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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被政府通缉,被警察追捕,无处可去。”施天说,“而我能为他们提供绝对的庇护,以及舒适的生活环境。”“一共有多少人?”白曦又问。施天回答:“八百。”白曦汗毛倒竖:“所以现在我身边有八百个杀人狂?”“他们很快就会变成八百个实验体。”施天纠正,又补充道,“别墅里的那些人,现在应该已经送了一份大礼给政府,而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等着他们。”白曦说:“你真的疯了。”“这只是一场游戏。”施天抬高他的下巴,眼底是阴毒的暗影,“赢了,我会带你离开,而如果不幸输了,你也必须要为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小疯子。”第128章人间地狱唯一的希望和生机午夜时分,整座城市都被夏末的暴雨洗透,漆黑的路面倒映出街边的灯火,像是融化了一条闪着碎金的河。等刘春春从浴室出来时,王远辰已经在厨房煮好了姜汤,辛辣甘甜的热气蒙在玻璃上,似乎能驱散整个世界的寒气。“第一次煮,没什么经验。”王远辰把粉红色的杯子递给他,“小心烫。”刘春春眼巴巴地问他:“梁所长发什么新消息了吗?”王远辰摇摇头。两人一整天都在指挥中心,回来的时候不巧刚好遇到大雨,一路从小区门口跑进大厦,被浇了个狼狈透心凉,再加上毫无进展的胶着局面,简直要让整个人都沮丧起来。“所有人都在想办法,一定会没事的。”王远辰说,“别太担心。”“我当然会担心,不仅担心白哥,也担心你。”刘春春把杯子放在桌上,“他一直就对你心怀不轨,上次又被你弄成重伤,这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倒是巴不得施天主动出现,总好过现在这样大海捞针。”王远辰把他抱进怀里,“听话,别胡思乱想了,去刷个牙然后早点睡。”刘春春把脸埋在胸前,闷闷道:“你别出事。”“嗯。”王远辰抱着他走进浴室。粉红色的电动牙刷,草莓味的牙膏,王先生服务很到位,就差亲自帮忙刷牙。镜子里的刘春春看起来有些颓败,嘴上一圈白色泡沫,如同丢了礼物的沮丧圣诞老公公——而他丢的东西还要更严重一点,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小白爸爸。王远辰从身后抱住他,把人牢牢环进自己怀里。“一定会没事的。”他轻轻地说,“听话。”雨幕如瓢泼般冲刷着玻璃,雷霆几乎要撕裂整个天空。韩卓没有回家,他盖着一件大衣,躺在指挥中心的沙发上休息。连日来的高强度运转,让身体和精神都陷入了深深的疲倦,可大脑却迟迟无法从紧绷中脱离,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活跃,头痛欲裂,睡意全无。黛西按下灯的开关。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韩卓微微眯起眼睛,他无奈地说:“怎么还没休息?”“在找什么,头疼药?”黛西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桌上,“先吃点东西。”“姨妈——”“这种时候,你的姨妈就算二十四小时监控你也不过分。”黛西打断他,“别再跟我提隐私。”韩卓坐在桌边,沉默地把一碗粥吃干净。“我今天去见了小白的父母,他们当然也很焦虑、担心、吃不下饭,但是也没有过分谴责你。”黛西说,“包括那位李阿姨,每一个人都很理解你目前的处境。”“我也没有颓废到要自暴自弃。”韩卓把空碗递给她,“只是有些失眠头疼而已,我觉得你有些担心过度。”“这样最好。”黛西有帮他倒了杯温水,“吃完止疼药后好好休息,小白还在等你去救他,他很聪明,既然能在冯起面前争取时间,也就能在施天面前争取更多的机会,你不能辜负他的等待。”韩卓点点头,把手里的药片一吞而尽。那不仅有止痛药,还有安眠药。半个小时后,脑海中飞速旋转的彩色碎片终于停止下来,疼痛和寒冷也在沉沉的睡梦里,被药物分解干净。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师向广从病房里出来,明显有些体力透支。“怎么样?”韩卓扶着他坐下。“从来没有见过的病毒,具有高度的渗透性和再生能力。”师向广道,“不过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治疗思路。”“所以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继续维持僵尸的状态?”韩卓问,“会彻底恢复健康吗?”“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师向广说,“其实如果只有这三个人,你完全可以放心地交给我,但政府担心后续还会有更大的麻烦。”“我明白。”韩卓道,“昨天开会的时候,我们也讨论过这一点。”施天的存在就如同一个移动的病毒库,他既然能制造出八个实验体,也就能继续制造出八十个、八百个,甚至更多。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白曦一个人的事,也不是异能者整个族群的事,而是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一个星球。“在研制出针对这种病毒的疫苗之前,政府已经在抓紧时间开发军队防护服了。”师向广道,“他们的血液具有高传染性,你上次没有感染纯属命大,以后要更加小心。”“梁所长呢?”韩卓问。“还在监控室调取录像,你去看看吧。”师向广说,“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他扶着栏杆,腰酸背痛地走向休息室。窗外依旧是阳光明媚的,街道上的人群车流穿梭不息,小孩子们在草地上打打闹闹,并没有人知道,这座城市正在面临着怎样恐怖的危险将来。而这栋指挥中心里的每一个人,政府官员、军队、异能者,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让阳光永远属于阳光。民众永远也不用知道,阴霾下曾经发生过什么。他们只需要好好享受这平凡而又美好的生活。……白曦被关在了一个特制的铁牢笼里,左边是抽水马桶,右边是吃饭用的桌子,毫无尊严和人权。他说:“喂,我有洁癖的。”施天用遥控器打开铁门。白曦:“……”白曦:“你接受了我的抗议?”“我要带你去个地方。”施天拎着他的领口,把人一路扯过走廊。白曦也因此看清了这间疯人院的部分构造,典型的老式医院风格,淡绿色的墙裙油漆已经斑驳不堪,上面遍布着抓痕和脚印,以及暗红色的、像是谁撞墙自杀后留下的血迹。土黄色的灯泡吊在细细的电线下,随风左右摇晃,阴影让每一寸空间看起来都飘着鬼魂。破旧的办公室、落满灰尘的桌子、摇摇欲坠的文件柜……白曦后背渗出冷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