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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条很有韧性地弯了过来,不像是圆叶树的枝条,一折就断。简宁赶快削了好些枝条下来,尽管她双臂酸痛,但兴奋的情绪让她感受不到疲惫。心叶树比较高,她只好爬上树尽量伸直手臂,把树枝连根削下,很快一棵树就被她削得七零八落的。简宁也得到了一大堆枝条。她高兴地把树枝全都抱回溪边,一边揪扯掉上头的叶子和不堪使用的嫩枝,一边整理剩下的枝条。或许是因为水分丰富的关系,心叶树的枝条就比较像藤蔓,但要比藤蔓更细,和柳条倒是挺相似的。简宁是被农村的奶奶带大的,她还记得小时候采柳条编花篮的经历。那时候她还会编相当高难度的葫芦形花篮。她决定稍加改变,试试看能不能编出一个正方形的大筐来运送东西上下崖。她开始用瑞士军刀的矬子部分,削平枝条上的凸起。不知道为什么,一边削,简宁就一边哼起了家乡的童谣。“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mama去爸爸去,小宝宝也要去……”慢慢的,简宁顿住了手里的活计。她低下头,眼泪一颗颗掉在草地上。简宁没有哭多久就又继续干活。她很快就搓出了好多根备用的枝条,手心也被秃噜掉了一层皮。虽然火辣辣的疼痛,但劲头却很足。在没有小二黑捣乱的宝贵时间里,她希望自己能做出一点成绩。或许是因为有这个目标在激励自己,简宁做得又快又好。她知道怎么激发自己的意志力,只要把目标定得比较小而急迫,就会专心一意地努力起来,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很快,一个不大不小的正方形篮子就出现在简宁面前,还有一个长长的活动把手。简宁想,以后可以让小二黑先把自己送上去,再把篮子咬上山崖,所以把篮子的把手编制得特别长,比较方便咬在嘴里。她还打算编织一个盖子,但是枝条已经没有了。这么大的工作量,简宁估摸着自己已经用了两三个小时来完成,但是小二黑还没有回来。她不禁有些担心。少了小二黑,她根本连这片森林都出不去。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简宁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小二黑这才出现在丛林深处。它回来得就比较慢了,嘴里果然衔了一头小动物,让它的身影从远处看起来很滑稽。简宁兴奋地跑到丛林边缘等待兽人。她发现虽然自己和兽人没有相处多久,但是已经对它有了一点感情。小二黑也跳下树木,把小动物扛在肩上,大步靠近了简宁。一旦它接近了简宁,简宁就发现小二黑脸颊上多了一道伤口。她吓了一大跳。绕着小二黑转了几圈,才发现,它身前身后多了好几个零零碎碎的擦伤。狩猎,当然不可能毫发无伤。但是她被小二黑抓回来的这两天,还真没有看到它身上出现伤口。简宁不禁犯起了嘀咕: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小二黑急于在白天狩猎,才受伤的吧……兽人却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它看到小溪边有圆叶,就低下头随手揉了几张送进嘴里嚼了嚼,把混合了唾液的碎叶片糊在脸上,就开始指着地上的小动物对简宁献宝。简宁连忙如法炮制,也嚼了几片圆叶给小二黑擦一擦身上的伤口。这一嚼才发现,圆叶居然是有味道的。是一种淡淡的奶香,还透着咸味。她明白烤rou里的奶香是怎么来的了。小二黑却并不在乎身上的伤口。看到简宁没有注意它带回来的猎物,它就又指着地上的猎物呼噜了起来。这一次的呼噜声调比较高,好像是一种得意洋洋的炫耀。看,我带了猎物回来。简宁这才有幸观察到这动物的样子。前几天她看到的都是被吃完后的狼藉骨头。这动物有一身漂亮的皮毛,在阳光下就好像闪闪发光的红宝石缎子。看上去倒是很像地球上的鹿,只是在鼻子上多了一个角,角上还有些血迹。就叫它红角鹿吧,简宁决定。她开始考虑怎么充分利用红角鹿身上的每一样东西。规划早在简宁还是一个人在五指树海中默默穿行的时候,她就考虑过日后的生存问题。穿越忽如其来,而且也看不到任何可以穿越回去的办法,所以要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步枪是用不了一辈子的,狩猎小动物也非简宁所长,她当时考虑的是找到果树等地,首先发展一下采集业,然后试着做一做陷阱什么的捕捉过往的动物,尝试着驯养它们。当然,这些打算在遇到小二黑之后就落空了:身为兽人的附庸,短期内她是可以不必担心食物问题的。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摆在面前了:衣食住行,后三个都解决了,她得未雨绸缪地考虑衣。如果这个大陆的冬天相当寒冷的话,不说多,两三件皮毛大衣御寒用总是要的。而且简宁发觉,熟制毛皮本身就是一个相当高科技的活。她记得前世看过一些资料,书上提到的配料,什么明矾之类的东西都是无法获取的。那她就必须要尽早开始摸索保存毛皮的办法了。简宁制止了小二黑迫不及待想要给红角鹿开膛破肚的举措,蹲下来仔细地丈量了一下红角鹿的身长,做了个算术题。结论是:这样的小动物大概可以给她做一件兽皮连衣裙,至于小二黑么,充其量就只能得到一件外套了。她没想过只给自己做衣服。小二黑一点都不笨,如果它知道了兽皮的好处,之后肯定会更积极地帮助简宁获取兽皮。简宁掏出瑞士军刀,开始试图给红角鹿剥皮。她先试着从红角鹿的胸膛处开始划刀,但不幸的是,红角鹿胸前有一处触目惊心的咬伤,让简宁颇有无从下手之感。小二黑当然是以攻击胸膛这样的致命处为优先了。在她摸索着打算尝试剥皮的时候,小二黑一直焦躁地在简宁身边走来走去,又跑到树林里,直接弄倒了一株圆叶树,把树干拖回了溪边。很显然,它是迫不及待想要再次尝试烤rou的美妙滋味了。在它(自认为)做完准备工作后,就不断地从喉咙深处发出急迫低沉,带着滚动的呼噜声,声调上扬,带着几分疑问的味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啊?小二黑好像在问。简宁也被催得心浮气躁,她从背面下手,已经划出了一条口子。开始试图把皮rou分离开来。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