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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荣升为应婕妤的心腹之一,充当了护法的职责。看着厉兰妡这样得势,琼枝难免嫉妒,即便不说,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厉兰妡反过来安慰她:“琼jiejie,你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是你有伤,娘娘怕你劳累了,才多倚重我一点,等你大好了,娘娘自然会重新重用你的。”琼枝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抚摸着胖乎乎的大腿,“你哄我呢?如今娘娘就这样离不开你,即便我好了,不还是被抛在一边吗?”厉兰妡的脾气真好,她温声细语地道:“琼jiejie,你怎么不明白呢?正因为娘娘体谅你,才让你好好养着,换做是我,你看娘娘顾不顾我的死活。你也不想想,你伺候娘娘有多少日子,我服侍娘娘才多少时候,这许多年的交情,说变就能变吗?”琼枝的脸色好了些,也不生气了,面有得色道:“也是,我是随娘娘一道进宫的,自然非常人可比。”“正是这个理,所以jiejie,你也别多心了,等养好了身子,再安心侍奉娘娘。”厉兰妡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个药是我向太医院的王太医求来的,说是治跌打损伤最好,内服外用都行,每晚临睡前吞一颗,外则用黄酒化开,抹在伤处,没几天就好了。”都知道太医院的王太医脾气古怪,厉兰妡必定费了不少功夫。琼枝不觉动了心肠,“meimei,辛苦你了。”“应该的。jiejie,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厉兰妡回到自己房里,那小恶魔系统又出现了,他咧着嘴笑道:“厉姑娘,你心地真好,还专程送药酒去呢!你莫当我不晓得,琼枝究竟是怎么跌倒的。”厉兰妡脸红了,“有什么大不了,我不过自己做了块胰皂而已,纯粹为了洗衣裳方便。”至于那皂水太滑,以至于有人受害,却非她意料中的事。“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反正你客观上达到了目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小江看着她道,“我只想问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完成任务,我可得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呢。”“我知道,用不着你天天催命似的。”厉兰妡恶狠狠地道。她在应婕妤这里待了一个月,皇帝终于来了一回。应婕妤每常总要厉兰妡服侍,今儿却一反常态,随手扔给厉兰妡一件绣活,令她在房里慢慢绣着,却命琼枝出来布菜——琼枝的足伤已好了。厉兰妡陡然领会出她的意思,原来应婕妤怕她吸引了皇帝的主意,琼枝却令她放心的多。悟出这一层,厉兰妡非但不生气,反而慢慢笑起来。看来她的确有吸引皇帝的资本,不然应婕妤也不会将她视作威胁。她当然不甘心就这样闷在屋里,于是隔着门缝好整以暇地张望着。只见大殿中央摆着一张小而温馨的方桌,上头摆着各样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远远地传过来。皇帝一直在埋头苦吃,厉兰妡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隐隐瞧见轮廓——她直觉这个男人很帅,因为他有着优美的下颌线。皇帝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他来这里仿佛就是为了吃的,仅此而已。应婕妤却显得很紧张,她的筷子在碗里慢慢戳着,饭粒的高度却几乎没减少过。她看起来没有食欲,虽然盼着皇帝来,皇帝来了,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仅仅如此倒也罢了,偏偏她还不时地拿眼偷偷张望对面的人,厉兰妡不禁为她捏一把汗。换位思考一下,任何人在进食的时候都不会喜欢受到对方密切的注视,这只会降低食欲。应婕妤自己不想吃,好像也不打算让皇帝吃好。厉兰妡算是知道她不得宠的原因了。皇帝很快吃完,拿绢子抹了一下嘴,站起身道:“朕先走了。”应婕妤可怜巴巴地道:“陛下不多留一会儿吗?”“朕还得回去批折子。”皇帝扔下这句话,大步转身离去。应婕妤颓然坐回到椅上,厉兰妡随着她叹了一口气。应婕妤实在是不开窍,吃顿便饭都弄得这样生硬,难怪不得喜爱。换做是她,一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过了一会儿,应婕妤吩咐琼枝准备一身干净衣裳——她得去洗个澡,心情郁结的时候,泡个澡最能舒缓精神。她们主仆俩向偏殿而去,厉兰妡则悄悄溜出来。皇帝才吃饱饭,一定走不快,抄小路她或许可以赶在前头。于是在明黄的仪仗慢慢行进过程中,前方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首领太监刘全立刻拦在皇帝身前,喝道:“是什么人?”厉兰妡轻巧地将地上一幅绣着雀栖梧枝花样的丝帕捡起,随即优雅地起身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她注意到皇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大约有三秒钟的时间,厉兰妡也勇敢地抬头与他对视。她发现皇帝比她预料中还要帅,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比起威严的天子,他更接近潇洒的剑客。而且还很年轻。厉兰妡更加放心,哪怕为了逃离系统,她也不愿意违心去勾引一个满脸褶子的老男人,如今的情况已经比她想象中好很多了。她热切地期望皇帝问她的名字,对方却只是轻轻张口:“去吧。”厉兰妡好容易才明白过来,这是嫌她挡着道了。她满面羞惭地退到一边,看着明黄的仪仗远去,怎么也不甘心。怎会如此?也许她的确没有令人一见倾心的本事,但只要皇帝稍稍向她表露出一点兴趣,她也会增加信心。现在却只剩下失望了。不过……也许皇帝的内心波翻浪涌,只是故意表现得波澜不惊呢?也许再过几日他就会来漱玉阁将她接走。厉兰妡自己也知道这是一种妄想,却仍旧不肯放过这微末的希望。回到漱玉阁,她发现应婕妤竟然神情严肃地在殿门口候着,琼枝与玉树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像两尊活门神。应婕妤扣着茶盏,轻轻道:“你去哪儿了?”厉兰妡已经知道不好,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撒谎,“奴婢回杂役房看了一下从前的姊妹。”“哦?原来你的姊妹竟是皇上。”应婕妤轻轻笑起来,“玉树,把你刚刚看到的再说一遍。”玉树是一个身量瘦小的姑娘,可是太瘦了,只剩一副骨头架子,很难说有多少女性魅力。她恭敬地站出来,有模有样地细述了一遍。厉兰妡未曾料到她对自己抱有这样强烈的妒意,敢情她方才一直跟踪自己,可算抓住了把柄,如今特特地前来告密。应婕妤先赏了两记耳刮子,看着厉兰妡两边面颊红肿起来,才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第4章厉兰妡不敢捂脸,就这样直挺挺地跪下去,“娘娘要打,奴婢理应承受,可是奴婢不愿蒙受这不白之冤。”“哦?你倒是说说,本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