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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太阳直射,没有一丝风,鸟雀也蔫哒哒的不愿意浪费口水啼叫躲在深深的树洞里纳凉。河流干枯,两条鱼在那一寸泥窝里相濡以沫。青山褪色,也在炽阳的照射下失去水分大口的呼吸。呼吸?呼出的气往哪个方向?又从哪个方向吸气?就在这时跪在祭台下的村民们就看到李秀清动了,抬手,像是凌空画符又像是在跳某种神秘又大开大合的舞蹈。一丝风有了,拂过她的面容。她笑了。找准了契合天地规则的符文就好办了。祈雨咒,蓦地刻印到了她的脑海中。“天地聋,日月瞽,人间亢旱不为雨。山河憔悴草木枯,天上快活人诉苦。待吾骑鹤下扶桑,叱起倦龙与一斧。奎星以下亢阳神,缚以铁札送酆府。驱雷公,役雷电,须叟天地间,风云自吞吐!云来!风来!”言,落地成咒。陡然间狂风起,天地变色,乌云滚滚。“雷来,雨下!”伴随着李秀清大开大合的舞动,咔嚓一声雷响。轰隆——狂风骤雨,雨点像豆子一样洒落了山川大地。跪在地上的村民们呆愣了一瞬,刹那活了过来。“下雨了,下雨了,哈哈……”村民们站起来欢呼,还有的抱头痛哭。李秀清收势,转身望着他们微笑叹息。吴大兴“噗通”一声就给李秀清跪下了,五十多岁的人哭的像孩子。被淋的透湿的村民们也都纷纷跪了下来。若说之前他们对李秀清是惧,那么此刻他们对她就是从心底发出的敬。李秀清抬起手,缓缓握拳,忽觉巫力有了些许的提升。她恍然明白,天道把她送到这一世是让她找回残缺的力量。就是人族的敬吗?雨越下越大,看着被淋成落汤鸡的村民们她为他们撑起了灵气罩。“都回去吧。”“是、是。”吴大兴高兴的了不得,爬起来就呼喝道:“巫师大人让咱们回去,咱们就回去吧,干旱解决了,一切就都好办了,巫师大人下达了命令,往后咱们莲花村禁止卖儿卖女,就是穷死饿死也不能卖,都听明白了吗?”原本已经卖了孩子换了一小袋粮食的母亲抱住自己的女儿就急忙的应和,“再也不卖了,再也不了。”李秀清率先走了,回到祠堂就遇到了麻烦,她似乎只有这一套衣服,瞬间她就怀念起在99号里她那一柜子T恤和牛仔裤了。没有衣服换就烤干吧。这样想着她又叹起气来,祠堂里也没有炉子。还是现代好,不知道青玉沧笙她们怎么样了,会不会以为我死了个个哭成狗?虽然不地道,但李秀清还是笑了出来。徒弟们,等着师父,师父变回真正的巫莲之后就去找你们,在我回去之前你们要撑住呦,我知道在我觉醒巫力的时候你们也觉醒了,还有在我的影响下一些有潜力的人族也变异成了巫。我相信你们抗得起。就在这时吴绾绾打着伞跑了进来,“巫师大人您在哪里?”“我在这里。”李秀清走了出去,在客厅就见吴绾绾怀里抱着个大包袱。“你这是做什么?”吴绾绾腼腆一笑,脸蛋红红,纳头便拜,“巫师大人,请收下我作为您的仆从。”呃……李秀清莞尔,扶起吴绾绾,“我的确需要一个生活助理,但并不需要仆从,如果你愿意就留在我身边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可好?我会付给你工钱的。”提到钱李秀清再次叹息。得了,她又得想法子赚钱了。注释:是宋代诗人白玉蟾的作品之一。第100章一线生机一场瓢泼大雨过后,河道里涨满了水,干裂的农田恢复肥沃模样,岸边干枯的野草根系抓紧土壤也渐渐有了生机。黄牛拉犁,戴着草帽的农夫跟在后面时不时的拿着鞭子轻轻催促。扎着羊角带着肚兜的小孩子滚入泥潭,再爬起来的时候就成了一个个小泥人。酥雨过后就成了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的景象。此刻莲花村附近的官道旁就起了一个茅草茶棚,里面有一套桌椅,吴绾绾正蹲在灶旁烧火煮茶,而李秀清正坐在长条凳子削桃木剑。远远的驶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黑须壮汉,旁边坐着个用蓝色印花布包着头的中年女人。车内角落里缩着一个头戴白花面容憔悴穿着一身素布襦裙的女人,当中软垫座位处,一个裸着脊背的女人正坐在一块rou上起伏,嘴里哼哼着,表情很是享受。一声猪一样的闷哼过后,裸背女子意犹未尽的爬了下来,嘴上却还娇滴滴的道:“二爷,你把奴都快弄死了。”掐一把女人水灵灵的腮帮子,男人抖了抖浑身的肥rou坐了起来,“回家再好好收拾你。”“哎呀二爷,二奶奶还在旁边呢。”女人一扭腰,拿帕子蒙住脸就偎到了男人肥硕的肚皮上。“她要是敢跟你拿奶奶的款你就告诉我,看我打不死她,一家子晦气,哼,早死不死的,大热天的死了,还要爷们去奔丧,晦气!晦气!”缩在角落里的女人一声不吭,面若死灰。“二爷您别生气,来,喝口水吧。”拿起水壶正要倒水的女人“哎呦”一声道:“二爷,没水喝了。”“焦大狗。”罗进学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车外焦大狗“吁”了一声就赶着车停在了路边。“二爷,您有什么吩咐?”焦大狗没敢推车门,侧着耳朵细听车内的吩咐。“爷又渴又饿,不想走了,找个下脚的地儿歇歇。”焦大狗闻言往前头一看就道:“二爷,前面不远有个茶棚,要不咱们去那儿落脚?”“你看着办。”罗进学没好气的斥了一声。“是、是。”就在焦大狗重新坐好要赶车的时候,车门从里面打开,二奶奶窦氏被一脚踹了出来。焦大狗媳妇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窦氏掉下了车也没敢伸手拉一把。“看什么看,走啊!”“是、是。”马车扬长而去,马蹄哒哒。落在后面的窦氏试了几次才爬起来,半边脸皮子擦破了,半边身子又疼又麻。她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慌白了脸,能站了就急忙跟着跑。可她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马,正在她以为罗进学要抛弃她任她自生自灭的时候马车在不远处的茶棚停了下来。她长吐一口气,扶着疼痛的腰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罗进学在焦大狗和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