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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心慕你许久的杜仲啊……”果真是你么?她颤了颤唇,没出声,就觉得有些冷,穿的又是薄衫多有些不便,扭身想去衣架上取了外套披上。然她刚一转身,杜仲瞬间移至她身后,竟是在她身后一点施了个定身术,她将将抬起手,就持着这个动作再动弹不得。“啧啧啧……”杜仲围着她周身看了两圈,好像是将她的身形朦朦胧胧看了个大概,她恼羞怒极,斥道:“龌龊!”“我?龌龊?”杜仲笑出来声,忽而变了音调,恨恨道:“你骗人就不龌龊了!?”他说的一定是破庙那夜的事情了,赤鹤冷哼了一声,没接他的话。他兜转至赤鹤身后,夜光将好晒到了她笔挺的小背上,透着薄衫隐隐能感觉到腰背间有一道极好的弧度。于是忍不住伸了根手指,似有似无的轻轻点上她的脊背。“你做什么!!?”赤鹤怒极,声音有些破了嗓子,杜仲收回了手,哼了一声,又捏了个诀解了她的定身术。身体方得自由,赤鹤抬手就想往他喉间扣去,她此事心中大羞大怒,全没了往日的理智可言。几个时辰前还对自己深情浓语,现在竟这般惹人厌恶!而她没了术法,杜仲非常轻易的就缚住了她,且紧紧抓着她的手,竟捏了个诀,带着她踏身出了屋去。..屋外雨很大,气温有些低。不一会她身上就湿了个全透,发丝缕缕粘在面上,尤为难受。到了一处空地,杜仲一把将她扔到地上,她站得不稳,跌了两步直直摔进泥里。浅色的薄衫一时染了很多泥浆,样子颇为狼狈。“你干嘛!!”她撑起身,抹了把脸的水滴,见杜仲滴水不沾的站在她面前好像看得很开心,一时怒由心起,一如刚刚那般直朝着他喉间就扣去。杜仲稍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她又覆辙而来,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被杜仲制得动弹不得。这被抽取了术法,几乎抽去了她所有的功力。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倒是她一直没想到的。“你没了术法,还强撑个什么劲?乖乖把眼睛给我,我也让你无痛无苦的在死前当一回新娘。”杜仲言语轻佻,只把赤鹤听得恼怒一阵接着一阵汹涌,她用力挣开他的束缚,四下望了望,捡了块极大的石头就朝他猛砸过去。“鬼王若是知道你这个样子,一定极后悔救了你!!”她切齿大吼,也不知是过于生气,还是雨水冰凉,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鬼王?哈哈哈哈……”这话好像戳到了杜仲的心里,竟仰天大笑起来。忽然他停止了笑,一脸诡异将她望着,幽幽道:“鬼王?你知道他最后如何吗?”“你……”赤鹤突然害怕起来,这阴森幽怖的脸,比雨水冷了十倍百倍!杜仲朝她一步步靠近,越靠越近,咄咄逼人使之无法喘息。“不……”她捂着脑袋,只觉头疼得要裂开了。然又有一个极温和却很着急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响起:“赤鹤。”“赤鹤,醒醒。”这个声音那么熟悉,在自己昏睡的那十九年里,这个声音每天都在呼唤着自己。“赤鹤,快醒醒。”终于,她缓缓睁了眼,还算得柔和的阳光扫在自己面庞上,还有些不太适应。原来没有下雨么?云汀将她扶起身,见她不适应光亮,就稍稍挡在她身前,说了句:“你睡得可真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又是梦吗?再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周身黏黏腻腻,手心积了一滩汗。嗯,这梦做得实在是逼真了些。“我是不是起晚了?”她揉了揉眼睛,见屋子里早已亮得透彻,和风伴着一两声清明的鸟叫飘至窗内,这般安逸,倒与梦中的样子是天壤之差。云汀倒了杯水给她,应道:“也不算晚,正赶上吃午饭。”“咳……”她呛了一口,有些不可置信,“吃……这么晚了吗?九儿他们呢?”“你太累了,多睡会也无碍的。”云汀又递了块纱帕给她,转身道:“九儿嚷着想去集市,金墨就先带她去逛着了。”赤鹤又抿了口茶,问道:“你怎么不一起去?太热了?”而云汀只是望着她笑了笑,道:“我想等你起来了又一同过去。”窗外恰恰飘了几片叶子进来,落在少年的衣角,缀得很合适。她咽了喉咙,目光挪向别处,低声问了一句:“刚才……我好像一直听到你在叫我。”“嗯。”云汀随她目光望过去,“你许是做了噩梦,样子很不舒服。”“你知道我梦见什么吗?”她双眼变得迷离,有些无助。你知不知道,我刚刚那么狼狈,却十分想你能来救我。云汀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有人叩门,随即开门而来的,是一席布衣的杜仲。他手上好像还拿着个什么东西。一见着他,赤鹤瞬时想起那个有着鬼王音容的杜仲,不自觉的就往里避了避。而显然杜仲也是察觉到了的,一时颇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叹了句:“猫儿,我就那么可怖么?”☆、第三十二章草帽其实不止是杜仲,云汀也觉得奇怪,偏头望着赤鹤。却见她摇摇头,应是自觉失态。敷衍了一句:“可能还没睡醒。”话罢讪讪笑了两声,也没管杜仲再如何,岔话道:“今天日头晒人的很,你想不想一起出去逛逛?”“不了,你知道我不喜人多的。”话间杜仲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赤鹤迟疑了一分方才接过,细看是一把碧色的木梳。“这梳子真精致……味道也好闻!”她将梳子在手上反复摩挲观察了一阵,笑笑又要递将回去。然杜仲却不接了,轻声道:“这是我做给你的,你收下吧。”这梳子外形虽是简单,并不出彩,然做工却一点也不粗糙,打磨的很是光滑水润,且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木料,隐隐透着一股不知名的甜香。“这……可我并没有什么回礼给你。”赤鹤面犯难色,于她的眼中,受了别人的恩得了别人的礼,是一定该回回去的。不然也不会有梁九儿这事了。杜仲望着她,道:“你觉得我会要你的回礼吗?”他说这话时双目一动不动,赤鹤尴尬笑笑,不自禁瞥了眼云汀。这位公子正端端坐在桌前,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兀自自斟自饮了一杯凉茶。“呵呵……谢谢,谢谢你。正巧今日去集市上,可看看有什么能给你带回来的。”“我……”“好啦好啦,你们都出去,我换换衣服得去找九儿了!”她哪还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