恐怕会有麻烦,所幸大约是农场主不在家,反正她在进屋之后没有发现任何人。也许这个农场主是个喜欢喝酒的家伙,她十分幸运的在厨房里找到了大半瓶烈酒,翻找后又找到了一些药粉和少量的纱布。变种能力的便利让她不需要做出将手探进伤口中掏出弹片的动作,但也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她几乎将口中折叠的湿毛巾咬穿,但她知道光是掏出弹片的疼痛还不是重头戏。她将目光对上了放在洗手池边的酒瓶。没有碘酒消毒的时候,烈酒就是第一选择了。酒精与伤口相遇爆发出仿佛烧伤一般的灼烧疼痛,像是将伤口重新撕裂一般几乎让她眼前黑了几秒。意识的空白期结束之后她才缓缓捏住伤口,通过自己的变种能力将伤口挤压在一起代替了缝合的过程,撒上药,缠上纱布。纱布用完后,她从农场住家里找了间干净的衬衣撕开。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有些庆幸自己曾在险些殒命的冰库里因祸得福,高强度的电磁照射和极低温,似乎又催生了她的亚能力。像这样的伤,她虽然不能像金刚狼罗根那样马上就生龙活虎,但只需要最多不过三天,就可以完整如初,运气好甚至连伤疤都不会留下。她在处理完毕后立刻清理现场,造成入室偷窃的假象后迅速离开。她并不确定自己现在这是在哪里,唯一确定的就是大约还在美国。她顺走一件宽大的深色男士外套和深色衬衫,尽管这样的打扮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偷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家伙,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她也压根不在乎这些。先搞清楚这是在哪里吧。她这样打算着,顺着痕迹确定了农场主的经常出行方向,往前走去。第9章也许人在被失血过多和剧烈疼痛统治的时候就会暂时性的失去判断能力。比如现在,锉刀明明可以马上离开这座农场,但她却大脑抽风一般的智商下线,选择了步行离开,并在大约步行了半个小时之后,才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尝试着拉动空间向前挪了挪。她就这样如同老电影掉帧一般的移动到了可以看见镇上建筑的时候,才开始老老实实的步行过去。刚刚提到锉刀智商下限,所以她也忘记了在农场主的房子里找找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现金。在她智商回神的现在,她只能一边小口的吐血,一边照顾好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来拉动伤口。她走着,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安详小镇上的每一块招牌。目光扫到一块全木质的招牌右下角,一块仿佛不小心剐蹭掉漆的缺口吸引了她。她在门口站定,打量了一下酒馆的门面后便轻车熟路的推开门,动作娴熟的坐上了吧台前的高脚椅。因为现在还是白天,酒馆中并没有多少客人,再锉刀进门后才出现了除了酒保之外的其他人。穿着酒保衣服的是一个正在擦杯子的中年人。他在锉刀推门而入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有向她致以任何的注意力。放在角落的老唱片机上唱片一圈一圈的旋转着,悠扬的乐曲冲淡了沉默带来的压抑。直到大叔的最后一个玻璃杯子也擦得晶莹透亮,他才将眼神缓缓移向了这个,除了手指在吧台上随着音乐的节奏不是轻轻敲击,发出叩叩声之外,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的家伙。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新晋的流浪汉一样,不仅衣服款式老旧不合身,连头发都如同一把杂草,脸色白的像鬼一样。由于始终半低着头也没有说话,这让老卢克甚至无法轻易判断他的性别。他在权衡了片刻之后,放下了握在手中的毛巾,转手转手在放着一些毛票的抽屉前开始忙活。他将抽屉拉开一半,坐在吧台前的人只能看到抽屉前端的硬币和小面额钞票,而老卢克自己,则随时都能摸到探出头的黑色枪柄。他一边假装着清点着自己的零钱,一边状似随意地开口:“喝点什么?”酒馆当中唯一的客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随着乐曲的节奏悠闲地敲击着木质的吧台。老卢克瞥了一眼,继续说道:“适合你这样孩子的饮料,什么牛奶果汁什么的,我这里可没有。”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反倒像是突然睡意袭来打起了盹一样,连脑袋都随着节奏摇头晃脑起来。老卢克悄悄地将手伸进了抽屉,握在手中的冰冷质感让他倍感安心。他阴沉下脸,口气凶狠起来:“给我滚出去小鬼,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过家家的地方!”“你不会想和我动手。”伴随着一曲终了,那跳动的手指最后落在台面上,敲击的力道要略大于之前,发出沉闷的一声。这并不响亮的一声,配合上平淡却略带威胁的话语,仿佛扣击在了老卢克的心口上。她缓缓抬起眼,晶蓝色的眼像一颗漂亮的玻璃珠子,与这双眼相对,却让老卢克的冷汗无端的浸透了后背。黏腻的汗将衬衫与背部粘连在一起,他下意识地做出吞咽的动作缓解自己的紧张僵硬,却松开了原本握着木仓的手。面前的少年人不是仅靠这种武器就能喝退的。他是一头危险的猛兽。抬眼的时刻,被通过血液循环从眼中显现的凶光出卖。随着眼眸低垂凶光遮掩,又恢复成了毛茸茸的无害模样,像是现在偃旗息鼓,却是在韬光养晦,等待下次血祭的妖怪。这样的认知让老卢克退后一步,他将双手放在了柜台上,冷汗顺着额角流下。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朋友,我们有什么事情好好说。”“那最好。”新的曲目有悠悠扬扬的响起,她的手指有一次上下弹动情跳起来:“帮我放出消息去,‘锉刀缺钱’。”她似乎偏离了轨道太远,这里小地方没什么赚大钱的工作,即便是“锉刀”的名头也没给她揽来什么活。她在这里猫着也不过是看上了这里摄像头是摆设的好处,顺便养养伤。可是老卢克心情并不如她一样美丽,店里来了这么一尊大佛,他觉得心里虚得慌。“我说,你在这里也待了不短时间了,难道就没什么别的事情吗?”他一边擦杯子一边看着和一根吸管玩得起劲,重复单一动作宛如一个智障的锉刀。“当然有,我和别人约了架,等我再稍微恢复一下就要走了——放心吧,不麻烦你,我自己想办法。”她叼着吸管:“最近城外闹哄哄的,出什么事了?”虽然想呛对方你不会自己出去看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