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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知道,就不瞒了,娓娓道来。莫惜然听完不知该如何回应,坐在黎儿右手边抱腿思考,一神一人一仙再次陷入沉默。泫滐回来看到病床上的WIFI符号,说:“你们三个排着坐,等发糖?”“……我们很烦恼。”莫惜然说。“除了身体,我认为你没什么可烦恼。”泫滐变回现代穿着,站到莫惜然跟前。“那个,我先撤了。”月老从莫惜然背后绕胳膊过去轻拽黎儿的长袍袖子。黎儿不看泫滐,跳下床闷头闷脑说:“我也走了,小爷爷。”泫滐应声:“近日你待在族里,不可外出。”黎儿转身冲向泫滐,不乐意:“他若是找上门,我也当缩头乌龟?”“他不是你能制服的,你依我说的做。”泫滐落下这句不管一老一小,将莫惜然塞进被子里,手指点在她眉心轻按了一下。黎儿愤愤然:“您又像从前那样,只顾自己!”月老赶忙过去把黎儿带走了。泫滐对黎儿的斥责没反应,一直按着莫惜然眉心感受。莫惜然说:“你跟他好好讲,万一他想不开跟上回似的冲动,不就惨了。再说你压根不冷血。”“你知道那件事了?”泫滐收了手,气定神闲拎过椅子坐下,只道:“他还小。”“几万岁不小了。”莫惜然冒黑线,“我这样的才算小好么。”“你的岁数也不小,至少比他大。”泫滐说。“啊?我是万年老妖?”莫惜然抱紧被子慌了神,“那你们神仙岂不是要我命?”泫滐趴到床边拂开她的刘海,笑说:“我能与魔族人做挚友,你是妖又如何。”莫惜然噢了声安下心:“你是神仙里的另类,我差点儿忘了。”方才月老同她讲的故事,要从裴煜桀交友这茬说起。神与魔自古以来势不两立,裴煜桀例外。裴煜桀从不以神的身份看轻妖魔两界,并游离在三界之外,不受拘束。那些关于他喜怒无常、冷血暴戾的传说,不过是某些个好事者打破他清净被惩戒后的造谣。以至于他与魔族人月下喝酒摆棋局,被传成与魔族勾结叛离神族的“事实”飘到天帝那儿,造成一场之战。黎儿也曾一度认为裴煜桀残酷冷厉,因为自他出生以来,裴煜桀鲜少与他交谈,也不会管他冷热。甚至有一回裴煜桀将他扔进满是毒物的山谷,由他自生自灭。等他浑身是伤回到族里,裴煜桀只是算了算时辰便拂袖离开,未关心他一分一毫。那件事发生前,他与其他神仙一样对裴煜桀拒而远之,并对裴煜桀与魔族来往不耻,直到他得知父母被害的真相,冒失报仇失败后才醒悟。裴煜桀替他顶了那几道天雷,他才安然无恙到今日,而初然女战神不过是炮灰罢了。神入魔是大忌,黎儿却犯了最不该的禁忌,幸亏有裴煜桀耗费神力保住。那位即将出现的神秘魔族人被裴煜桀打成重伤,眼睁睁看着初然消香玉陨。莫惜然听月老叙述的时候,唏嘘了好一会儿。神凡不能相恋,自然也不能。初然拎得十分清,与魔族界限分明。问题是这位魔族人拎不清,单相思啊。莫惜然挺忧伤,埋怨泫滐:“你说你为啥出手不小心点儿,现在倒好,女战神的爱慕者要找上门了,作孽啊作孽!”泫滐无辜回:“她属木,我属火。她非要往前凑,被烧死不是很正常么。”“……”☆、第四十九章矛盾由来已久,魔族时常入侵神族,九重天不堪其扰。裴煜桀是天帝发令围剿魔族的契机,黎儿则是□□。九重天就算乱成一锅粥,裴煜桀也懒得管,但黎儿牵扯其中,他必定掺合进去。因而泫滐怀疑当年黎儿被挑拨到这场斗争里,彤鹤族不能幸免。毕竟魔族非等闲之辈。那场之战后,神族仅损失了裴煜桀和初然,魔族遭到重创。黎儿所说的华珩是魔君的左膀右臂,如今修养出关,大有卷土重来之势。要说华珩与初然之间的渊源,不过是初然从月老的玉缘殿回谷的一次偶遇。华珩看上这位真性情的女战神,想与天帝以条件置换初然,遭拒绝后发动族人sao扰神族边境,却没料想出战的竟然是肖想已久的初然。本该是握手言和的局面,却被突然闯入的黎儿搅得复杂。黎儿一口咬定华珩害死自己的父母,不由分说和华珩打了起来,由于修为不够被华珩一掌拍到元神受损,裴煜桀到达时,他杀红眼有入魔的迹象。彤鹤族本身是火的属性,性格皆暴躁,一不小心控制不好就有入魔的可能。裴煜桀自此华珩结下梁子,以同样一掌废掉华珩一半修为。他本不想赶尽杀绝,但初然奉命捉拿华珩,并不给华珩喘息机会,带天兵天将围剿魔族,势必活捉华珩复命。魔君带族人赶到,将裴煜桀和初然等一众天兵天将团团围住。黎儿即将入魔之际,裴煜桀顶下几道天雷输给黎儿部分修为,并放火烧出一条路让族人带黎儿离开,自己却因修为受损顶不住天雷被劈成两半,由赶来的月老带走了。初然本是一株花鹤翎修炼成仙,成神不到千年光景,又是木属性,自然敌不过凤凰后代放的火,顷刻间被烧成灰烬。大致是这样的经过,莫惜然感觉自己总结的差不多。可怜的女战神,好倒霉。“哎,你放火的时候不能看着点儿,现在就没这回事了。”莫惜然感慨。泫滐呵一声:“老头不在中秋那天找她喝酒,不没事了?黎儿不冒失听别人怂恿,也没这事了。”莫惜然实力一噎,嗫嚅:“你刚偷听我们说话?”“我需要偷听?”泫滐轻戳她右腮,“你觉得我要白吃这个亏?不了解来龙去脉?”“呃……”莫惜然鼓起脸弹开他的手指,“不是你找人家算账,是人家要找上门了,不会有事吧?”“我正等他上门。”泫滐很随性地回,“懒得去找他。”“……你这副懒劲儿,怎么跟他们打起来的。”莫惜然深深怀疑。“还不是那朵花挑的头。”泫滐对初然评价不太高,想必交战的时候有矛盾。莫惜然就不问了。“睡会儿。”泫滐温声说,“一会儿我叫你。”莫惜然回身看看明朗的天空,翻回身来奇怪:“大白天的,我睡觉?”“等你醒了,我带你入梦。”泫滐抚了抚她眼角,蹭着睫毛痒痒的,很舒服。睡一觉起来能见到莫老妈,莫惜然欣然同意,闭眼入睡。泫滐在病床边坐着,等莫